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秦国,做我的谋士。 ,”
“什么?!”
“你有那个才华。”
“不可能。”
“欺君之罪,不是每个人都受的起的。”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蒙毅并没有告诉你,我从未说过要放你走。”
“什么?!”
“你如果不想蒙毅获罪,就答应我。”
“你知道我与鸾儿都不喜受胁迫的。”不可以留在这里,绝对不可以!昨日蒙恬笑意中的隐晦,原来是这个。
“你有谋划的才能,为何不肯施展?!”他的眼神,似是有些渴望,但我的的确确不能答应他。权是一个深渊,陷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我不喜欢,鸾儿也不喜欢。就这样。”
就这样,我跟鸾儿都不喜欢,她一生都不愿干预朝政,却看不得百姓疾苦,一次又一次“弥足深陷”终至,心力交瘁。
天色已大亮,沾在绿叶上的晨曦露珠不小心落在我染血的玉笛上“啪”的一声,晕开那已干枯的血渍。
“罢了,等等我安排你出宫。”他转身拂袖,带了一片旖旎,看得我有些眼晕。
他,不过是缺个说话的人。
蒙毅是臣,他再般相信他,他也是臣。君臣有别,他不敢吐露半点心思。
可我不一样,我闲云野鹤的脾性,正是他想要的。
谋士,不过是他留住我的一个说法。
但他没想过,一个人,因身份而异。我不敢保证拥有他给的权力后,还能全身而退。
我轻轻叹气,他的前半生已经尝尽了爱情的酸甜,后半生,看淡他与鸾儿的一切,专心于朝政,对谁,都是好的。
嬴政是讲信用的,在他离开后不久,蒙毅便来了,我顺利出了这座王宫。
出咸阳城时,城下立了一辆马车。马夫对我笑了笑,我欣然一笑,上车掀帘而入。
车内铺着软绵绵的锦垫,一女子静坐其中,如瀑的青丝随意绾了个髻,看上去安静闲适。女子纤长的手指正衔了只茶杯,一举一动甚是雅致。
“我们几年不见了?”她净澈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轻启薄唇,拂了拂雪色衣袖,让我随意坐下。
“四年了罢。”
“嗯,不算久。”她抿了口茶,点了下头,淡淡道。
“看你的样子,是好了?”
“崔先生医术了得,没有治好,岂会放我出谷自砸招牌?”
“看来是全好了,神情气色比我还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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