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要去杭州开个会,是社会学方面的一个论坛。
他知道,这次参加论坛的好几位社会学教授都在研究蚁族的课题,正好与他们交流。会后,还可以去周边的龙井山上喝喝茶。
从他这位社会学家的眼光看,杭州确实是一个适宜生活的城市,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人文环境。他在这里生活了4年,最美好的大学校园以及初恋时光都是在这座城市里度过。如今,他虽然居住在另一座大城市,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杭州总是诱惑着他,让他时不时想在这里学学林和靖,在周末时候让自己的心归隐一把。
论坛上的交流有点老生常谈,这让他有些失望。莫语是个说话没什么顾忌的教授,本来他想抛两个观点出来,但是,他的课题还没最后结束,一些数据不够完整,他想再等一等。他知道,那两个观点一抛出来,肯定又是很多的炮轰声,所以得准备充分了再拿出来。国内的一些事情就是这样,有的只能说不能做,有的只能做不能说,但是只要能说,他肯定要说个痛快。他不怕争议,也不怕炮轰,他喜欢舌战群儒的那种感觉,只要不涉及到人身攻击,他很乐意全程奉陪。
但这次,估计也就那样泛泛地过了。很多论坛都是这样泛泛地结束,了无新意。
报告安排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莫语觉得有点无聊。
突然,有张脸蹦进他的记忆力,他想见见一个人。
沈思雨接到一个电话。
她有些慌神,与莫教授是一直有电邮沟通,但是这样的邀请吃饭却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莫教授说他正恰在杭州开会,就请她一起吃个晚饭,聊聊天。
如今小学生都知道一个男人请女孩吃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有故事!
沈思雨自然也想见莫教授,因为她要牵住莫教授这条线,这条线连着一个她还不熟悉但又很想进入的圈子。可是,她又慌神,因为不知道这顿晚饭的后面会是什么。
去问王倩。王倩不以为然:“大不了当情人嘛。你还以为要上刀山下火海啊?”
王倩就是这样,有时特女权,有时特男权,还有时,特无厘头。
不过,无厘头的话里面却是很有深意。
她沈思雨20多年规规矩矩的人生已经过去,若不再试图改变,她的下一个20年也是在小市民的氛围中规规矩矩地过。说直白点,这种规矩的生活究竟有多大价值,她不敢去想。
改变的后面是不可预知的,但是,若不改变,现状就是这样。眼下的现状能值多少分?若自己来打分,满分100分的话她给打50分,本来就是个低分值,变革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对,不变革就是死,变革,可能死可能活。那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看到詹小鹏的处境了吧,她与詹小鹏虽然都是不愁吃穿的安稳小市民家庭出身,但是安稳小市民在第二代找工作之时能给予什么样的帮助吗?没有!詹小鹏给了她最生动的课堂案例。她不能那样下去,那样下去太可怕了!
她的变革目标真不算高,就是有个好工作,不要再像詹小鹏那么辛苦地讨生活。
只是,变革的成本会多高?
按她的想法,若真只需要这样的产出,那么投入的变革成本也不会过于巨大吧?
沈思雨在坚定地探索改变之路,沈思雨同时又是小心翼翼地在核算成本。
成本成本
可话说回来,其实,她又有多少成本呢?她不过是比较青春气息,比较靓丽可人,但这样的资源,不是很多大学女生都有的吗?
唉,变革,成本
在接到莫教授的电话之后半小时,沈思雨翻来倒去想了很多很多。在她的并不精密的逻辑思维里面,短时间内用了很多个“即使”“虽然”“却”“就算”“可是”之类的排列组合。
但首先,不管怎样,只要有1%可能性变好,都要努力争取。她沈思雨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去改变。
是的,就是这样。
这时,师太抬起头,看了一眼她,说:“你想当情人还不一定当得上呢!人家可不是詹小鹏,眼界低,视野小,眼里只有一个女人,人家旁边的花朵多着呢,一朵一朵都招摇着拼命往他身边挤呢!”
当大学生沈思雨怀着少女的激动心情要去高档酒店见大教授时,海归博士夫人古霏霏为了一顿晚餐和一堆垃圾而与老公汪海洋吵了一架。
古霏霏今天心情就不好,去菜市场买菜,一个卖鲫鱼的小贩倒水,又腥又脏的水把她的鞋子弄湿了,但小贩眼皮白了两下,当做没看见,连个道歉也没有。古霏霏忍着气,去买韭菜时,为一把韭菜与卖菜的女小贩对了几句,小贩说她家庭妇女一个,连两块钱的韭菜也要还价。古霏霏发飙道:“我是家庭妇女怎么啦,你的客户群不也都是些家庭妇女吗?!”
吵架连“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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