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仅偷走了我的葫芦,还带着王姬她们进了幻境!你怎么不直接在我头顶放火啊?!”
天知道,这十天里他挨了多少来自君上和蔡尚书一家的白眼!
李不言不服气,“爷爷,那葫芦的事我承认,但幻境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啊!我不也进去了吗?”
“您看在我也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加上我是您老的亲孙子,老李家的独苗啊!啊——”
说话间,李不言又挨了一拐杖,屁股上的肥肉一回弹,差点闪到了李相的腰。
李相道,“你还受苦?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至少胖了三斤!”
那边是鸡飞狗跳,这边钟渡远将桌上的蓝渡舟一齐收好,转身向津离信行了一礼。
钟渡远道,“在下先行告退,稍作休整。”
津离信自无二话,准了他先离开,随即又抱住了自家的闺女,继续他的哭嚎大业。
津离月艰难地探出头来,只见钟渡远白衣缓带,一头黑发用缎带松松地系着,身姿挺拔,面色如玉。
在满殿的笑声与哭声中,他走向殿门,然后离开,一次都没有回头。
折竹居内,沐浴更衣好的钟渡远在长桌前站立,半湿的头发搭在身后蒸发着水汽。
长桌上,分别放置了红、灰、蓝三盏悟舟渡生灯,日光下布,烛火几近消失,但钟渡远知道,除非、、、否则悟舟渡生灯将永远燃烧下去。
那日,他被津离信召去,说有人利用三盏悟舟渡生灯在王城之中生成法阵,波及范围是整个王城。
津离信一改在津离月面前的幽默的慈父形象,面色端严,神情严肃,周身的威压十分符合他作为上位者的身份。
津离信告诉他,自己与李相听到风声赶到时法阵已起,竭尽全力才得以将其中的蓝色渡舟灯抢夺出来,改以别的法器作为平衡之器。
而这盏蓝色渡舟灯则可以作为引子,将与它息息相关的红、灰渡舟灯带出法阵,而这破解之法则在灯中!
钟渡远作为钟家一脉,对此自然责无旁贷。
而他进入灯中后,为了不被别人打扰幻境历程,李相将蓝渡舟带至自家密室之中。
只不过——
钟渡远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津离月这一天会出宫,李不言那么胆儿肥的偷了他爷爷的葫芦,蔡云归支持他们快点回去归还葫芦、、、
这么多种巧合交织在一起,然后几个人一个狗吃屎摔进了幻境之中。
天知道,钟渡远当时在渡舟灯中,搬运昏睡中的几人的时候在心里爆了粗口!
尤其是李不言那个小胖墩!
钟渡远在桌前沉思,眼神一会儿平静,一如他往常的样子;一会儿恨恨的似要咬人。
关山与关淮在门口咬耳朵,窃窃私语不停。
关山道,“咱们少主两入幻境,会不会现在还没有出阵的真实感?”
关淮则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像,少主怎么可能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呢?”
关山不服气,“那你说!咋回事?”
关淮一脸高深莫测,“我看,咱们少主可能、、、中邪了。”
门内的钟渡远:“、、、、、、”
知道你们关心,以后还是不要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