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刚要落下,忽听西花院外一声急急的通传,声称闫府来人。瞬间,朱氏和赵婉凝眼底的幸灾乐祸凝固在脸上。闫府离赵府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大下午的来一趟作甚?
朱氏没办法,只好扬手叫停了刑罚,使王嬷嬷出门询问。不多时,王嬷嬷捧回了一个镶金带银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封信,便呈给了朱氏。朱氏结果展开一看,先是一惊,接着皱紧了眉头看着堂下墨凝,只见墨凝不知何时,已是满眼笑意,似乎早知闫府会在此时递来信简。
朱氏没好气地一哼声,扬扬手道:“今日先作罢。墨凝且回扶风轩,闭门思过三日。”
墨凝挣开了被捆住的手臂,对着朱氏福身道:“那便谢了母亲不责罚。”
这下赵婉凝不干了,她揪紧了朱氏的衣襟急急唤着:“母亲!”眼看就要哭出来。
朱氏未理会赵婉凝,只是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墨凝,这几日也多读读孝经女德。他日嫁入闫府为人妇,可别下了咱赵府的面子,说我芸娘没有好好管教女儿。”
墨凝不以为意地一笑。
朱氏以为墨凝并不知闫府信内的消息,便又对着桃红道:“桃红,扶风轩内一向由你主事,大小姐的嫁妆,之前太太早已备下,我身为母亲,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墨凝。明日你赶早来西花院,与我一同去府库做个清点。行了,散了吧!”
桃红闻言眉头轻皱,赶紧答了话,而后疑惑地看了墨凝一眼。
婚期明明还有好久,婚事赵府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为何今日忽然加进了节奏?
墨凝扁了扁嘴,示意桃红不必在意。这样的提点墨凝自然已经知情。她心里一笑,闫林玄你可真行,让你来救我,你却把婚期提前了。这也是个好办法,我即将嫁入闫府的嫡小姐,总不能洞房花烛夜让新郎官发现一身是伤吧?哼,罢了,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不过朱氏,你别以为,我出了阁,你在赵府的日子就会清净了!好戏,还没开始呢。
墨凝与众人向着朱氏行礼告别,而后欲向外走。转身的一瞬,留给朱氏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这下,反倒是朱氏生了些疑惑。嫁入闫府意味着将守活寡,人生自此定格再无翻身机会,怎地这墨凝就无一丝担忧?
朱氏心中念叨着,被忽然哭闹的赵婉凝吸引了注意力。她连忙安稳道:“婉儿乖,墨凝这是要嫁去闫府了,母亲才免了责罚。闫家的状况你也知晓,又何必再和大姐姐计较呢?”
赵婉凝止住了哭泣,抬头重复道:“大姐姐要嫁了?不是还有些日子吗?”
“适才闫府来信,说是闫家公子忽然抱恙,为了冲喜且添个人照拂,请求赵府答应提前婚期。”朱氏解释道。
咦?抱恙?赵婉凝不解道:“闫哥哥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呀!”
朱氏闻言责备道:“什么闫哥哥?你怎会和那废人来往?”
“废人?”赵婉凝莫名其妙,“他不就是身子弱些吗?且女儿看来,只怕这身子孱弱是个谣传,那闫哥哥不知有多生龙活虎,还背着我上山呢!”
朱氏立马变了颜色,低声斥道:“背着你?姑娘家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何况那——”朱氏说到这里,忽然想明白了。在赵婉凝、赵墨凝乃至整个赵府眼里,那个即将成为墨凝夫婿的,应该是闫林玄,俊秀、倜傥,一表人才,只是身子骨有些弱罢了。想到这里,朱氏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耐心对赵婉宁道:“何况那是赵墨凝的夫婿,你将来也要称一声姐夫,怎就不知道避讳一下!”
赵婉凝听朱氏这么一说,略显不快,低头嘟哝着:“还说给她找了个活寡病秧子,结果却是闫哥哥那样英俊又才情横溢的男子,母亲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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