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甲抱怨说,“我家夫君,自从有了那个妾室之后就当没我这个人似的。”
夫人乙哀怨道,“总比我家夫君好吧,至少你家夫君对女人感兴趣。”
她、夫人甲:“???!!!”
夫人乙缓过神来说,“你们想哪去了?我家夫君只喜欢赚钱,他要是能抱着金子睡觉,我打地铺都可以。”
最后两位夫人齐齐看向她,问:“你呢?”
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家夫君既没有妾室,还在成婚当晚就将全部身家交给她保管,就连出去吃个烧饼都要从她这支钱。
也没时间去拈花惹草,因为从早到晚他都粘着她。
最主要的是,他强烈反对打地铺!
她一直认为,若有一日感情出问题,她会是那个过错方。
但看着两位夫人炯炯有神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总该说些什么。
“额。。。”
她还没开口,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然后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娘子。”
后来,她捂在被子里抽抽噎噎,看着眼前的衣冠禽兽咬牙切齿。
衣冠禽兽穿好衣服,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我知道自己做丈夫做的不够好,但是夫人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她继续咬牙切齿,笑容悲伤又勉强,“不,你做的很好。”
他:“若我做的够好,你又怎会与那些夫人说我的不好呢?”
他甚至有些悲愤,掩面而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聚会都是干嘛的!”
不就是在他们这些当相公的背后蛐蛐他们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
。。。
她目瞪口呆,你还悲愤上了?!
“我。。。”她道。
依旧是熟悉的脚步声,只不过这一次是由近到远。
她看着被打开又关上的房门一脸黑线。
她很确定,她的夫君应该是找地方哭去了。
真正悲愤的她无语问苍天:为何?!
我!是!话!一!句!没!说!罪!一!点!儿!没!少!受!
。。。
在成亲后的第三年秋季,他有事出了一趟远门。
临走的那天,她亲手为他披上了一件大氅,跟他说,她就在这等他回来。
他用力地抱了抱她,随后打马而去。
直到消失在长街尽头前,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侍女看向她,目露安慰之色。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他怕他舍不得,我知道。”
后来得知他去的地方遭了匪灾,半城人都丢了性命,寄过去的书信如石沉大海。
她每天都在府门外等着,等着见他。
等过了秋季,等来了深冬。
她如往常般去府门门口,看着往来的人群,突然想到了去年某一日她去城外寺庙祈福也是这样的游人如织。
她偷偷去祈福树前挂愿望,却没想到往日都是他带着,自己走的时候却感觉路与路都是一样的。
转了半天,她才十分确定——她迷路了。
最后祈福牌没挂上,蹲在原地等来了找她找得满头大汗的他。
他扶她站起来,然后顺手取走了她的木牌,说,“要许什么愿望非得劳烦人家佛祖,不如求求你相公我。”
她一个劲儿地去够,而这厮仗着身量高,臂展长,将木牌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拿到。
偶然仰头间,看见木牌上‘早生贵子’四个字,他愣了一下,手也无意识地垂下来,终于被她抢了回来。
她实在害羞,扭过身去,随后被人从后面拥住。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他说,“这种事情求佛祖,不如现在回头抱住你相公我。”
游人依旧,人声如沸。
她向着城外佛寺的方向再次祈拜,“希望佛祖保佑他的平安。”
风起风落,云卷云舒。
熟悉的人声掺杂着虚弱的感觉在身后响起。
“我说过,这种事情求佛祖,不如现在回头抱住你相公我。”
她蓦地转身,他一身狼狈。
他看着她笑,“知道你怕冷,我不敢让你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