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还没回答,急着走干什么?”
他胸膛灼烫,高烧的余热还未散尽,缕缕侵袭着矜厘的感官。
矜厘精致瓷白的下颌,恰恰非常巧妙的磕在他锁骨处,而微微昂头时,饱满艳丽的红唇险些擦吻到他喉结。
谢霁延的冷眸潋起不易察觉的情欲,鼻息间皆是她清甜诱人的香气,每摄入一口进肺内,全身血液翻江倒海奔腾,极致想要抛开世俗的道德枷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世界,抵死缠绵!
他艰涩重问一遍:“你想以什么身份跟我生活一辈子?是妹妹?是侄女?还是妻子?”
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
可矜厘反而在这一刻犹豫了,如果刚才没有魏雪泠的来电干扰,她可能会十分坚定不移的告诉他,她从头到尾都想做他的妻子。
但不能的……她还是怕自己真会克死他。
“我……”她眸波粼粼,如春日池水涟漪含情,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想……想做你的……妹妹,可以吗?”
“妹妹?”意料之外的答案,谢霁延的胸腔像被挖了一口,痛到鲜血汩汩冒出来,熏红他双眼,理智再次告罄,难抑的质问:“哪种含义上的妹妹?你该知道,妹妹是个多义词。你想要做我哪种妹妹?”
是能给他暖床填欲壑的,还是……只能止乎于礼的?
“就……就哥哥妹妹的那种妹妹啊。”矜厘口是心非的说。
谢霁延呼吸一窒,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当着她的面,捏成碎渣。
“出去吧,我不缺妹妹。”他神情恢复冷欲淡漠。
矜厘呛噎:“不缺妹妹?”
统共五个亲生兄弟,他就是老幺,一个亲妹妹都没有,还说不缺妹妹?
且众多同辈里的堂表亲戚,貌似也没有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妹妹,那他是哪来的不缺妹妹?
是偷养在外面的妹妹吗?
胡思乱想到这里,脑筋登时一抽,矜厘又气呼呼说:“既然不缺妹妹,还抛选项给我选干什么?故意寻我开心是吗!那行,我到时就接受谢爷爷的安排,嫁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再碍在这里给你添堵了!”
戳人心窝的尾音,在她气愤跑出去的那刻,被房门隔绝。
谢霁延胸腔猛地震痛,痛意撕扯着五脏六腑,使他喉头焦灼枯涸,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咳得面庞惨白,唇色却越发靡丽殷红,如京考书生患了病入膏肓的相思病模样,最后不堪重击的昏倒在床榻,高烧度数再次节节攀升……
楼下,客厅。
魏雪泠欣赏着摆放在角落的艺术雕刻品,瞧见矜厘下来了,她美眸漾起一丝愁绪,启唇:“厘厘,我刚刚听王叔说,霁延发烧生病了,好点没有?你能帮我捎句问候吗?毕竟我冒冒失失的上去他房间也不合适。”
“嗯,他好多了,没什么大碍。”矜厘轻淡淡的给她透露些讯息,兴许真的想远走高飞嫁人了吧,语调毫无灵魂:“他可能是从出生就落了病根,体质要比常人虚些,每到春夏或秋冬换季,总会有那么的一两次感冒发烧,不用太过担心。”
“而至于问候的话,你可以让王叔代为转达。我还要去上班。”
她随意扯个借口。
魏雪泠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那你今晚能腾出时间吗?我们去名媛俱乐部玩玩。”
“好,七点过后,都有时间。”矜厘没有拂她。
魏雪泠展开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给你发定位,你直接过来。”
说着,她将一袋果酱递给她:“带去公司和同事一起吃。然后……”
她意犹未尽,补充:“留两罐给霁延吧,听谢伯伯说,他喜欢吃甜品。”
明显是专门带过来给谢霁延吃的。
矜厘内心酸涩交杂,浅浅翘起嘴角,“嗯好。”
……
繁城古寺宁静,祈愿的红绸在风中肆意飞扬。
矜厘没去公司,而是登上一座亭阁,静心凝气的抄着经书。
她偶尔会来寺庙添香抄经,以抵业障。
因为她觉得,百因必有果,或许是自己上一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辈子的命运才会如此多舛。
并且,还要牵连身边的亲人与她一起遭罪。
她真的难辞其咎。
所以若能抄十万经书为最在乎的人抵厄消灾,她就算再苦再累也都情愿。
远处翠山铺染霞光,从晌午到日落黄昏,矜厘抄了整整五个小时,纤嫩的手指磨出小小的水泡,拿绣针一挑,破口处火辣辣的灼痛。
敷了些谢霁延那日给的绿色膏药,才堪堪减轻疼痛感。
魏雪泠掐点发来定位。
她不慌不忙的收拾东西,到寺外打了辆计程车,直接前往名媛俱乐部。
这里顾名思义,就是专为一些豪门富家千金或事业成功女士所提供的娱乐场所。
魏雪泠擅国画喜古筝,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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