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站在窗前把信拿着对高妈展示。
高妈看到忙加快走了几步“什么东西,老三来信了?”高妈拿出对着窗口的亮光细看“这老三的字就是没咱九儿写的好,这弯弯曲曲的写的是个啥?提干是个什么意思?排长是个什么官?”
高小九写给高妈看的字那都是横平坚直一笔一画,可高老三写的却是行草,好些连笔高妈是真不认识,半认半猜地也能看懂个大概。
高妈自言自语然后就后知后觉地望向高爸“这是真的?哎呦,祖坟埋得好。”然后就嗓门都有些失真地喊“老五,小八,小九快来,快点。”
三姐妹过来时就看到高爸高妈那喜气洋洋的样子,高妈把信展示给她们“你们三哥来信了,平平安安还提干了,咱家又有大喜事。”
“真的?”老五把信拿过去一目三行“我哥这字写得就像领导,好多都靠猜。”
老五看完递给小八,小八看完递给小九。
小九看完后又翻过来再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明悟,毕竟之前她们差不多是一个月至少都会通一次信的,笔迹和笔力的深浅看得很明显,高老三的手应该是受伤且还没有痊愈。
看全家喜气洋洋的样子她就没做声,高老三既然选择报喜不报忧她又何必徒增父母的担忧。
全家人都欢欢喜喜,在农村现在仅有的几种迈出农门的方式一是推荐上大学,但是僧多粥少一般只听过没见过。
再就是进城当工人可这也是需要门路和考核的,最后就是当兵,这是大多数男生的梦想,高爸脸上的笑那是抑制不住。
但还是清了清嗓子“这事我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出去可别瞎说,低调点。”
高妈把堂屋门关起,然后拿了些香烛纸钱在神龛前面又开始神叨叨地念些听也听不清的话,还让小八去门口放哨。
无缘无故地大白天搞封建迷信被人看到不好。
高妈搞完仪式看到小九忽而想起大嫂子拜托的事,把小九拉到她房间还门送起“九儿,妈问你,神经病你能治吗?”
“神经病?谁得神经病了?”小九诧异地问。
“哎,还不是你大伯娘的妹妹,以前看着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神经病了,前几天竟然差点就把自己的孩子给弄出大事,她婆婆要是晚回来两分钟那孩子怕是就没了。”高妈说得是一阵唏嘘。
“具体什么症状呢?不认人?自残还是打人?”小九细问了几句“没见到真人没摸过脉象不敢随便说能不能看。”
“现在她人在婆家锁着呢,家里要留个人看着,都不敢单独放她在家,这要是一个留神跑出去再把别家孩子给打了,或是扔水沟井里还得了,以前是非常爽利的那么一个人,也不知是冲撞了哪里,她家还偷偷请了神婆看了,没用。
这不是看你把医生都断言一辈子得躺在床上,是个瘫子的高磊治得都能站得稳了,你大伯娘也不会起这个心思,想着让问问能不能让你上门去看一次,她怕直接来问,你不好拒绝就先让我问问。
能不能看的你自己拿主意,反正她也说了,不管治得好不好的都不会找你麻烦,你看要不要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