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某人明天要出院了。”溯忆假惺惺地叹气。
“每每,他又在威胁我,”秦义然哭丧着脸“我知道你们都讨厌陪我。”
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我仍是一阵心软。
“我其实是想说,我可不可以每天跟溯忆来看你?”
“什么?”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嚷道。
“你要带这个拖油瓶来?”秦义然不满地道。
“凭什么我们要把时间花在这里。”溯忆委屈地道。
“你居然擅自替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免太鲁莽了吧。”赵凤妮冷冷地指责。
就因为一句话而成了众口之的,寒啊,我还是赶紧闭上嘴巴为妙。
“好吧,每天半小时。”溯忆道。
“不行,一小时。”秦义然板着脸道。
“去你的,二十分钟。”
“想都别想,四十五分钟,绝无二价。”
“三十五分钟,再加就不谈了。”
“四十分钟,谈不拢就一切照旧。”
“好吧,成交。”
“你简直是奸商,难怪你零花钱比我捞得多。”秦义然无奈地道。
“那只能说是人品问题,呵呵。”溯忆开心得像个孩子道“今天时间早就到了,每每,我带你去虎树。”
“等等,我也要去。”秦义然跳下床,急着找外套。
“不行,你这死灯泡,滚远点。”溯忆毫不讲情面。
“谁是灯泡还说不定呢。每每你说吧,”秦义然涎着脸皮道“不过呢,就算是灯泡也有用的,夜晚出门总得带上照明工具吧,再说我好久没去了,手痒痒的。”他自从住院就没出过门,天可怜见的!
“你需要跟护士请假的吧?”
“这是一楼,我从窗户爬出去,你们先去外面接应。”
一路上赵凤妮没说话,默默地跟着我们,而秦义然简直就像只喜鹊,叽叽喳喳的。也许是因为他很久没见着赵凤妮了,一下子兴奋过度吧,我理解。
虎树很快到了。我们叽叽喳喳地进去,却发现少了赵凤妮,只得赶紧退出来找她。
赵凤妮立在天外城的门下,看样子发呆好久了。我突然心底升起一阵怜悯,虽然她当初利用秦义然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那种所作所为让我很瞧不起她,但是现在望见她俏生生地立在天外城门口的大街上,一脸的落寞和孤单,心里又特别想去呵护她。
“溯忆”她伤心地唤道。我的心又变得酸溜溜的,郁闷,覃每每,难道你不知道她抢溯忆之心从来就未曾死过。
“什么事?”溯忆的声音温柔起来。
“我想回家。”她的样子楚楚可怜。
“好,那再见吧。”
“可是,你能送我吗?”她渴望地盯着溯忆。
“”“好吗?”她的声音快要哭了。
“好吧。”溯忆还是抵不过柔情攻势,我不怪他,若是换成我,恐怕还要答应得快些。
“谢谢你。”她开心地跑到溯忆身边,然后悄悄地甩了我一个胜利的白眼。
该死的!原来她一直在装。
“每每,你跟秦义然在里面先玩着等我,我不回来,不许走。”溯忆道。
“那你要多久回来?”秦义然问。
“很快。”
“一小时后若不回来,我就带每每换地方。”
“你换一下试试。”溯忆的眼里射出冷芒。
“瞧着吧,哼哼,一小时为限,”秦义然硬气地拉着我往里面走“每每,我今天教你玩街头霸王,下次保你把溯忆打得找不着北。”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我跟他pk,胜负是十比一,你说呢?”“那cs怎么说?”
“别提那种没技术性的游戏,只有小孩子才玩。”
“你这是酸葡萄理论。”
“是的,我一向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秦义然小声地说道。
他立在电玩城大厅喧闹的各式游戏机中间,脸上毫不掩饰哀伤和落寞,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安慰。
“义然,别难过,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这种腐烂得要发臭的安慰话你居然还翻出来。”他嗤之以鼻。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伤心,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计较这些。
“喂,我在伤心,你能不能有点表示?”
“我”我脑瓜子急速转动想搜出几句时髦点的话来。
“看看,连要点安慰都要不到,这就是我的宿命。”他叹道。
“义然,老实说,赵凤妮不值得你如此。”我小心翼翼地道。
“那你呢?”
我?他是什么意思啊,我跟赵凤妮,不是同一类型吧。
“我什么?”我试探地问。
“其实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飞快地贫开那个恼人的话题“你去帮我在那个机子里夹一个小熊出来,要黄色的那种。”
“好。”他很爽快地去了。
玩了一阵,我跟秦义然说要出门透透气。其实,我想到天外城门口看看溯忆有没有回来,都一个半小时了。
秦义然说,十分钟就该出现在门口啦,因为赵凤妮的家并不远。我说,也许堵车。秦义然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说,小姐,本市没有拥挤到八九点还堵车的,你不信去问问交警大叔。
我知道他说得对,可是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帮溯忆辩解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赵凤妮不会这么轻易让溯忆回来陪我的。
我想去找溯忆。秦义然说赵凤妮家住在井口街。
一直到我坐到计程车上,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踏上了去寻溯忆的路。司机大叔说井口街有东街和西街,问我要上哪去,我说,随便。
“东街到了,要下吗?”司机大叔问。
“行。”
我下来后,就慢慢向街的另一头走去,我天真地想,走完这条街,总不会遗漏了吧?
可是我错了。
我从东街走到西街,再从西街走回来,仍是没有看见溯忆和赵凤妮的影子。脚隐隐地酸痛。
夜深了。
前面有三个东倒西歪搭在一起的男人,看样子喝得勉强能走的情形,还没到我面前,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酒臭味。
“啊哈,一个寂寞的小妞。”其中一个男人道。
“要不陪陪我们吧。”另一个男人伸出手挡住我的去路。
“来,陪大哥喝一杯。”
我呕,这种年纪还大哥?叫大叔都嫌老啦。
“让开,老头子们。”我对他们说不出的厌恶。
“哈哈,她叫我们让开。”
“过来。”挡住我去路的大叔伸手拉我的手臂。
“滚。”我气愤地想挣开他,可是后衣领被另一个男人拎住,一下没挣脱。
“别拉她,让我来抱。”那个络腮胡子喷着酒气凑过来。
我很害怕,但强烈的羞辱让我憋住呼吸,狠狠的一拳对着络腮胡子的脸打过去。
“啊,她打我。”络腮胡子嚎叫着扑过来。另外两个男人用力抓住我的手臂。第一次面临这种场面,我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镇定点,每每,我要救自己。
他们欠揍,他们欠揍!
我对着一个男人的膝盖用力踢过去,然后跳起来回身踢向另外一个男人我的精神之弦已绷得快要断掉,却不敢稍微喘口气,一直到三个男人狂奔得没有影子为止。
我独自立在夜风中,身子不住地颤抖。不,我不冷,只是深深的恐惧吞噬着我的心。泪,就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是我。”我握着ic电话听筒,听到秦义然熟悉的声音,泪又涌了出来。
“每每,你在哪里?我找你快找疯了。”秦义然惊喜的声音。
“我在井口街,我好怕。”
“每每,你一个人吗?”“嗯”“我马上来,你要等我。”
“嗯”
五分钟后,一部计程车停在我身边,秦义然从车上跳下来。一望见他熟悉的身影,我的心踏实而又温暖。
“傻丫头,我来了。”他温柔地望着我。
“谢谢你!”
“你哭了?谁欺侮你了?”
“别管那些家伙,都被我打跑啦。”我的心情好多了。
“每每,你是想来找溯忆吗?”
“现在不想。”我心里有些幽怨,都是为了他,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玩失踪,指不定在哪跟赵凤妮快活呢。
“那你该回校了。”
“嗯。”“唉,你要不也住院吧,我真不想送你回去。”
“咒我呢,你当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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