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王琦几乎要哭出声来:“现在到哪去寻研钵?又哪有时间去研碎人参?”
陈谦卫也是焦急万分,若是他功力尚在,那一双肉掌便足以将人参碾成粉末。但现在,又如何是好?
宫长王琦迟疑了一瞬,将人参塞入口中。陈谦卫赞道:“好办法!嚼碎了,再塞给国旭。”天痕子微微苦笑,却不接口。
宫长王琦嚼了两口,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陈谦卫暗笑道:“女娘儿们就是软,明明有救了,还要哭哭啼啼。”
天痕子淡淡道:“这人参味道辛辣无比,放入口中便如千刀万剐唇舌,换了你也一样哭出来。”
宫长王琦面容极其痛苦,但嘴巴仍是不停咀嚼,坚持将人参嚼碎,吐在掌心,轻轻放入国旭嘴中。她口中剧痛难当,更甚于刀割鞭打,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了出来,但眼看国旭脸色红润,脉搏渐渐有力,自然也破涕为笑。
陈谦卫心道:“宫长王琦怀了国旭的孩子,又对国旭拼死相救。看这番表情,似乎不是作伪。难道宫长王琦不是阴魔的人?”他休息已有不少功夫,体力稍稍恢复,当下站起身来,托起国旭,放到茅屋内。宫长王琦、天痕子也随之而入。
陈谦卫扭头看去,原本墙壁上的画已被宫长王琦拿药时候揭下,那副美人图也暴露无遗。陈谦卫自觉与天痕子共患难了一场,关系不同初始,便问道:“敢问前辈,这幅画中的女子,是何人呢?”
天痕子背对陈谦卫,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妻子。”陈谦卫知道天痕子当年因为家人被天意剑派中人误杀,欲屠戮四方,天意道长为阻拦他,生平第一次与人交手。这是天意道长的成名之战,但更是天痕子的伤心往事,不由黯然道:“前辈,对不起。我只是见她像极了一位故友,才出此言……”
天痕子淡淡道:“是像袁家的人吗?”
陈谦卫惊道:“前辈如何知晓?”
天痕子叹息道:“罢了,过去这么多年,真相也该说出了。”天痕子望着茫茫天际,似乎思量起往事,无限感慨,许久才道:“四十年前,我带着妻子回天意剑派探望师父。但是恰逢派中有位翔龙师叔作乱。我的师父是本派掌门,翔龙也知道若要当掌门,必须先除掉我。但是派中无人能敌得过我,于是翔龙便偷偷让人将我的屋门反锁,然后四处纵火,想要烧死我。也许是我命不该绝,那天我恰好在后山练剑,偏偏就躲过了这么一劫。翔龙以为我死于大火,肆无忌惮地逼我师父交出掌门之位,但我赶回来后,一剑杀了他。这场大乱是平息了,但我的妻儿也都死于火中。”天痕子说的是人世间最凄惨的遭遇,但说来却是语气平淡,平淡到陈谦卫都不敢相信。
陈谦卫忍不住劝道:“前辈,伤心往事不须多提,后面的我都已知道了。”
天痕子摇头道:“其中内情,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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