才被闫铮训斥,多了海棠这么个跟屁虫,再加上又被勒令备孕生子,墨凝的心情糟糕透了。回到虹霄居,天色已暗。没心情吃饭,墨凝直接去床前看阿清。
阿清还是未醒。但是先后请来的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正是如此,她才更焦躁。若是知道问题所在,多少能对症下药。可所有医生都说无事,反而无法可施。那不是只能干等着阿清醒来?
“你去吃饭吧。”墨凝对一直守在床边的小喜说。
“少奶奶,”小喜起身,“不如,您今夜去对面歇息,我在此照看吧。”
墨凝知道小喜是好意,可是这话她听着总觉得不太舒服。“不必了,我也能照顾好他。”
小喜不再多说,将手上的温湿帕子递给墨凝,便福身退下。墨凝看了小喜的背影一眼,回过身来,想要和衣歇息会儿。虽然时候还早,可是今日她有些疲累。
阿清打从回来时便一直挨着床沿躺着,墨凝只好跨过他,躺进了床里面。一躺下,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舒服极了。她侧过身来看着昏睡的阿清。从两人同床共枕以来,阿清似乎是头一次,这样安安静静的,像个正常成年人一样,舒展着身体睡觉。
阿清很好看。曾经她的眼里,肖宇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但其实,比肖宇俊美的人,也不是没有。比如阿清,那双天真烂漫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只挺拔精巧的恍如能工巧匠雕琢的鼻梁,那双总是闪着笑意的唇瓣,还有那如红豆沙般的声音,略有醇厚却又微甜温润。
假如他不是昏迷了,假如他只是睡着了,假如,他真的是自己的夫婿呢?
夜色阑珊。
墨凝转身仰躺,手臂搭在额头上,失神地看着床顶的棚帐。
唉,假如是那样,孩子应该还是生得出来的吧……不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听闫铮的话,去生孩子呢?
可能是时间太早了,墨凝了无睡意。
这头,那双大眼睁开,也是忽闪忽闪眨动,目光四下乱窜。转头,见墨凝睡在里侧,忽地呵呵傻笑起来。
笑声将墨凝从失神中拉回,一个激灵,她腾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也撑着身子坐起,揉着自己后脑勺的阿清。
“阿清!”墨凝唤了一声。
“唔,墨凝。”阿清噘着嘴揉着后脑,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事吧!”墨凝赶紧去扶住阿清,替他去揉后脑。
“应该没事吧……”阿清实在搞不清状况,指指墨凝,“今日为何你睡在里面了?”说罢又自语起来,“不过该你睡里面,该我保护你的。”他说着,好似想起来什么,看了墨凝一眼,眼神落寞起来,“可你也不需要我,阿玄在就够了。”
墨凝噗嗤一笑,打了阿清一下:“你在说什么呢!”
阿清摩挲了下被墨凝拍打的臂膀,不悦道:“我说什么,你知道。”
墨凝脸色严肃起来:“闫木清,你才刚醒,是不是又想昏一回?”
阿清下意识地抱着头瑟缩起来。
墨凝哭笑不得:“你干什么,我又没说要打你啊!”她说着,拉回阿清的手臂,上下仔细看了看,便欲张口唤丫鬟进来,好传府医过来。
“墨凝不用了,我没事。”阿清阻止了她。
“真的没事?”墨凝质疑。
“没事啊……”阿清说着,请拍了拍脑壳,“就是不记得我是怎么昏的了……”
正说着,外面敲起了门,海棠的声音传来:“少奶奶,海棠奉命,给少奶奶送羹汤。”
墨凝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喝什么汤?不过——”墨凝转看向阿清,“你是不是饿了?”
阿清摸摸咕咕叫的肚皮,赧然点头。
“进来吧。”墨凝准许道。
门应声打开,海棠带着一个手持托盘的丫鬟走了进来,才进来,便看见阿清坐在那,顿时面露喜色:“少爷醒了?真是喜事。我这就去回了老爷!”说罢,又向墨凝叮嘱道,“少奶奶,这是专门在大厨房给你熬的骨汤。稍后夜前,还有副汤药要服。”随着话语,那一盅冒着香气的骨汤便放在了桌上。
“海棠……我……”阿清渴望地看着那盅汤,咽了口口水,喉结哽动。
海棠一笑,耐心道:“少爷,那可不是给你喝的。你放心,我这就命人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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