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就都对上了,我冲华伯道:“华伯,顺子这孩子是鲁莽了些,可我俩自幼相识,他是个直性子,纯良刚正,也绝不是偷鸡摸狗之辈。”
华伯点了点头。
我急忙又问:“顺子,我家里的情况怎样?爹娘可还好?”
“这个…杨子哥…这…嗯…”顺子低着头,吱唔了半晌,我自是心急如焚,不用说,顺子不会撒谎,瞧他这副模样,定是出了大事儿。
华伯见状道:“大伙儿都快先进屋,你们都受了伤,不可多耽搁,有什么事儿等伤口处置好了再说不迟。”
我们进了屋子,点上灯,扒下衣裳一看,果然,三根硬毛刺进了我的手臂,我将这硬毛拔出,和杀害住持长老的都是同一种毛发,顺子更惨,身上被刺了十几根,估计他要是再和那黑衣人斗上一两个照面儿,就得成仙人掌了,这个夜袭我们的黑衣人肯定就是杀害住持的凶手,只可惜又让他给跑了。
大壮帮我俩处理了伤口,庆幸的是,这些硬毛没有毒,只是刺入了皮肉,痛是痛了点儿,可也没有性命之忧,通过这两次交手可见对方武功高强,一般这种人是不屑于用毒的。
不过这些事儿我都不在意了,只是偷偷的留意着顺子,隐隐的觉得他有点儿古怪,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便一把拎起他道:“快说!是不是我爹娘出事了?我家里到底这么样了?快说呀!”
顺子看都不敢看我,索性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儿,半个字儿也不说了。
我一把将他甩倒在地上,爆喝道:“你这闷葫芦,倒是说话呀,到底出了啥事?”
顺子也知道瞒不住,跪在地上,低着头哭道:“杨子哥,是,是出大事了,你们走的那天夜里,贵府就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我从乡亲们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一个白袍小将军带着群官兵包围了乐家大宅,那些当兵的冲进去搜了大半宿,杀了很多人,最后还放火烧了整个宅子,好在你爹是城中的大善人,乡亲们就自发的为你们家料理了后事,不过听大伙说,找到的尸体并不全,多半都,都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辨不出身份了,也,也没法确定你爹娘的尸首,只能,只能草草的一并葬了……”
听到这儿,我已经泪如泉涌,嚎啕痛哭,哭得没了气儿,忽然觉得胸口憋闷,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爹娘都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这究竟是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行善之人不得善终,那些作恶者却逍遥法外,那个白袍小将军,我一定要亲手将他剁碎,我好像醒了好几次,可哭嚎两声却哭不出声来,旋即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时泪眼依旧朦胧,心如刀绞,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马车上颠簸前行,不知道要去哪里。
“春胜花竞芳,锦水鸳鸯嬉,袅袅依人兮,君乃有情意。”就听一旁顺子哼唱着这忧伤的小调,如今听到家乡的曲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见我醒来,他忙道:“杨子哥,不要过度伤心,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华伯也在一旁关切的看着我,切了切我的脉,长出了一口气道:“
还好,还好。”
想不到短短几天,我便家破人亡,与爹娘阴阳相隔了,心中痛苦到了极点,想说话可喉咙里发不出声来,只能用力哑着音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华伯道:“哎,杨子,经过了这些事,我想这一切应该都与你身上的太素古药书有关,凶手不好在寺庙中下手,便故意放我们出来,就是想在外面刺杀我们,夺走古书,幸好昨夜顺子及时赶到,他才没得手,可如今敌在暗,我在明,难以防范,况且对方武功高强,针法精湛,咱们也只得连夜奔逃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对顺子道:“咱们回家,我要亲眼看看家中的情况,祭拜一下爹娘,为,为他们报仇。”
顺子急忙道:“杨子哥,现在可千万不能回去,我已经偷偷的去你家大宅查过了,废墟一片,没有任何线索。张井叔是怕你心急,才差我连夜来送信儿的,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不能再回去以身犯险了,你爹娘的事儿张井叔自会查清楚的,咱们如今只需暂避一时,待理清了头绪,再做打算吧。”
华伯也劝道:“是啊,你爹爹拼了性命,将太素古卷托付给你,想必事关重大,切不可感情用事,因小失大;况且治化长老做事一项谨慎周到,他既已给了咱们提示,还是照做为好,等查出头绪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前面赶车的大壮也附和着安慰我说不要太难过,说我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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