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赶忙跪地:“母亲,芸娘冤枉!这箱子进凤阳城便是八口,凤阳城关都可作证,何来第九口?”
“朱氏,你先把桃红交出来,其他事容后再说。”老太太面色铁青。
“母亲,我不知道桃红在哪呀!”朱氏急的满面通红。
“朱氏!”老太太劝道,“那桃红,可不是一般的奴仆,那是瞿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所生之女啊!你动谁不好,你动她?你不要以为瞿家失势了,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老太太,都不敢对瞿氏的远亲有一分一毫的怠慢呢!”
朱氏见求不动老太太,便又转向赵敬逢:“老爷!此事当真与芸娘无关啊!就算是我撮合了墨凝与闫家那小公子,也不能随意被墨凝冤枉啊!”
赵敬逢心里也急,看向老太太:“母亲,这桃红,阖府都未见到人在哪,这便是与芸娘无关的最大的证据了。大不了,我也动用关系,帮着墨凝找找,您不能任墨凝胡闹啊!”
墨凝冷冷地看着赵敬逢:“我夫家的关系,不比赵府弱,他们都找不到,您这会儿放马后炮,又有什么用。”
“祖母!”赵婉凝见母亲一直跪着,心里着急,跪下来扒住老太太裙角,“此事与母亲无关呀!”她说着又冲墨凝磕头,“大姐姐,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记恨我,你放过母亲吧!”
墨凝一闪身,躲开了赵婉凝的跪叩。至于赵婉凝,你爱跪跪去呗。
眼瞅着各自僵持不下,一直跟在后面的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张氏,忽然开了口。
“老太太、老爷、太太,”张氏自家眷中踱步而出,红唇一挑,露出一抹微笑,“内院也好、外院也罢,嫁出去也好,嫁进来也罢,咱们,可都是姓赵,是一家人。”她说着,弯身扶朱氏起来,“大小姐不是有意寻麻烦,只是想找人。太太呢,也不是有意制造麻烦,只是,确实是在府内有了桃红的线索却又不见桃红的人,太太作为内院的家主,自然要负一分责任。”
朱氏起身,随着张氏的话点头。这张氏,关键时候还能为自己开脱,算她有数,虽然这话朱氏听着并不十分舒服。
“咱们这么争执,也没用。眼下要紧是找到桃红本人,听她亲口说事实。”张氏道,“太太,你是咱们这个家的当家,也只有你,才是配合墨凝找到人的最有力的人。”
墨凝深吸了口气,福了福身:“张姨娘说的是。”
见墨凝服软,朱氏心里松了口气。
“眼下证据可都指向内院,若是太太再不配合,可真就没人说得清了。”张氏道。
朱氏随着点头,意味认可。张氏的话,好似在认可自己当家的职权,替她与墨凝二人的冲突进行缓解。但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有一处怪怪的。不过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老太太,”朱氏福身道,“不如这样,这次便破例,请内院有资历的嬷嬷,带着闫家的家仆进院搜人。如果找了桃红,自然是好,我的冤屈也说得清了!若是找不到桃红,自然也说明墨凝所言为虚!”
老太太点了点头。
墨凝见状,哪肯错失机会,留下了两个闫家的男丁,剩下的全都跟着福寿堂吴嬷嬷、朝晖堂张嬷嬷进了内院。
余下的人,便在品绿夹院和花厅,各自找空呆着。老太太则进了里间歇息。
不消半个时辰,进了内院的人便悉数出来了。赵家各自歇息去了的人也赶紧就位听消息。闫家领头的先是一拜,便如实答道:已尽数看了内院所有的宅子和侍婢,无桃红此人。
墨凝闻言未动。适才在福寿堂,张氏说未曾见时,墨凝几乎就信了。只是内院如果没有,这朱氏将人藏哪去了?
“墨凝墨凝!”远远地,阿清带着小喜奔来了。
“阿清。”墨凝应声。
赵家人见着这个子高大却言谈举止都未脱稚气的大女婿,各自有着说不上的尴尬。但阿清可不觉得尴尬,他欢快地蹦到墨凝身边,看着这么多人,茫然道:“墨凝,你在作何事。怎如此多人?”
“我在找桃红,内院搜遍了,都没找到。”墨凝淡声透着一股失落。
阿清头一歪:“那便搜外院呀!”
“外院总共就这些人,来时不都看过了。”墨凝道。
此时不远处,赵婉凝飘来一句:“跟个傻子,也能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话语正配上她蔑视的眼神,向着阿清这头投来。
阿清瞥了赵婉凝一眼,未作反应,却是咬着指头奇道:“没有呀!外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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