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人很快会退出这个故事,建议看官们不要对他产生过多的兴趣和感情,我甚至不愿意把他名字的首字母写出来,因为我刚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小忧郁,所以我们就把他称作小忧吧。
我认识他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候本城一个建筑设计院的大师工作室参与了一个非洲国家首都大剧院的投标,标书和设计说明需要有法语版本,我受聘帮忙,先是做出翻译初稿,然后拿到北京去请专家老师审译,然后再由我根据翻译成文做成录音。整个工作过程断断续续地大约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就是这样认识了做建筑师的小忧。
我得仔细说说他,以此解释为什么我后来会有点丧失自我。
小忧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年纪长我两岁,属马的。个子高,白,有点瘦,面孔很小,称不上是美男子,但是也没有什么缺点,很端正,牙齿好。除了长相合我的眼缘之外,小忧身上也有些光环——我喜欢好学努力、专业技术出色,又有点低调的男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客观地讲,这几个词放到小忧的身上都是恰当的。而且他第一次来接我去他们的工作室的时候,年纪轻轻的他开着一辆白色的小奔驰(对不起,我又溜号打量人家车子了)。
后来我知道那辆白色的小奔驰不是他的,是他师父张大师的。张大师是个好人,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四十多岁,挺风趣还挺活泼,也是清华大学的老毕业生。虽然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张大师蛮看重我,就有意撮合我和他的好徒弟小忧。
个案做完最终呈递上去之后,他们在酒店吃了一顿饭,我也被邀请了。餐后张大师安排众人乘车回家,却让小忧单独送我,还挤眉弄眼地说:“放学之后直接回家做作业啊,别在路上耽误时间,等会儿我给你俩家长打电话。”
我当时是一个皱着眉头笑的表情。
皱着眉头是因为我被人取笑,但是我还是笑了,因为我挺愉快,因为我挺心跳。
我最心跳的是小忧在车上跟我说:“这个任务是完成了,缪娟,咱们以后也能经常见见面的,对吧?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想一想“我喜欢打羽毛球,我还喜欢看电影。”
“我也喜欢看电影。”他说“马上演那个碟中谍3,咱们去看?”
我真想做做姿态,可是我不大会,而且我也不想做,就爽快又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
后来一个男性好友跟我说:我的失败就是从这个爽快的“太好了”开始的,如果我不那么“爽快”的话,如果我秀气矜持一点的话,可能还不至于像后来那样。
碟中谍3一直都没有看成,因为小忧后来忙于另一个建筑项目,我呢,也因为接待一个法国工商界人士代表团而忙了一段时间。
但是不久之后我们二人吃了一顿饭,他跟我说了说他最近工作的情况,我跟他也说了说我最近的情况。酒到半酣,饭至半饱的时候,他忽然跟我提到了一个人“你认不认识江洋?”
我想一想“名字听着熟。”
“ta在我们工作室教我们俄语,是x大的老师。”
“是不是个老头儿?”
“”小忧笑了笑“是个女孩,是跟你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我肯定不认识,倒是名字有些印象。”
这是小忧第一次跟我提起江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好奇,也可能是因为想要在之后再见面的时候跟小忧多一点话题,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根本就是嗅到什么东西,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要找一找江洋这个人。
小忧提到了三个很重要的信息:江洋在x大教书,江洋是教俄文的,江洋跟我是大学校友。
我的朋友和同学都不少,关于江洋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江洋毕业之前是校花级别的人物,名气可大了,难怪我对她会有印象。不过我进大学的时候她已经大四了,比我年长三届。江洋此人有多好看呢?我尽量公道地说,她就是一个头有点大的林志玲,不过头大并不是缺陷,她的个子也不矮,皮肤就跟瓷器一样。真的是美女。
后来我跟小忧一起散步的时候又说起了江洋,是我主动说起的,因为那天我们说话实在是有点不咸不淡,一直没有找到共同的话题,于是我失策了。
“你的俄语课有意思不?”
“嗯,挺有意思的。”小忧说,语气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我知道江洋是谁了。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挺有名的”
“为什么啊?”小忧这个时候眼神也不太一样了。
“因为,”我想了想“因为歌儿唱得挺好。”
我不太愿意说这个女孩多好看多好看,但是她唱歌儿挺好是事实,她在校园歌手比赛上唱过一首俄文的山楂树,年轻女孩唱老歌儿,很迷人,很轰动。
“江洋唱的什么?你记得吗?”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说了另一首歌的名字。
过了两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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