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卫大笑道:“这连拳,哪算是精妙的武功?这是我八卦门一套入门拳法,取法于蒙古的摔跤技法,均都是贴身肉搏,高手过招全无用处,但与小娘们动手呢,便能,嘿嘿,大占那个便宜,揩一番油,吃两斤豆腐,她自然不敢再打了。”田海旺一愣,随即也是大笑道:“妙哉妙哉!陈兄了得,佩服!”
陈谦卫转身自门口提了那两大坛酒:“说到吃豆腐,此刻已近午饭时刻,田兄可要用饭吗?这酒是珍藏了近十年的状元红,珍贵得很,来,咱们来个不醉不休!”田海旺听得美酒,不由食指大动,喜道:“如此甚好!”
国旭本意是带陈谦卫去书房熟悉刑部之事,可此刻陈谦卫带着两坛好酒相邀共餐,田海旺又是一口答应,心中微觉不喜,但终究不愿拂了陈谦卫兴致,况且自己腹中也觉有几分饥饿,便未拒绝,待院中的僮仆收拾了凉亭,与陈、田二人坐入。白日,王操,余杰望三人尚有要事,自去别处吃饭去了。
三人往昔曾打过照面,实无深交,今日可说初识,但三人都是公门中顶尖的人物,彼此钦慕,早有相互结识之心,此刻凉亭下,三人饮酒笑谈,便是国旭,也带了几分酒意。
陈谦卫端起杯子,一口饮尽,笑道:“依两位看,有谁看算得古往今来第一豪杰,又有什么武功可算天下第一神功?”
田海旺想了想,道:“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不过我看,有一人,可算得上是古往今来的大豪杰!”
陈谦卫道:“田兄请讲。”国旭知他通晓古今,也望着他,瞧他欣赏什么人物。
田海旺低头喝了杯酒,道:“此人与你我年龄相差无几,但五年前侠名颇盛,做过无数惊天动地的大事,若非早殇,这里必将是他的天下!当年,他以弱冠之岁,纵横天下难逢敌手,且无论何人,甚至无论敌友,只消认得他的,没有一个不赞他义薄云天,英雄盖世的。据说,他一生中从未做错过一件事,以德报怨之举数不胜数,江湖中人谈起他,莫不竖起大拇指。”
说到此处,国旭已缓缓点头,插口道:“莫非是谷烈吗?”
田海旺点头道:“不错,谷烈不好名,不爱财,一生为国为民,以仁义待人,且武功盖世而不自傲,依我看来,百年来第一大侠,当属谷烈。”
说到此处,田海旺忽地想起了什么,急望陈谦卫一眼,话语一窒,却不说下去了。
陈谦卫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说来,这谷烈与我倒也是旧识了。”国旭眼望酒杯,漫不经心道:“我和谷烈也是旧识,而你怕是和谷夫人有几分交情吧……”陈谦卫默然不语。田海旺笑道:“谷烈有甘霖七省,再世孟尝之称,交友满天下,两位也是当世人杰,与他相交并不稀奇。何况谷烈已离世,何必再谈那些旧事?”
陈谦卫“嗯”了一声,接口道:“谷烈武功厉害,所凭借的,乃是一门神功:周易天极功。据说这武功练到极致,几可推山填海,改易星辰,天下无敌当真不假。”
田海旺摇头道:“周易天极功虽然了得,但据我所知,不说从前,便是当世,也有不少神功绝学,足以与之抗衡。”
陈谦卫问道:“不知是什么武功?”
田海旺缓缓道:“魔教两大奇功天魔功、百无禁忌,当年魔教教主贾伟和凭此两大神功在天山之巅战胜谷烈,一代大侠就此埋骨,令人扼腕。不过此役后,贾伟和及魔教也从此销声匿迹,多半当日一战后,贾伟和也受了重伤,甚至两人同归于尽,然而能胜过谷烈,便足以证明其威力。”
国旭始终低眉不语,待田海旺说罢,方才开口道:“你错了,那日比武,胜的是谷烈。”
田海旺道:“这只怕不假,此战观战的武林中人当日虽都为魔教所害,但谷烈的五位朋友却杀出重围,他们亲眼所见,宣告与武林,自不会有误。”
国旭淡淡道:“五年前,我听说谷烈负天下之望,与贾伟和决战天山,便前去观战,到达天山之时,不见活人,只见满地尸首,血肉模糊,难辨身份。我在天山搜索数个时辰,于一山洞中寻到了谷烈,他浑身浴血,重伤在身,已难成活,但在临死前,将当日之事告诉了我。”
陈谦卫惊道:“难道……谷烈当真是中人奸计而死?”
国旭点头道:“不错。据他说,当日他大胜贾伟和后,与各武林同道在天山之巅设宴,把酒临风,他的妻子带着刚满月,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也来为他助兴,不料,一场惨剧就此发生。”
国旭脸上又是愤恨,又是惋惜,浑不似平常淡定从容的表情,切齿道:“就在谷烈畅饮美酒,笑谈天下时,贾伟和竟带着魔教高手去而复返了。这番,贾伟和带着数十个魔教一流高手向前夹攻谷烈等人,谷烈武功虽高,但手持一柄再寻常不过的单刀,只是护住了他妻儿朋友,当日所有观战的武林同道便就此被屠戮。便就在此危急时刻,谁也没料到,谷烈身边的五位至交好友竟突然发掌,五人联手,重创谷烈。想那五人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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