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够了!!”老太太吼道,“墨丫头的去处,闫公子已然证明。这书信明显有诈,且今日映泉现场可不止我一人,地上这是个淫贼啊!他此番勾结他人约见墨凝定是居心不良!桃红流芳作为下人忠心护主敢说实话,你们不关注着人说的话,反倒是揪着规矩不放。我看你们这些个不依不饶的人,勾结外人的嫌疑最大!”
一句话将朱氏和赵婉凝都拴了上来。
“母亲——”朱氏显得有些委屈,“刚才的话是我欠考虑了。可婉儿是您的孙女,她可是受害者,怎可能勾结外人?”
赵婉凝也含着泪光点头。
“我几时说是婉儿。”老太太道。
朱氏一下子噤了声,只是低下头用帕子摸了摸眼角。
见朱氏受了委屈,赵敬逢有些看不过去,便挥挥手翻过了这个话题,指着地上的胡文正道:“我看不将你送官治罪,你是不会认了!”
胡文正一听,当下冷汗直流,若是见了官,莫说以后考取功名,只怕在这凤阳府他都无法立足,想到这他赶忙求饶道:“赵老爷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我确是收了这约见信才去的映泉,至于二小姐……二小姐……”胡文正偷偷抬头,却被赵婉凝充满恨意的目光逮个正着,吓得一哆嗦道,“小的实在是遭人所害,被人下了荤药了才兽性大发啊!”
“药?”赵敬逢和其他人看着胡文正,想起其当时兽性大发时确实是眼神迷乱心智不轻,着实像是被灌了药,赵敬逢便问道,“何人给你下药?”
胡文正正要抬头指着墨凝,却见了墨凝更加凌厉的目光。只要有闫林玄在,墨凝的不在场证明便妥妥的成立,自己既无人证,说的越多越是无益,当下蔫了下来:“小的、小的也搞不清是谁了……”
“我看只怕是他自己为了成事,自己吃下了药!”墨凝添了一句。
“你!”胡文正本想着不再提及墨凝,便不会被她针对,没想到墨凝还是不放过自己,“这药我岂会喂自己吃!”
“言下之意,”墨凝眼里闪着光芒,“你是打算骗我去现场给我吃了?!”她说着,吩咐起来,“这贼人身上必有准备,来人,给我搜身!”
两个家仆闻声而上,在胡文正身上一通乱摸,最终在胡文正胸口里摸出了一个药包。胡文正无话可说,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
“拿去验药!”墨凝道。
家仆手持药包速去速回,不多时,便证实这一包确是春-药。
赵敬逢还没说话,老太太先不干了,拄着杖站起身,步伐蹒跚怒气冲冲行至胡文正身边,举杖就照着胡文正身上打:“打你个遭天谴的!你这是要对我大丫头做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太太怒火冲天,梅香慌忙规劝,生怕气坏了老太太身子。
“老爷,送官,送官!”老太太怒吼道,“我要让这姓胡的,再无翻身之日!”
朱氏心下一急,刚一欠身,没想到墨凝先开了口:“慢着!”朱氏连忙立住了脚步看着墨凝观察情况。
“老太太,今天这出闹剧,明摆着针对我和婉妹妹两人,现在只知是有人仿造我笔记引诱胡文正,有人冒闫府之名引我上当,而这胡文正又是心怀不轨的狂徒。若此次只将胡文正打压,是治标不治本。那挑拨之人还在,将来一定兴风作浪。到时,只怕不管是我还是婉妹妹,若是没有今天这般幸运,就要遭遇不测了!”墨凝说着,上前跪地请命,“还请老太太给墨凝和二妹妹做主,将我赵府之蛀虫揪出,永除后患!”
老太太闻言,心下一凛:话没错。她每每想起适才映泉旁那一幕,便后怕不已。今日不管压在胡文正身下的是墨凝还是婉凝,若是赵家人晚到了一会儿,后果都是不堪设想。想起来,婉凝月凝也算发现及时,救人有功,可是没想到,婉凝自己差点搭进去。老太太想着,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赵婉凝。
然赵婉凝并不知老太太是什么意思。适才听着墨凝说要彻查,她便身子一僵。这会儿老太太这一眼,直接将她魂儿看没了。她没了主意,此时又不敢求救于朱氏,连忙四下踅摸,看张姨娘在不在。
可这张姨娘赵月凝,并未随大队人马去映泉救人,此时自然不在品绿花厅。眼见老太太缓缓点起了头,赵婉凝顿时觉得身子都虚浮起来。她吓得连抽泣都忘了,只是无声地呆站着,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稳住稳住。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唯有张姨娘知道些许,但张姨娘不在,断不会当场出卖她。只要死不承认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