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此情景看在眼里, 再看向两人时, 目光中都不约而同的带了点意味深长的含义,连林氏也开始警觉起来,最后忍不住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她是不是对苏中晨有别样心思。屠苏被弄得哭笑不得, 只得私下里警告苏中晨:“苏呆子,你下回别那样了?”
苏中晨一脸呆样, 迷茫不解的反问道:“别哪样了?”
屠苏低吼:“我看你时,不准脸红羞臊。”
苏中晨仍是发呆, 挠挠头喃喃说道:“这个……会控制不住。”
屠苏气得直翻白眼:“你别用书挡着脸, 这总能控制住吧?”
苏中晨认真想了一下,正色道:“我看东家还是控制住别看小生罢。小生脸皮薄,经不住。”屠苏狠瞪了他一眼, 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不是皮薄, 而是有两层皮。你就装吧,装吧。终有一天, 我会将你扒得精光。”苏中晨被她吼得战战兢兢, 屠苏懒得理他,吼完,洋洋得意的离开了。
不过,屠苏自此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对他照旧颐指气使, 呼来喝去。这样大家才觉得自然起来,林氏也出了一口气。习惯的力量如此强大,由此可见一斑。
屠苏此后只是暗自留心搜集关于这个苏掌珠和程胜宏的消息, 并加以整理归类。只是这些消息多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真假难辨。她又没有别的消息来源,也只得如此。对于她的做法,苏中晨和关忠都略有察觉。关忠苦着脸私下叹道:“完了,少爷,她现在闲来无事来对付你了。”苏中晨笑而不语。
时光飞驰。离年关越来越近。
林氏的身子也越来越沉,眼看就快到了生产的时节。关厚齐和屠苏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倒是林氏却坦然得很,还反过来安慰他们。又笑说:“都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每次生。”
关厚齐也笑道:“我可是第一次当爹。”众人听罢也跟着笑,同时又有些心酸。
林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抚着肚子感慨道:“这个小家伙是最享福的。哪像你们几个一个个苦哈哈的,没人疼没人爱的。”说着眼圈不由得有些发红。屠苏一边感慨着孕妇的心思就是多变,一边笑着安慰道:“娘,小时享福不是福,后来的才是福。”
林氏擦擦眼,转悲为笑道:“就你会安慰人。”
桑落也在一旁插科打诨:“你们听娘越来越偏心了,难道我们就不会安慰人吗?”林氏只得挨个将他们夸了一遍。众人嘻嘻哼哼笑个不住。
关文仍旧一边帮着照看家中生意一边用功读书,准备三年后参加乡试。一到冬月,大多数人都有闲暇,街坊邻居的走动也多了起来。关家也是人流不断。那些三姑六婆们说得最多便是儿女的亲事。林氏被人一提醒也惊觉孩子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她私下里跟关厚齐商量,关厚齐也不好做主,只说让她问问孩子的意见。
林氏倒不像别的父母那样只管自己喜好不顾儿女之意,,因为她自己吃过这方面的苦,心中自然乐意让孩子重蹈覆辙。当晚,她便趁着吃饭时,提了这事。
四个孩子中关毛年纪最大,理所当然的先轮到他。谁知关毛每日只知道打铁吃肉喝酒,一有闲暇不是舞刀弄枪便是钻进林子打猎,对于儿女情长,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一听娘亲说要给他说亲,不由得窘得手足无措起来,连连摇手道:“娘,您别紧着我吧,先让他们三个来吧。”
林氏嗔怪道:“说亲当然要从大的开始,哪有让小的先来的?”
关毛嘿嘿傻笑着,这才想起,说亲不是吃好吃的,得让小的先挑,他只是摸着脖子不再说话。
林氏说道:“你一个男孩家怎么比你妹妹还忸怩?这儿没有外人,你先说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娘好你相看人家。”
关文不厚道的笑着催促:“大哥,想不到你竟然会害羞。”
关毛梗着脖子反驳:“谁害羞?你才害羞。”
桑落也跟着起哄:“大哥你到是说呀,想要个啥样儿的?”
屠苏更直接,笑问道:“大哥,你看我这样的行不行?”关毛看了看屠苏,嘴咧得跟瓢似的,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既不想违心说行,又怕说真话得罪了屠苏,弄得是左右为难。
桑落咯咯笑个不停,也学着屠苏问:“大哥,那我这样的呢?”关毛这次倒干脆多了,断然摇头道:“不行不行,嘴太厉害,吵架吵不过。”桑落的脸登时黑了,众人也跟着笑起来了。
屠苏接道:“桑落那样的不行,那就是我这样的了,娘,你就按我的样子找吧。”
关毛吭哧了半天,终于说了几句实话:“娘,您就找一个会像大妹那样会做菜的会酿酒的,但、但,性子要软一些,不能让她制了我,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关毛的话没说完,屠苏的脸也黑了,她冷声说道:“大哥你的酒从今儿断了。”关毛一听傻了眼,连忙道歉不迭。话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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