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
终于出来了,终于彻彻底底摆脱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属于那个阴暗压抑的丞相府。
她只属于她自己,以后的路,她要按照心意,自由支配!
纤手将绣花丝绢放入斜着的衣襟内,两只修长的胳膊微微甩动着,莲步迈动间更是轻盈欢快开来。
“心情这么好啊?”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突然从身侧冒了出来,虽有些突兀,却是让人听着心情愉悦!
“是啊!”没有回转眼眸,夙沙宁轻启淡粉色诱人唇瓣,笑眯眯的说道。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说话方式
虽相处的时日不长,她却是对他的所有都熟知开来。
即便闭着眼睛,她还是能够在芸芸众生中将他轻而易举的寻觅出来。
这难道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心意相通吗?
“这位漂亮的姑娘,那你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
有些紧凑的跟在夙沙宁淡粉色的纱裙后面,磁性的男人声音仍是如牛皮糖般的粘附在了她的身侧。
“不知道呢!”
听闻问话,淡粉色的纱裙猛然停顿下来,轻转娇躯,好看的丹凤眼带着些许楚楚可怜的看向了身后沛离。
适才,虽知跟在身后的人是他,回眸,夙沙宁仍是结结实实的被沛离给惊吓到了。
以往,或许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沛离一直都是一身暗灰色的衣袍,可以逃避人的视线追逐,却也是让沛离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老成了一些。
现在,乳白色锦带束发,暗灰色衣衫退去,换上了一身乳白色的衣衫,玉带束腰,腰间有些单一的挂着前些日子夙沙宁送于他的香囊。
阳光下,褪去了原本的老成,明艳清秀的白衣少年薄唇微微勾勒,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站立在夙沙宁身前不愿的地方。
深邃的眼眸仿若一汪深潭一般,望去,不仅是心,仿若灵魂都是要深深地溺在其中了。
被沛离紧紧地注视着,夙沙宁清秀精致的小脸蛋上涌上淡淡的娇羞,为了掩饰心中的虚幻娇羞,纤手轻抬,夙沙宁仿若有些苦恼般的揉了揉额头,淡粉色红唇微启,夙沙宁状若开玩笑般的说道:“小女子现下是真的无家可归了,不如公子您收留我吧?”
“呃”听闻夙沙宁的话语,沛离清秀俊逸的脸颊却是僵硬在了当场,光洁的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滑下几道黑线。
为什么会这么直接?
在这里站了半天,踌躇了半晌,他愣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开口说这件事情。
跟在淡粉色纱裙后面,沛离担心夙沙宁会真的离去,想留下佳人,脑海中飘过几个理由,却都是被沛离一一的给否决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解决了?
终身问题定下了?
做梦?
现实?
“啪!”毫不迟疑,手下也是不留力气的对着自己脸颊打了一巴掌,瞬间,鲜红的巴掌印立马鲜明的浮现在了沛离不是很白皙的练级上。
清脆的巴掌声更是引来许多路人看傻瓜般的眼神。
片刻,火辣辣的疼痛方才丝丝缕缕的传上了沛离的整个脸颊。
有疼痛,那就不是梦!
“你没事吧?”
夙沙宁即便心智在如何聪明,一时间,她也是未曾看明白这沛离到底是何种意思,好看的丹凤眼有些愣神的看了沛离许久,淡粉色的唇角微启,夙沙宁这才轻柔的问道。
“呃,没事,没事,呵呵呵呵,没事!”
回神,沛离思维仍有些僵硬的跟不上的反复的回应夙沙宁道。
轻柔的风儿吹过,带起白色衣摆一阵翻飞,也是让沛离神智稍稍清明了些。
不愧是怜卿主子的妹妹啊,连这般雷厉风行的做法都是这般的相似。
幸好跟在怜卿主子身侧许久,如若不然,猛然间被如此问及,恐怕沛离会被雷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既然姑娘如此说了,那便随我走吧!”
大手一伸,沛离将夙沙宁白皙纤手紧紧握于手中,轻敛脸颊笑意,柔情四溢的对着夙沙宁说道。
“你真的这么选择了?”
好看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沛离,心间娇羞,夙沙宁却仍是如此的问道。
离开了丞相府,她以后便是孤身一人,终身的幸福,她当然要自己好好的把我一番。
“恩,从见到你一眼的时候我就选择了,那时,我的心便是很明确的告诉了我,你就是我这辈子一直在等着的那个人,这些时日,即便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仍旧会时时刻刻守护在你的身边。只因你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金贵更多!”
胳膊微微用力,沛离一把将夙沙宁娇柔的身躯拉进怀中,柔情的说道。
美人入怀,芳香四溢!
今生能于心爱的人相伴,这边是人生的第一大快事吧!
淡粉色纱裙纱裙在风中微微翻飞着,仿若一只幸福展翅的粉嫩蝴蝶一般。白皙纤手稍稍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扶上了沛离宽大结实的肩膀。
清秀精致的脸颊轻柔趴在沛离的肩膀上,淡粉色的红唇微启,一声满足的香气从夙沙宁的小嘴中呼了出来。
以往,每每看到怜卿周身疼她、爱她的白斩月等人,夙沙宁的心便是有些失落的叫嚣期盼着她的有缘人能快些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受了这么多委屈,忍了这么多羞辱。
转了这么一大圈,她终于到了这个让他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能躺在这温暖结实的怀抱中,以往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吧!
今生有了能够疼她,爱她的人,此生足矣!
国师府前厅。
沉静如水的怜卿今日心情十分好,娇小的身子没有像是以往那般窩在柔软舒适的贵妃椅上等吃的,今日是亲自下的厨房,精心准备饭菜,不为别的,只为她的珠儿今日从有间‘芙蓉阁’回来了。
这段时日,珠儿一直都是在有间‘芙蓉阁’帮着她打理生意,虽怜卿有心将珠儿彻彻底底的留在身边,奈何繁忙的业务缠身,珠儿分身乏术啊!
仍是一身淡绿色的纱裙,乌黑的秀发挽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发髻间未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几朵淡雅的金丝绣花插于两侧。
或是跟在怜卿身侧的日子久了,珠儿周身的气息仿若也是沉稳许多,淡雅的气质和静若止水的怜卿有着几分相似。
一层淡绿色的薄纱遮面,虽到了国师府,珠儿仍是未曾将那一层淡绿色的薄纱拿下来。心下对毁容的事情释然了许多,但珠儿也是知晓,没有人愿意对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颊,为了避免招人嫌,珠儿只能是将双眼下的脸蛋遮挡了起来。
“卿卿,你出去等着就好了,我来做,好不好?”
一身白色锦袍微动,谪仙般的人儿也是被怜卿搞的有些哭笑不得了,清澈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怜卿,白斩月轻柔的说道。
自从他来到厨房后,这淡紫色的人儿就仿若一只小尾巴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这边他刚刚将菜刀拿了起来,一双柔软白皙的玉手便是随后跟了上来,丝毫不让的争抢着他手中的菜刀。
一个多时辰,整个厨房几乎被怜卿搞的仿若猪窝一般,淡紫色的衣衫不停翻飞,怜卿就如同是一只小猪一般,这边拱拱,那边挠挠。双手环胸看了怜卿许久,白斩月愣是没有看出来怜卿要做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自己做就可以了,月,你还是先出去等着我吧!”
对白斩月关心的话语,怜卿却是摆了摆手玉手,状似十分大方的对白斩月说道。
好歹前世她也是为了讨好那一家冷漠的人学了好久的厨艺的啊,怜卿自认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过关的,前世,她那常常嘲弄侮辱她的姐姐都是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呢!
可是,为何她在小月月的清澈见底的眼神中就是看不到赞赏,仿若隐隐约约间有的只是担忧呢?
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小靴子上的珍珠串绣随着相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未到身侧,淡雅的花香味已是丝丝缕缕的传了过来。
调配了那么多种花香的香水,有一种混合百种花香,却只散发淡雅特殊香味的香水却是被怜卿留为己用。
这淡雅的花香味便是从怜卿这淡紫色衣衫上而来。
不知使用这香水时日久了,还是整日和各色花瓣为舞,即便是脱了衣衫,不再使用这种香水,怜卿仍旧能够从娇躯周侧闻到这种淡雅的花香味。
玉手轻抬,怜卿将一身白色锦袍衣衫飘飘欲仙的白斩月一把推到了门边,琉璃般的眼眸带着些许威胁的看向了白斩月。
“月,如若你继续在这里呆着的话,那我一天不理你。”
娇弱的身子刚刚转身到一半,稍稍停顿,又是反向转了回来,琉璃般的眼眸轻抬,紧盯着有些可怜兮兮站立在当场的白斩月说道:“刚才的时候说错了,不是一天不理你,是七天的时间不理你,如若你想要和我进入到冷战阶段的话,那你就继续留在厨房里吧!”
“可是,卿卿”
剑眉微蹙,好看的薄唇微张,白斩月有些迟疑的说道。
话还未曾说完,琉璃般的眼眸便是直直的投射到一身白色锦袍的白斩月身上,秀眉挑衅般的往上挑了挑。
“你离开我的视线,我担心你!”
衣袂翻飞,谪仙般的人儿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瞬间来到怜卿身侧,大手一伸,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便是结结实实的落入到他的怀抱中,关心的话语仿若呢喃般从白斩月的唇间吐了出来。
周身这三个男人,个个武功奇高,每次走进怜卿身侧,就仿若那矫捷的猫儿一般悄无声息。这种有惊无喜的生活怜卿绝对不允许他继续下去的,最后,三个颜色不同却造型同样精致异常的小瓷瓶送入到司懿轩、夜剡冥和白斩月的手中。
这便是怜卿给三个人研制出来的三种不同的香水,为了能够给三个人同时研制出来属于他们自身的香水,怜卿可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的。
淡淡的香气和他们自身的气质也是十二分的吻合!
夜剡冥的香味冷冽却是醇厚,司懿轩的香味淡雅却如同阳光般的温暖儒雅,白斩月的香味是三种香味种最淡雅的一种,白色锦衣间的香味有时会是让人忽视掉,时间久了,却是会越发让人难以忘怀。
娇俏的鼻子抽了抽,怜卿有些痴迷的嗅了嗅,娇躯有些慵懒的在白斩月白色锦衣间动了动,精致绝美的小脸微微扬起,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启,怜卿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月,这段时日你也是挺累的,今日我就是想要亲自下厨做点吃的。以往都是你在给我坐吃的,但是,我却从未给你做过什么吃的。今日,你就去前厅等着我吧,让我给你做上一顿饭吃啊!告诉你,我的厨艺可是通过了等级考试的!”
玉手紧握成小拳头,怜卿扬了扬,有些小骄傲的说道。
“等级考试?什么意思?”
清澈眼眸低垂,白斩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怜卿,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的看着怜卿问道。
自小行走江湖数十年的时间,他怎么没有听到过厨艺和等级考试有何关系啊?
“啊?这个哈哈哈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我的厨艺也是看的过去的,等一下你尝尝我做的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听闻白斩月的问话,淡紫色衣衫微僵,片刻,怜卿方才意识到,方才自己一不小心间竟然是将现代的词汇给搬了出来。面对白斩月的追问,怜卿只能是有些干笑的敷衍说道。
前世,她的性子热肠,讨好的话语不断,做事更是察言观色!
重生,她的性子冷漠,话语稀少,做事更是谨慎异常!
怜卿以为,她这般冷漠的性子会一直持续到这世的终结,却是未曾想到五年多的时间让她遇到了这些爱她、关心她的人。
相处间,怜卿对万事冷漠的性子日日变换开来,性格仿若也是开朗了许多。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怜卿知晓,这些人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伤害,即便他们知晓她是重生而来,他们也是不会把她当成是妖怪般看待的!
有你们,真幸福!
一丝暖流在心间缓缓流淌开来,琉璃般的眼眸上也是涌上了点点的笑意。
“卿卿!”
甜蜜柔情的声音从白斩月好看的薄唇间发了出来。
未曾等琉璃般的眼眸回神,娇艳欲滴的小嘴已是被带着一丝凉意的薄唇柔柔的含了起来,柔软的舌头在怜卿蜜桃般红润的小嘴上舔舐着。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红润的嘴角蔓延至全身各处,抵挡在白斩月胸膛处的玉手在此刻更是没有了力气,软软的搂上了白斩月的脖子。
尝试到哪红唇上的甜美,白斩月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舌尖轻抵红唇,酥麻的感觉让怜卿娇艳欲滴的红唇不自觉间微微张开来。趁机闯入的白斩月毫不迟疑的找到了怜卿的香舌,近乎掠夺般的汲取着怜卿的甜美。
长长的缠满拥吻间,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停止下来,本就柔软的娇躯更是整个瘫软在了白斩月结实的怀抱中,如若没有白斩月大手轻抚着,怜卿此刻恐怕早就瘫坐到地面上去了。
半晌,长长的睫毛仿若振翅欲飞的蝴蝶般微微扇动了两下,琉璃般的眼眸带着些许朦胧的看向身侧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满足甜蜜笑意的白斩月。
“你”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小靴子上垂挂的饰品碰撞间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响声。怜卿猛然间从白斩月温暖的怀抱间挣扎着站立气身子,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涌上淡淡的红晕,嗔怒间,怜卿却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指着身侧谪仙般清纯的男人。
怪他亲吻了自己?
可是刚才好像自己还回应她了吧!
心意转动间,思及方才那个**窒息的香吻,酥麻感觉立马回归,一阵蔓延到了小腹部。
“卿卿,我能不能在门口看着你,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大手仍贪恋般的放在怜卿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间,白斩月白皙纤细的手轻抬,清纯无比的做出了一个孩童才会有的幼稚举动。
清澈的眼眸一转不转的紧盯着怜卿琉璃般的眼眸,轻柔的话语带着些许可怜巴巴的语气从白斩月唇间说了出来。
被这般纯洁无暇谪仙般的人儿紧盯着,一时间,怜卿甚至感觉适才都是自己龌蹉的勾引了他,才使得他亲吻了自己。
淡紫色衣衫微动,怜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小脑袋,将头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了去。
精致绝美的脸颊低垂着,有些闷声闷气的话语从怜卿娇艳欲滴的小嘴间传了出来:“你既然愿意在这里看着,就看着吧!”
小靴子迈开步伐,怜卿轻转娇躯,朝着灶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你站在这里看可以,却是不能够将我的厨艺偷偷的学了去啊!”站立灶台旁,怜卿小脑袋思考了一阵,接着如此说道。
下半辈子,她就指着这个绝活过生活了,如若这点小本事都是被白斩月这个全能人才给偷偷学了去,那以后的她可就真成了废人一般了。
怜卿却是不知,白斩月等人就喜欢怜卿什么都不会,那么,他们便是有无数个借口每天陪在心爱人儿的身侧转来转去了。
“恩,知道!”
听闻怜卿话语,白斩月心间虽有着一丝宠溺般的无奈,末了,白斩月仍是有一本正经保证般的话语对怜卿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这一段时间里,白斩月确确实实也是履行了适才的诺言,一点都未曾插手。
清澈的眼眸看着厨房中淡紫色的衣衫一阵翻飞,白斩月心间不由又是对怜卿多了一份怜爱和佩服。
白斩月未曾想到,怜卿适才根本就不是说大话,她的厨艺确确实实是很高,而且,从那一双玉手间出来的菜肴都是以前白斩月从未曾见过,也是从未听闻过的。
莫名的悲伤,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汇,现下展现的高超厨艺!
在这淡紫色的娇小身影上,白斩月总能时不时的发现一些惊奇的事情,怜卿对他就仿若那有着致命吸力的光团一般!
“呼,终于大功告成了!”
淡紫色衣衫随着脚下小靴子的突然停顿不由一阵翻飞,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一口香气从怜卿的小嘴间喷了出来,怜卿不仅是如释重负般欣喜的说道。
吃美食是一种享受,有时,给心爱的人准备食物,同样也是一种享受啊!
玉手拿捏着洁白的象牙筷,毫不迟疑的从青花瓷盘间夹起一块蒸熟的地瓜,转身,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娇小的身子轻灵的来到白斩月身侧,琉璃般的眼眸亮闪闪的看着白斩月清澈的眼眸,红润的小嘴轻启,说道:“这道菜是我专门给你做的,用青花瓷碗蒸的地瓜,但是,我放了白糖进去,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呆着的时候,不仅仅是为了我着想,你平时的时候也是要为你多想想,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是甜甜蜜蜜的生活着,不要过多的来压抑自己!”
语落,玉手轻抬,香甜滑润的地瓜送到白斩月好看的薄唇间。眼见白斩月十二分满足的将那块地瓜吃了进去,怜卿琉璃般的眼眸间方才涌上丝丝的笑意。
只要能日日看到你,我便是高兴的!
只要能时时刻刻陪伴你身侧,我便是幸福的!
只要能随时看到你的笑颜,我便是甜蜜的!
口中的食物虽香甜滑润,和心间流淌的甜蜜却是无法相比的。清澈的眼眸带着些许感动和怜爱的看向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淡紫色衣衫的怜卿。
“走吧,咱们把这些饭菜端出去吧,差不多珠儿也是回来了!”
被清澈的眼眸紧盯着,怜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适才那个火辣辣的香吻,本因炎热有些红润的小脸蛋现下更是如同火烧般的燥热开来。为了掩饰心间的虚浮,怜卿不由轻咳几声,轻声说道。
将怜卿娇俏精致小脸蛋上的羞红收入眼底,白斩月不由将心间想要逗弄怜卿的想法压制下去,轻点下巴,轻声回应道:“恩!”
今日他们家卿卿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那讨厌人的夜剡冥和司懿轩皆是皇宫内处理事务!
天空更是湛蓝了几分,花儿更是香甜了些许,就连鸟儿的鸣唱仿若都是好听了许多
“卿卿!”
“卿儿!”
白斩月心间的甜蜜还未曾扩展开来,两声异常亲热的叫喊声便是有些突兀的传进了白斩月的耳中。
清澈眼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盯着这两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
黑色镶金边绣龙的蟒袍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芒,见怜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菜朝着红木圆桌走了过来,夜剡冥几步冲到怜卿淡紫色纱裙一侧,心疼的将怜卿玉手间的饭菜接了过来。
漆黑的眼眸近乎贪恋般的看着怜卿精致绝美的小脸蛋!
“卿卿,你怎么亲自做这些事情啊?我好心疼啊!”接过玉手间的饭菜,夜剡冥无限疼惜的对怜卿说道。
“你们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们在这里清闲站着,让你们主子去做这些事情?”
蓝色锦衣转动间发出波纹般秀美的光泽,司懿轩转身冷冷的看着前厅外的下人,黑着一张脸愤愤的说道。
他不过是几日时间未曾在府上呆着,这些下人竟然这般无法无天!
哪怕倒杯水,司懿轩都是害怕累着她心间上的人儿!
这些下人可倒好,竟然敢让他的卿儿亲自去端饭菜,简直就是找死!
语落,如浴阳光般的温暖瞬间消融,杀意毫不掩饰的溢满司懿轩周身。
“国师大人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啊”前厅外,听闻国师冷冰冰的话语,众人皆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给司懿轩磕头求饶道。
嘴上不停求饶,他们的心中却是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的。
不是他们不想干活,是怜卿主子执意如此的!
众人却是知晓,现下过多的解释不过是更迅速的将自己送上死路罢了,如此这般,未有解释,只有接连不断的求饶声。
白色折扇呼啦一声打开来,怜卿送于司懿轩的吊坠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司大哥,你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要做的!”
琉璃眼眸微转,怜卿将司懿轩的怒气收敛眼底,淡紫色衣衫随着小靴子迈动间一阵翻飞,玉手轻抬,怜卿一把抓住了司懿轩蓝色锦衣袖,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对司懿轩说道:“今日珠儿要回府,以前,珠儿总是说我做的饭菜好吃,许久未曾见到珠儿。今日既然她回府中,我便是亲自下厨,准备给珠儿做上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给她吃。担心这些下人进进出出间会打扰到我做饭,我这才让他们都不要管,一切事情皆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如若司大哥你真的要罚的话,不应该责罚他们的,你还是责罚我吧!”
反手将怜卿滑润的玉手抓于手中,俊逸脸颊上的冰寒瞬间消退,司懿轩这才柔情四溢的对怜卿说道:“我怎么舍得惩罚我的卿儿呢!无论卿儿做什么,我都是会彻底的支持你的!”
语落,司懿轩这才转头看向前厅外,冷冷的说道:“好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都起来吧!”
他们家卿儿的话就是最大,哪怕现下卿儿让他杀了前厅外这些人,司懿轩也是会毫不迟疑的手起扇落,让前厅外的这些人顷刻间毙命!
“多谢国师大人!”
瑟瑟发抖间,前厅外的下人有些腿软的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静立在门外。
漆黑眼眸转动间,将司懿轩紧紧抓着怜卿玉手的大手收拢眼底,黑色金丝团绣靴子朝着怜卿娇小的身子迈了过来,大手有些霸道的将怜卿的玉手从司懿轩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有些小孩心态的将怜卿两只手皆是抓于他的大手中,卖萌般看着怜卿说道:“卿卿,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啊?你好厉害啊!”轻点精致下巴,未曾言语,算是给了夜剡冥一个回答。
“卿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层雾气完美配合的出现在夜剡冥漆黑的眼眸中,黑色金丝绣龙锦袍朝着怜卿挨了挨,夜剡冥撅起小嘴,可怜巴巴的问道。
不仅是怜卿,就连白斩月和司懿轩二人的视线皆是被夜剡冥吸引了过去。
兄弟,你不讲究啊!
挖墙脚也是没有你挖的这般直截了当啊!
白斩月、司懿轩皆是冷着一张脸,双眼齐刷刷的带着些许怨毒的看着夜剡冥想到。
“珠儿!”
玉手微微用力,怜卿挣脱开夜剡冥的钳制,莲步轻移,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顷刻间,已是来到院落中站立的绿色纱裙人儿身侧。
“你去哪里了?饭菜做好了,正好吃饭了!今天我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东西,走!”
玉手紧紧抓着珠儿白皙的小手,轻柔的说道。
冰寒中,是这个小人给了她第一丝温暖。
从珠儿开始,已是紧闭的心扉慢慢敞开,重生后的她悄悄地学习着再次相信别人。
五年多的贴身陪伴,珠儿已是比她的命还要重上几分的人。
在怜卿心中,她不是丫鬟,不是随从。她是她的亲人,是她要用生命保护的人!
“小姐!”
淡绿色纱巾遮面,怜卿却仍是从珠儿周身感受到了淡淡的喜悦。
只是这种喜悦中透露着的已非昨日的精灵跳跃,有的只是丝丝缕缕的沧桑和沉稳。
日月流逝,人总是会长大,但她不想她的珠儿同她一般在痛苦和伤害中长大。
相对比,她更愿意见到以前那个整日开心的如同孩童般的珠儿。
琉璃般的眼眸轻抬,怜卿将珠儿纱巾遮挡下却隐约可见的伤痕收拢眼底,玉手不自觉间被大力的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痛掌心仍是未曾察觉。
“珠儿,这些时日我一直在看医书,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便是可以找到治愈你脸部伤痕的方法了!你不用担心,你的脸,小姐肯定会给你治愈的,你可是不要忘记了,你们家小姐可是医毒双绝呢!”
为了减轻珠儿的心结,怜卿不由语速轻快的说道。
晶莹泪珠在眼眸间转了几圈,却又是被珠儿生生压制下去,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怜卿,红唇轻启,珠儿这才说道:“小姐,珠儿没事的!这些时日,珠儿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已经习惯了,就像小姐以前说的那般。将来想要找一个真心疼惜自己,爱自己的人,就不能够有姣好的容貌,如若不然,你怎么能够知晓,那些人到底喜欢的是你的容貌还是你这个人呢!小姐,珠儿已经不伤心了,所以,小姐以后也是不要为了这件事情感觉有任何歉疚珠儿的!”
虽未曾有过多言语,珠儿却是知道,怜卿这段时日为了她的事情心中一直都是打着一个结,琉璃般眼眸间的歉疚是无法掩饰的。
看怜卿这般,珠儿心间更是难受许多。
“恩,好!”清泪顺着白皙精致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珠儿白皙的小手上,红润小嘴间回应着,琉璃眼眸间的泪水却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滑落下来。
白皙小手轻抬,淡绿色绣花锦绢拿捏手中,珠儿轻柔的擦拭着怜卿眼角颗颗滴落的泪水,心疼惜的不停抽搐着。
“你们两个在这里再说上一会子话,饭菜都是该凉了!”
淡青色绣花锦袍微动,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颊插到怜卿和珠儿两个人中间,柔柔笑着看着二人说道。
“是啊,看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今天我是精心为你准备的饭菜,赶紧尝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下降!”
玉手轻抬,怜卿就着淡紫色纱质衣袖擦拭了一下滑落下来的泪珠,这才甜甜笑着看着珠儿说道。
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娇柔身躯微转,身后,三个男人皆是张大嘴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卿卿!”
“卿儿!”
见怜卿琉璃眼眸看过来,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异口同声的叫怜卿道。
白色锦袍在阳光下一阵翻飞,几步,白斩月来到怜卿身侧,大手轻柔的将怜卿玉手抓在手中。
枚红色锦布铺盖的大圆桌边,众人坐定。
玉手拿捏着洁白的象牙筷不停在桌上穿梭着,片刻,珠儿面前摆放的青花瓷盘中可口的食物已是如小山一般。
桌边,四人,四双眼睛皆是跟随着怜卿玉手间的洁白象牙筷游走着,末了,还不忘十二分羡慕的看了看低头满足吃东西的珠儿。
“卿卿,你专门给我做的这个糖蒸地瓜,真好吃!谢谢你!”
为了博取怜卿的注意力,白斩月收拢白色锦衣袖,轻巧的夹起一块糖蒸地瓜放入嘴中,接着,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语落,不仅仅是怜卿琉璃般的眼眸看向了白斩月的方向,夜剡冥、司懿轩还有紫玉皆是眼眸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看向白斩月象牙筷中的食物。
怜卿亲自为了他准备的?
“卿卿,哪盘菜是为我精心准备的啊?”
“卿儿,哪盘菜是为我精心准备的啊?”
转眸,夜剡冥和司懿轩皆是看向怜卿的方向,话语也是大同小异的问出口来。
“啊?这个呵呵呵你们好些时日未曾回来吃午饭了,我以为你们今天中午也是不会回来了呢!”
面对众人质问,怜卿只能讪讪笑着回应道。
在准备饭菜时,怜卿心中想的只是珠儿,根本就未曾想到夜剡冥等人。
适才,因为白斩月一直静静地站立在怜卿的身后,所以,在准备饭菜时,怜卿善心大发的为白斩月准备了一盘菜。
如若白斩月知晓,他现下吃的这盘菜是所有饭菜中最简单的,也是怜卿随随便便搞出来的,恐怕,他那小心脏间流淌的甜蜜也是会掺杂上一丝苦涩的吧!
听闻怜卿轻柔的回应,夜剡冥和司懿轩心间虽有不甘,却也是无能无力,最终只能是隐忍下来。
象牙筷挥动间,虽知是怜卿亲手做的饭菜,但想到能够吃上心上人儿做的饭菜是沾了别人的光,天之骄子不由涌上一丝不甘。
“卿儿发髻间的这只玉钗好漂亮啊,让我们卿儿更是清雅脱俗了。”
司懿轩阳光般温煦的眼光落到怜卿乌发间斜插着的一只玉钗上,轻柔的赞美的话语毫不吝啬的从司懿轩嘴角间传了过来。
玉手轻抬,怜卿不由摸了摸发髻间的玉钗,轻柔的说道:“司大哥难道忘记了吗?这只玉钗还是山谷中你送给我的呢!”
谷中日子虽是单调了些许,却是简单清澈,安静静心。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熏心的利用,更是没有亲人间的冷漠冰寒!
听闻怜卿话语,司懿轩呼啦一声将手中美玉作柄的折扇打开来,呼动间,司懿轩还不忘展示一下扇子尾部吊着的精致扇坠。
那可是怜卿送给他的,这些年过去了,司懿轩从未曾让这个扇坠离开过他的身侧。
“卿儿送给我的扇坠也是时刻带在身侧,从不离身呢!”
好看的唇角微启,司懿轩轻柔的说道。
白色锦袍微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象牙筷中的可口饭菜送到怜卿红润的小嘴边,看着怜卿一口吃了下去,一丝满足不由涌上白斩月俊逸的脸颊。
“香囊时刻随身!”
低垂眼眸,白斩月边给怜卿收拾饭菜,简明扼要的话语也是这般直截了当的从白斩月的唇间传了过来。
语落,白斩月这才轻抬清澈的眼眸,仿若随意的看向怜卿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挂着的一串做工精致的项链。
“卿卿,是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有礼物收?”
伸出的象牙筷僵在半空,黑色金丝绣龙的蟒袍微动,夜剡冥微微侧脸,看向怜卿的方向,带着些许疑惑的问道。
适才,虽然白斩月和司懿轩二人所说的话语都有些隐晦,但聪明如夜剡冥仍是从字里行间听出了他们两个人话语当中的意思。
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白斩月和司懿轩两个人竟然和怜卿偷偷的互赠了礼物。
他们二人送了怜卿礼物,他可以不管。但听二人的意思,怜卿也是分别送了礼物给他们两个人的。
听闻夜剡冥问话,秀眉微蹙,几条黑线不由从怜卿光洁的额头上慢慢滑下。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
明明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明明个个都不会将这些小东西看在眼中,为何几位都是要和她怜卿过不去呢?
玉手拿捏衣襟上淡紫色绣花锦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这才轻声的说道:“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好像还不认识夜,你呢!”
时间有着这么大的一个跨度,夜剡冥同志,你这下应该理解了吧?
没有认识你,你总是不能够让我大街上遇到你,接着往你手中塞上一个礼物吧?
心意微转,怜卿在心中暗暗地想到。
“卿卿记错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然认识了!”
听闻怜卿回答,夜剡冥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的将怜卿刚刚搭建起来的墙角一阵扑腾,给块块拆落下来!
那日宴会,他们相遇,众人中,她吸引住了他游离的眼球。
现在,夜剡冥仿若还记得当时怜卿的娇羞和柔情,她现在竟说他们那个时候根本就不认识?
“小姐后来坠崖,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连宴会的事情也是记不得分毫了!”
听闻夜剡冥的问话,怜卿未曾言语,珠儿此刻抬起小脑袋,轻声说道。
如若当时不是因为摄政王夜剡冥的缘故,他们家小姐也是不会横遭此祸吧!
不遭遇那些人的黑手,小姐又如何能有今天这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
人生就是这般,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所倚啊!
漆黑眼眸直直的看向淡紫色纱裙的人儿,怜卿轻点精致下巴,算是给了夜剡冥一个肯定的回应。
“那我也要卿卿送我一个礼物!”
颓然在夜剡冥漆黑眼眸间一闪而过,片刻,夜剡冥仿若未曾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看向怜卿说道。
“恩,好,一定。”
为了避免再起波澜,夜剡冥要求提出来,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怜卿一口便是答应了下来。
得到回应,夜剡冥这才挑衅般给白斩月和司懿轩皆是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随后才低垂眼眸无限香甜的吃着怜卿亲手做的饭菜。
白痴!
脑残!
对于夜剡冥挑衅的眼神,白斩月和司懿轩皆是毫不客气的给予了回应。
琉璃般的眼眸在三人中间转了一圈,清风吹过,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怜卿未曾有插话,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现下,三个男人就如同是膨胀中的炸药一般,她只要一说话,那便是投入了一朵明火。
结果,只能是众人皆是灰飞烟灭!
现下,沉默是金!
丞相府前厅。
相对于国师附中的欢闹间的其乐融融,丞相府却终日愁云密布,剑拔弩张!
雕梁画栋的华贵,百花盛开的繁荣,却皆是掩盖不住丞相府中利益熏心的冷漠和无情。
夏末,阳光尽情发挥着最后一丝余热,将大地来一个彻彻底底的炙烤,没有清爽的微风,有的只是让人汗流浃背的燥热。
阳光的炙烤却也是驱散不去丞相府前厅的冷漠、冰寒!
“我不同意!”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带着怨恨和恼怒从丞相府前厅传了出来。
尖叫声过后,又是青花瓷茶盏落地破裂发出的沉闷响声。
前些时日上演的一幕在此刻仿若回放一般,在丞相府前厅再一次发生着。
乌黑的发髻高高挽起,发髻间插满钻石珠翠,阳光下七彩的光泽显示着它主人的尊贵,艳丽的锦袍加身,腰间淡粉色玉带束腰,将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来了一个畅快淋漓的展现。国色天香的人儿人见人爱,让人疼惜不已!
现下,夙沙舞却哭的仿若泪人一般,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红肿的已是如同樱桃一般,即便如此,那晶莹滑落的泪珠仍旧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从夙沙舞绝美的脸颊上颗颗滴落。
身侧,一身淡雅锦袍的二夫人秋娘也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白皙玉手间拿捏得淡色绣花锦绢早已被泪水打湿。一手紧紧抓着夙沙舞的白皙的小手,一手仍是拿着淡色绣花锦绢擦拭着脸颊上不停滑落的泪珠。
相对于夙沙舞和二夫人秋娘的伤心欲绝,一身暗色绣花锦袍的大夫人陈氏眼底却是挂满了看好戏般的盈盈笑意。虽脸颊上仍是一贯的冷漠,大夫人陈氏周身细胞兴奋的叫嚣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
风水轮流转,今日落你们二人头上,真是大快人心啊!
白皙圆润的手指拿捏青色绣花锦绢轻掩艳丽红唇,大夫人陈氏心间无限畅快的想道。
上位,官服下枯瘦的身子因为发怒而微微颤抖着,一双小眼睛更是危险的虚眯起来直直的注视着夙沙舞,大口大口的气息仍是无法缓解夙沙焕胸口的剧烈起伏。
洁净的华贵地毯上,青花瓷茶盏碎裂片片,茶水打湿的毛线已是有了些许干燥迹象。
淡青色绣花锦绢收拢起来,暗色绣花锦袍微动,大夫人陈氏从红木椅上微微起身,莲步轻移,来到一侧夙沙焕身侧,圆润白皙的手轻抚夙沙焕枯瘦的后背,为其顺气。艳丽的红唇微启,大夫人陈氏不仅劝慰的说道:“老爷,您也是别太生气了!舞儿年龄还太小,现下你和她突然之间提及嫁人的事情,或许她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的,相信有二夫人在舞儿的身边好好地劝慰一番,舞儿肯定是能够想清楚想明白的!”
语落,夙沙焕未曾有何反应,二夫人秋娘和一身艳丽纱裙的夙沙舞皆是恶狠狠地看向了大夫人陈氏的方向。
或仍是惧怕大夫人陈氏的淫威,二人只是用眼神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恨,却未曾有何言语。
前厅再次陷入到死静,门外,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立于长廊红木柱后。
“老爷,难道您忘记了吗?那时,宁儿不同意李大人府上的亲事,以前舞儿可是说过的,如若当时是她的话,她肯定会为老爷您排忧解难的,妾身记得,当时舞儿也是许诺于老爷您的,等到以后,她也是会为了保全丞相府做出属于她的一份努力的。现下,既然老爷用到了舞儿,丞相府的安危更是系在舞儿一个人的身上,妾身相信舞儿会履行当日的誓言的!”
艳丽红唇微启,大夫人陈氏仿若劝慰夙沙焕一般,将昔日夙沙舞说过的话语皆是一字不差的和夙沙焕再次提及起来。
夙沙宁被过继到她的名下,因夙沙宁拒绝李大人府上的亲事,这夙沙舞和二夫人秋娘可是没少拿着这件事情奚落于她。现下,这件事情转来转去却又是转回到了夙沙舞的身上,她倒是要看看,这娘两如何脱身。
说出去的话就如那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可是难上加难啊!
“你”听闻大夫人话语,夙沙舞不由轻抬白皙小手指向大夫人陈氏的方向,一个字从红润的小嘴间吐了出来,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在接收到二夫人秋娘的暗示后,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现下,事情走到这一步,二夫人秋娘可以说是夙沙舞唯一的依靠,她也是知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莽撞行事,一个不慎,恐怕就会跌到一个更深的坑里。
“老爷,舞儿年纪还如此小,你就这般将她嫁了出去,还是嫁给那么一个傻子,您真的舍得吗?”
二夫人秋娘从座椅上站立起身来,双眼直直盯着夙沙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