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卫似笑非笑,像是在嘲弄田海旺:“天道!天道如水,随物赋形。你的魔道、天痕子的望气境界、国旭的剑道,都是天道在不同性情人身上的变化,永远比不上我的本源天道!”
田海旺竟一下呆住了,心魔剑失了光芒,田海旺眼中的光芒也消退到无影无踪。陈谦卫见田海旺目光呆滞,像是在思索一个极大的问题,心中喜道:“或许这就是我逃脱的机会?”
田海旺喃喃自语,眼神游离,似乎在反复思忖陈谦卫这番话。陈谦卫见田海旺想得入神,完全忘了还将自己提在手中,忽然手臂一圈,绕后拍在田海旺颈后大椎穴上。
大椎穴是人身死穴,一旦受重击,立刻便会毙命。但田海旺、陈谦卫二人此刻内力相差千里,若非田海旺失神,陈谦卫根本没有可趁之机。因此田海旺只是浑身发麻,向后退了两步,却依旧站立。
“当啷”作响,田海旺手臂无力,心魔剑与陈谦卫一同落地。陈谦卫知道这一掌只能困田海旺片刻,立刻便要起身再补上一指,但他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抬起了手腕,竟运不出真气,站不起身子。
忽听不远处宫长王琦大叫道:“用剑杀他!”
陈谦卫掸眼一望,地上横着那把天下无双的宝剑,倘若自己拿剑,杀田海旺轻易无比。可手未伸出,陈谦卫心中又生了犹豫:“不管怎么说,田海旺都曾是我的好朋友,如此杀他,我于心何忍?”转念又想道:“我用心魔剑后,自然有力气站起来。嗯,我只刺伤他,令他暂时无力动手。”想着赶紧去拾心魔剑。
然而望着心魔剑,陈谦卫竟怎么也不敢碰触,心中又生出许多古怪念头:“此剑会让人入魔。我有伤在身,意志不比以往,定会被心魔剑控制,到时候不但会杀田海旺,甚至可能杀掉此处所有人。怎么办?”
陈谦卫手指离心魔剑的剑柄不过寸许远,心魔剑似乎发出阵阵吸引力,叫陈谦卫忍不住要去拾起。然而越是如此,陈谦卫越是胆怯,前思后想,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呐喊:“究竟拿剑,还是不拿剑?”
宫长王琦见陈谦卫迟疑不动,焦急道:“陈谦卫,快拿剑啊!”陈谦卫吞了口唾沫,咬咬牙,但仍是下不了决心。宫长王琦尖声道:“你再不拿剑,我们就死定了!”
陈谦卫心头一震,想起田海旺先前疯狂的表情,以及那句阴恻恻的话:“你说,说完了就送你上路。”拳头一握,暗道:“田海旺,对不住了,待会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正要去拿宝剑,忽然一只手探出,将心魔剑捞走了。
陈谦卫大骇抬头,田海旺已拿着心魔剑,指定了自己。陈谦卫犹疑了片刻功夫,但田海旺穴道被制时光更是短暂,就这么一念之仁,所有人都重新落入虎口。
陈谦卫自嘲地一笑,双手摊开,也不再说话,一副甘愿就死的模样。田海旺看着陈谦卫,脸上不知是哭是笑,终于叹了口气,回头道:“诸位,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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