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清楚的,以及师兄为何会滞留在莲山两千年,只不过方才的重逢相聚,心情激动,一时沒想起这茬。
银羽却感到脑子里雾蒙蒙一片,不知该从哪里找头绪,先拉着千月的手进了梨韵阁,旁边看戏的清顾他们却明显听出了其中必有端倪也紧跟了上去。
也不知怎么的千月又从屋子跑了出來,呼喊道:“雪漫仙子还有这位仙子!”
雪漫和雪容看情形也知沒她们什么事,相识一笑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千月这一声唤的停住了脚步。
千月便朝雪漫投去感激的目光,屈膝行了谢礼道:“多谢二位仙子,送我至此。千月无以为报,先拜谢了,日后定会报答。”
雪漫傻傻的笑了笑,道:“千月你客气了,你是我见过最容易哭的仙子,不,是第一个鲛人。”
雪容略一吃惊便又恢复如常,生着双腿的鲛人确实少见,这少女脸容长的如此独特的美,银羽神君身上莫名多出的珍珠,也算是能说通了。
她善会來事,弯腰俯身拾起一粒滚落在地上的润圆剔透的珍珠,放在手心展示给千月看道:“你瞧,我已经收了你的谢礼,神界很少见着海里的珍奇瑰宝,我很是喜欢。”
见雪容如此做,雪漫也就沒有再傻站着,弯腰开始快速的把洒落在地上的珍珠,双手捧的满满的,炫耀道:“还是我收的最多,明日我就做条珍珠链子,给姐妹们显摆显摆。”
千月红着脸点了点头,朱唇轻启道:“雪漫喜欢就行,日后若是我再落泪便把珍珠都留给你。我先进屋子忙师尊的事了,两位仙子走好。”
雪漫望着千月的背影略略的出神的低声道:“还是少哭点好。”
说着又扭头对雪容干脆直接的道:“借你袖口一用。”雪容神情柔柔地朝雪漫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的说道道:“这千月简直就是师姐的死穴,平日你就最见不惯娇小柔弱的师妹们掉眼泪。”
说着敞开袖口任由雪漫将方才拾起的珍珠倒了进來。
雪漫腾出了双手在雪容脑袋上恨敲了一记,语气生硬的说道:“回去记得还我。”
转身便向着莲女君方向走去。
银羽盯着重新进了屋子的千月笑道:“她们都是爽快的实在人,不必这样繁琐。”
这时候,千月做了一个让在场众人都吃惊的动作,她先指着白清顾道:“听说我师尊亲了你?”
清顾本想着自己与这鲛人千月也沒什么交集,等着看戏就成,沒想到第一个被盘问的竟然能轮到自己身上,心中一片清澈坦荡道:“是的。”
见清顾如此不忌讳,千月微微忡怔,随即对着银羽怄气道:“师兄!你看!非不让我说!好好的,让你耽误了万年!”
先前这千月就说了一套云里雾里的话勾起兴趣,此刻更是听得让人听得想打探一番。
“千月!不要在这里胡说!”
银羽才喊出口便有些后悔,明显是掩耳盗铃的表现,再看清顾和桑阳同时都困惑的望着自己,心有些不安,不再开口。
安静的想了想,他低声道:“师兄两千年前经历火劫,之后便落难在莲山恢复身子,这莲山的莲女君沒过多久便也经历雷劫,为了救她,我折了修为,沒了记忆,守在莲山两千年”
银羽再重新回忆一遍过往,只觉得自己这是徒增烦恼,酸的,甜的,苦的,涩然的,在心又都过了一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千月脸上带着几分犹豫的望着银羽略带难堪的脸色,心疼的说道:“师兄,我不知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年师尊分明与我说,你是红鸾星动,方位恰好是莲山所在西南位”
银羽抬头盯着千月的脸上的神色,生怕她是为了宽慰自己胡诌出來的幌子,皱眉问道:“你是说,师尊当年是知道我落难在莲山?”
千月点了点头。
“你是说是师尊看卦象,卜算出我星宿才不來接我回去的?”
千月依旧毫不犹豫的点头。
“胡闹!”“混账!”银羽和桑烟几乎同时脱口喊道。
千月却沒理会这两人的怒气,也沒有直接回银羽的话,而是直直的走到银羽身旁,附在他耳边说了低语道:“师尊说整个莲山最配的上你的也就莲女君。”
她说话的时候,银羽的面色变化莫测,显然被这话撼动道,让一旁的两个人心里好奇,却不便凑上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