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载着六个人,徐徐地向着凤阳的方向前进。
墨凝倚在车壁上来回看着阿清、闫林玄、桃红、流芳、小喜五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直起身子看向阿清:“你们是怎么来的?”
阿清一愣,不解地看着墨凝。
墨凝皱眉道:“我是觉得,我们六个人坐一辆马车,好挤啊。那你们的马车呢,怎么不坐?”她说罢,见阿清歪着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便又转向小喜,“你们来时够快的啊!我车赶辣么快都没追上你们。”
小喜才要说话,忽然车咣当一声,好似撞到了凸起的石头,颠簸了一下便停住了。
“怎么了?”靠着边儿的闫林玄向外问道。
“小姐、姑爷,玄少爷,马车枕着路上的石头,轮子坏了,还请各位主子先下车歇息!”马车夫道。
“正巧坐久了累了。”墨凝伸了个懒腰,带头要下马车。
马车此时正好行至一处空幽无人的林间路,缓坡的路基下,不远处便是一弯清澈见底的河流。路上三个背着山柴的过路人,河边也有两个男子在打鱼。
几人陆续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见景致尚可,便决定暂时在此休憩一番。墨凝有些口渴,便拿了羊皮水囊想要去河边打水。闫林玄与她同往。
“这河水流的不慢,不深又清澈,他们几个在这里撒网打鱼,好奇怪。”墨凝指着不远处岸边两个渔民打扮的人。
闫林玄微微一笑,接过墨凝的水囊,快走两步至河边,蹲身替其打水。墨凝随后走到不远处,也蹲下身来,伸手划了划水,顿觉清凉舒爽,便捋了捋耳后的头发,低头洗起了脸。
“大小姐,在这里用午饭可好?”马车边上的流芳欢快地笑着,抬腿上了马车钻进车棚里要取带着的糕点干粮。
墨凝抹了把脸,回身正要说话,只觉银光刺眼,竟是一柄钢刀搁在了眼前,抬头,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映入眼帘。
竟是旁边打鱼的渔民!
墨凝倒吸一口凉气,抵着钢刀缓缓地站起身来。余光一瞥,见马车边上的桃红和小喜,也被适才背着山柴的人持刀挟持住了。一旁正玩耍的阿清,也被这手持金属利刃的人吓得傻了眼。
“值钱的拿出来!”挟持墨凝的贼头模样的人开了口。
墨凝的手哆哆嗦嗦地从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两张银票递过去:“钱可以给,但你务必放了我几人,我这马车上值钱的首饰银钱,都给你……”
那贼头闻言一笑:“小姐倒是爽快!先把你头上脖子上这些除下来!”说着,不待墨凝答复,便要动手去墨凝身上撸东西。
闫林玄脖子上架着钢刀,就在墨凝身后不远处,他见那满脸横肉的贼头对着墨凝动手脚,心里急了起来,轻哼一声,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贼人,低声道:“若再放肆,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那贼人并不理会闫林玄,反而张狂的很。
闫林玄眉头微微一皱,脚下一扫,手刀一击,直接将那贼人握刀的手震麻了。当啷一声,钢刀落地。
“大哥!”那贼人佝偻身子握着手腕,痛苦地回头喊着。
挟持墨凝的贼头面色一凛,转头向着其他的几个同伙使了个眼色,瞬间便有三两人一起冲了过来围攻闫林玄。
闫林玄这头打得不可开交,桃红和流芳那里已经被洗劫一空,银钱首饰、衣裳鞋袜全都给夺了去。唯独最后一个小布包,流芳死活不撒手。
“大哥我求你,这个对你来说没用,可是我家小姐重要的东西!”桃红和流芳苦苦哀求。
“少废话!”那强盗不管流芳说什么,硬是要去扯她怀里的布包。
“大小姐!”流芳忍不住朝墨凝这喊,“他们抢书信!”她虽然不知道墨凝在这些书信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可看了她表情便知这信的重要性,何况那瞿家老宅里那么多东西,小姐偏偏让带走这些,一定有重要的作用。
墨凝脚步才一动,那贼头的钢刀就跟到了墨凝的脖子上。墨凝回头,也是好声央求道:“那包裹里是我娘亲娘家的家书,于你半分价值没有,于我却极其珍贵。别的都可以给你,那信留下可好?”
“留下?”贼头冷笑一声,“谁知道,你们是否在书信里夹了银票?生意人,头脑都是最精明的!”说罢,冲马车那边点头,示意继续抢劫。
“不行!我不能给你们!”流芳不顾贼的威胁恐吓,双臂死死捆住了包裹。
那贼人见流芳不开窍,一时怒从心起,一手拉住了包裹,另一手上的钢刀就要扬起来。流芳手没扯紧,包裹去了贼人手里。
“不、不要!”桃红脸色刷白。
手起刀落,正在头顶生风之时,闫林玄一个回旋踢顺势踢倒了围攻自己的两个贼人后,一个跟头翻身,大长腿便将贼人从桃红和流芳面前挑开。
“玄少爷!包裹!”才得救的流芳焦急地对着闫林玄道。
闫林玄才要去夺书信,一声喝止传来。
“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见正是那贼头,此时已将墨凝变为锁喉挟持:“好你!竟将我一票兄弟都踹翻!”贼头说着,冲自己的手下呵斥,“都他-妈给我起来,一群没用的废物!”
那四五个被闫林玄踢翻在地的小贼闻言也顾不上□□疼痛,赶紧的起来,各自持好各自的战利品。这一次抢的也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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