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自然,每日以那些药材养着,再不好,也好过受了内伤的人。”
“这是在嘲笑我?”
“我可没说。”
马车颠簸了一下,已经走了么?要远离这尘世的一切了么?
渐渐有些累了,心口很痛。看着眼前的雪色,却又暖暖的。
“夜探雅溪楼,悔么?”
我一怔,浅笑不语。
车夫的驾驭技术很好,我卧在她腾出来的软塌上,静静的闭上眼。
我感觉得到她染了茶香的手指抚着我的发丝,轻轻的,很舒服。
子墨,是我的亏欠。
悔么?
我应该告诉她么,没必要了罢。
她现在在我身边,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不能说,也,说不得
车内响起了笛音,声音很小,很好听,因为,这是吹给我听的。
我记得,自己不爱吹笛的,嫌它麻烦,要学到一定境界,不知得花多少功夫。
后来,无情先生说,鸾儿心不静,乐音可以帮助到她。
于是,我寻了吹得一手好笛的容宸先生教我,没日没夜的学,学到指腹磨出血泡,学到满口腥甜。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它,吹给她听。
笛音很干净,平复着我波荡不齐的心跳。
我不知道,原来再难的东西,只要是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即使再苦,也心甘情愿去学。
“这首曲子学了多久?”我瞌着眸问她。
“两个月。”
“很痛罢。”我记得她一点都不会吹笛的,两个月,能学到这种地步,应是花了不少心血。
“再痛,也没有你痛。”她似乎是在笑,声音甜甜的,我没有力气睁眼去看。
“我们去哪儿?”
“先去崔先生那里调好你的身子,然后,我们去西边看看,听说,那里的天山很是美丽。”她的语中,尽是向往。
心里突然满满的,她,寻到了想要的,而我,也寻到了!
“好,你说去哪儿便去哪儿。”
身边的这个人,一袭白衣,遗世独立。
她是我一生的劫,是我一生的牵绊。为她,我愿意倾尽毕生,无怨,无悔。
还好,终于,她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带着对另一个人思恋,但我满足了
醒来的时候,我们就会在一个或春暖花开、或玉树琼枝的地方,没有战乱,没有朝廷,没有后宫,修身养性,袖手天下,一切,都是我们所愿的,这样,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