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柏心钰紧紧地贴着他,满面潮红汗水,仍显意犹未尽地赞叹。
肖子鑫的劲头却一下子再度降到了冰点。似乎都感觉自己变得虚脱了
美妙归美妙,快乐归快乐,可真是有点儿过了?
躺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着柏心钰的擦抹,内心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不免有了亲身感受和更加真切的领会。刚刚在酒桌上还一心一意关注着日本人、高县长和王书记他们,一心一意想着工作上的事情,然而,转眼他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明知是越陷越深,陷的时候却义无返顾,心甘情愿,陷深之后紧跟在后面的就是满足与虚脱——天下那些为此丢命、精尽人亡的男人难道都如此吗?王八蛋!
“好么?”肖子鑫重重吐了口气。
“当然了”柏心钰放下已脏的专用擦巾,伏下身搂着他的脖子一副青春少女状猫声问:“老公,怎么了嘛你?刚才还如狼似虎,转眼又愁啥嘛?嗯嗯?”
肖子鑫闭眼不说话。暗想:老公?嘿嘿,听着真是舒坦啊,柏心钰在清醒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放浪过,眼下却比他好象更享受。
柏心钰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皱眉道:“你没事吧?告诉你,你可别不高兴,别我喜欢,可我害怕怀孕,哎——你说,要是我一下子怀孕了,怎么办呀?我在大街上走,所有男人都拿眼睛**吧。是不是?”
肖子鑫突然冒出一句:“说什么哪,怎么这么”
柏心钰:“怎么啦?本来嘛,我也是个女人哪,你们男人能感觉到——真的不骗你,一见到平时单位或大街上那些男人他们都那样瞅我,他们让我不敢多,烦人,但有时想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就呗,反正也不是坏事。”肖子鑫,肖子鑫仍闭着眼。
人生道路非坦途,走好每步是关键。
头脑聪明受过高等教育的肖子鑫对此心知肚明,却硬是理不清自己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行动?这也许是命定他与柏心钰男女情缘的来龙去脉吗?!如果象大学时代前女友苗小霖那样单单做一回露水鸳鸯他也认了,可从对方传来的种种信息越来越表明,柏心钰想要的是长久夫妻呀
而他心里,同样地这样认为,自己的父母更是喜欢这个女孩子。
他不禁想:人真是有缘分的。谁跟谁,这辈子该怎样,躲是躲不掉的。何况,他和她都很满意!
但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把她的老爸柏书记写进了仿古一条街的调查暗访报告里,会怎样?
“老公,你今后就别在宾馆住了,你都到了,我爸我妈也非常喜欢你,我家也宽绰,就搬这来住吧,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过段时间咱们就结婚吧,也好有个伴儿。好不好?”
肖子鑫很干脆:“不行!”
“为什么?”
肖子鑫腮上咬起股股肉棱,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不为什么。我暂时不想结婚,只想好好把工作弄明白了,早日进步,在官场混出个真正的名堂,到时再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向你求婚,然后让你父母和所有亲属都好好,我肖子鑫是有能力滴呵呵。明白了?”
柏心钰愣怔一会儿,也不再坚持,她好象理解了肖子鑫的男人理想境界,柔声说:
“真的啊?那就睡吧,把你累坏了。”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一片黑暗。
天快放亮时,肖子鑫早早就醒了,歪头小猫喵一样紧紧贴着自己睡得心满意足的这个小女人,心里又跃跃欲试。在最后一次强攻与炮击结束后终于感到头晕目眩,精疲力尽,已呈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尴尬态势,作为顽敌的柏心钰也趁机开始告饶,一直欲罢不能的柏心钰潮红的脸色不知从第几战役开始渐渐发白,直到转灰。
“行啦吧?”她喃喃地说,半是哀求半是劝说。
肖子鑫直眼瞪着她,半晌没吭声,爬下战场,鼻孔朝天,呼吸粗重。
柏心钰起身给他擦擦汗,满眼全是笑,娇嗔又心疼地一夹他鼻子:“你瞅瞅你,正如肖子鑫事先估计的那样,如果日本人要来,这几天也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果然,那天跟高县长、张主任还有经委、计委、工业局、规划局、土地局、环保局、建设局等等一干人到“(中美)合资悬圃硅藻土有限公司”、“(中美)合资刨花板厂”还有“香港绿色食品有限公司”三家大企业调研、现场办公之后,正准备去最后一家企业,接到了电话,政fu办秘书科长来电,说日本客人下午的飞机将到省城。
张主任接的电话,跟高县长一说,高县长高兴了“呵呵,这次真的回来了哈,行,好事!”
然后,他安排肖子鑫:“这样,小肖,你回去吧,找杨主任,你们再去省城接一下客人。”
“恩,好高县长,那我先回去了?”肖子鑫合上笔记本,推开车门。
“回去吧,抓紧抓好,回来时给我打个电话。”
“好,明白了!”
肖子鑫下车,着几辆小车先后从企业的大门往下一家而去,他回头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悬圃县政fu。
这次日本人由于肖子鑫个人的努力(代表县政fu办),最终答应回来继续上次中止的合资企业项目,让高县长和政fu领导非常高兴,之前几天早已为此做了大量准备,从接待,到安全防范等均做了严密安排和布置,上次出事,事实上也算好事,至少让他们这些过去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有了经验教训,再接待起来,便得心应手多了。
肖子鑫回到政fu办,见杨主任带的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外,他赶紧下车,上了那台车。
小车朝前一纵,上了大街直奔省城方向而去
肖子鑫和杨主任那天接日本客人十分顺利,他们一路顺风到了省城之后直奔机场。刚好车一停下,就听广播说某次航班十分钟后到港,二人匆匆忙忙到了接机口等候。结果,肖子鑫后来发现这次来的人仍然是山田先生带队,一行日本人只上次被打的那个英俊青年村上幸夫这次没有来,其他几个人的面孔都还熟悉。
那天晚上,回到悬圃县,王国清书记和高县长都出席了酒会。他们如今心里相互抵触和指责,但面子上的事情还得做。
或许“所谓面和心不和”说的就是这回事吧!
一切,肖子鑫都在眼里,他忙前忙后,把客人接回来时县里的高规格酒宴早已准备停当,送客人到宾馆客房休息了片刻洗漱之后,便开始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山田先生对于肖子鑫这个年轻政fu秘书格外重,在后面的酒会上也不忘对着悬圃县的两个当地最高升官大加赞叹不已
“这个,青年人,秘书!”山田cāo着生硬的中国话对王书记和高县长连连伸出大姆指:“大大地好,恩,我们,很受感动!”
“你们的青年很聪明,能干,我们很欣赏!”山田放下酒杯说“贵县,教导有方,我们为诚信而来,这次还请多多关照!”
“哈哈,”王书记哈哈大笑“山田先生过奖了,谢谢,谢谢!”然后不动声色借拿餐巾纸擦脸了一眼肖子鑫。
肖子鑫微笑着,不多言。
听到客人如此夸赞自己的下属,高县长自然非常开心,呵呵,他嘴上谦虚着,心里却是非常在意和高兴,而王书记,相比之下便差点儿了,上去有些尴尬,虽然脸上也笑着,应和着,但那一脸的表情却显得高深莫测。这一些微小的表情当然也逃不过肖子鑫的眼睛,被他全部收入眼底。
无论如何,日本人回来了,他就相信这次他们跟悬圃县的所有合作项目定会谈得非常顺利和成功,高县长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好不容易请来的财神爷,高县长必然有决心和办法拿下他们,让他们高高兴兴老老实实地掏腰包来帮助悬圃县发展,同时也帮助他们发财。
“来,山田先生,上次的意外很抱歉!我代表县政fu在这里表个态,这次一切都会非常满意。来,大家举杯!”
那天晚上,肖子鑫喝大了。
喝大了,人就想事,他趁上卫生间偷偷摸摸给柏心钰打了个电话,问她干什么呢,睡没睡?柏心钰嘿嘿笑着,说没睡,反问他这么晚了打电话想干什么?有事么?
“天哪!呃,”肖子鑫红着大脸,喘息未定“这么说你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啊?”
“谁说了?你说滴!”柏心钰气他。
“哎,你要是没睡,出来吧,我我有点儿想你了”肖子鑫猥琐地也嘿嘿笑了“听见没啊?”
“坏蛋!”柏心钰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想干坏事了,故意说:“不行啊,老爸老妈那边咋说呀?”
“哎呀,那么聪明伶俐的人,连老爸老妈也骗不过呀?”肖子鑫鸡冻了,激将她:“女人要想骗人,遍地是理由,还用我教你啊?”
“行,”柏心钰终于答应了“那上哪儿呀?”
“恩,”肖子鑫早就想好了“今晚不去江坝了,太冷,你一会儿就直接去我宾馆房间等我吧,我完事很快就回去”
以前,肖子鑫和柏心钰晚上约会大多都在江边那片小树林,说心里话,一直很难尽兴。晚上,又是野外,不是担心有人碰见,就是害怕被什么人给偷偷摸摸窥视了去,**时还不敢大声叫唤呵呵,这次,肖子鑫决心好好地在宾馆房间里折腾一下心爱的小女友。相信,她也会非常享受和开心的。
结果表明,他的所有这些想法和预测,差不多都对上号了,也算是半个小神仙了。
酒宴结束,肖子鑫一直陪同张主任、杨主任和高县长、王书记他们把客人送回大酒店,然后没什么事了,又把高县长送上车,着王书记、高县长他们的车走了,张主任他们也各自回家,他才一摇一晃地返回了县宾馆。
一进门,果然柏心钰早已等在房间里了,呵呵,嘿嘿。柏心钰来摸他的脸,手又迅速下移:“你是不是跟那些日本人喝多了呀?”
“没关系,呵呵,没事”这时候他听到了一种早已名刻于心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就觉得心蓦地一动,有一股激情开始流溢冲撞。但立即他便感到了恐怖和愤怒。无疑,那充满**的召唤是重复江边野外那一夜与身边这个人生死搏斗般作爱的序幕和前奏。
肖子鑫忍不住斜眼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