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墨凝赶紧跪地,道:“老太太,我此行一来,是想求老太太,求母亲,将桃红还给我!”
“那桃红……还未找见?”老太太讶道。
“胡说!我怎么能还你人,你又要诬赖我吗?”朱氏先叫嚣起来。
“闭上你的嘴,我许你开口了吗??”老太太呵道。
“七月二十当日,母亲自正门运了几口大箱子,那时桃红刚出门,便被人从东角门又绑了回来,放入箱子中混入了内院。”墨凝指着朱氏道。
朱氏被指责,却无法开口,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愤然地看向赵敬逢求助。
“墨凝,婚事一事是我与你母亲对不住你。但你不能借着你母亲的内疚便信口开河!”赵敬逢道。
“父亲,母亲没有感觉到内疚,我也没有信口开河。桃红被绑紧院子里我有人证,东角门把门的人被西花院擅自叫走去抬箱子,我也有人证;东角门入口散落着桃红随身佩戴的珠链,她的一只鞋也在我手上,鞋底便是东角门的泥土,而东角门的墙上,都是箱子上红漆蹭下的印子!”墨凝说着,跪着爬向老太太,“老太太,闫府动用了所有关系,凤阳整个城都找遍了,却不见桃红;现今又有桃红返还赵府的人证。老太太,我只能认定,桃红在这里啊!”说着,边流眼泪,边向老太太磕头请求。
桃红啊桃红,你可不能有事。
“墨凝,我日日在内院,虽不常走动,但内院不过这些个房舍;且赵府翻修时,我和你祖父尚还年轻,亲自监督进行,这赵府,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啊!”老太太道。纵是逃命或藏财产的暗格机关,只要老太太一天不选了人,就不会传给后辈,又有谁能将桃红藏进机关呢?
“墨凝,我也未见内院曾有桃红的影子。府内虽然下人众多,但如若多了个下人走动,何况又是桃红,我还是能留意到的。”张氏开了口。
张氏好溜达,她说未见到,多半是未见到。那,人去哪了?
“祖母,我想去西花院看那几口大箱子!”墨凝道。
“母亲!”朱氏不愿,“那几口箱子,装的便是前些日您见到的天蚕丝,是我娘家从洛京运来的!箱子此时都进了府库了!”
“若是无人,去看看又何妨!”墨凝看着朱氏,除非你心里有鬼!
朱氏也迎着墨凝的目光:“那好!若是你冤枉了我,你可要承担后果!”
“先去府库。”老太太应声,她四下望去,犹疑了一番。适才一时气急,将梅香栖梧罚了,福寿堂一屋子梅香栖梧的手下,也跟着委委屈屈地退跪在一旁,一时竟无人服侍了。
“梅香姑姑,栖梧姐姐,还不来服侍着。”墨凝提醒道。
二人相视,欠了欠身,却始终不敢起来,都眼泪汪汪地看向了老太太。
“祖母,我带着阿清,早就和梅香、栖梧在府院中遇见多回,梅香姑姑、栖梧姐姐当面都不认识阿清,又如何谈知情。只怕梅香姑姑、栖梧姐姐,也和您一样,被某些人封锁了消息了。”
墨凝说着,看了朱氏一眼。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罢了。梅香,你可知你失职?”
梅香和栖梧连忙叩首:“回老太太,奴婢知错了。”
“你作为府上所有侍婢嬷嬷的监管,居然不能替太太分担府上事务,事事由太太亲自打理,你都不去过问,可谓是彻底的失职!罚你三月月钱,今后改过!”老太太斥道。
梅香赶紧谢恩。
“还不快服侍着……”墨凝使了个眼色,梅香和栖梧以及一干侍婢连忙起身,梅香更是娴熟地扶老太太起身、打理了衣裙。
“老太太,是孙女不孝了,今日必须麻烦您起身去府库一瞧!”墨凝说着,又是一叩首。
“别言其他。”老太太已然持上手杖,一刻再未犹豫停歇,携着墨凝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