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得知真相

nbsp; 九公公迟疑了。

    面露难色，他似在纠结，该说与否。他若是不说，皇后定然是不允的。他若是说了，无异于泄露了天大的秘密。

    皇后一拍凤榻，怒道：“哼！本宫早就觉得奇怪！当初柳云懿那家伙入宫行刺皇子，是你救了她，你又怎会不知她的女儿身身份？说不定，你派她去国子监找什么龙形胎记，也是假的吧？”言语里不乏质问之意。

    一声闷响，九公公竟跪下，认错道：“是老奴欺骗了皇后，求皇后恕罪，恕罪啊！”他连连向皇后磕头。

    皇后虽恼，但更在乎缘由，问道：“你为何要帮她？”

    “她，她……”九公公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皇后怒了，一摆衣袖：“你若再不说，那今日起，你便不必在我跟前伺候。”

    “皇后娘娘！”

    九公公惊呼，连连磕头。

    紧咬唇瓣思忖着，正当皇后欲再次发作时，他才狠下心言道，“回娘娘，她，她就是大公主啊！”他低头不敢再看皇后一眼。

    “什么？”皇后惊呼，手无措地颤抖地抓着桌椅扶手，僵硬着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九公公，问道，“她怎会是九公主？！怎会是？！”

    当年，她以大公主将柳侍郎家的男婴换来，后又怕事情败露，治了柳侍郎一家谋反之罪。她本以为大公主也不幸遭难了。今日竟得知，这大公主居然还活着？

    只见九公公再次说道：“她，就是大公主啊！”虽然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这不可能！”皇后摇头不信，并反问道，“你有何凭证？”

    柳云懿怎会是她的大公主呢？

    如此一毫无大家闺秀，成日女扮男装，长期混于街头市井，狡猾多诈的女子，怎会是她流落在外，令她念念不忘，愧疚于心的女儿？

    不应是柳云懿啊？皇后实在不愿，不敢承认。

    可九公公又何尝不是，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得认了，道出实情。

    “柳云懿身上佩戴着的那块玉佩，正是当年娘娘塞入公主襁褓中的玉佩啊！而且……”

    皇后急急追问：“而且什么？”

    九公公补充道：“她出自柳侍郎家。”

    “柳侍郎家？”

    皇后呢喃着。

    多年前，她便是与柳侍郎家偷龙转凤，并在偷龙转凤之际，将她一贴身玉佩赠与她未来的及多看几眼的皇儿。

    皇后惨白着脸色，自言自语：“莫非，真是我皇儿？！”面上又惊又喜，又多一丝忧愁。

    “嗯！”

    九公公重重点头。

    柳云懿竟是她的女儿？皇后心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忽地觉得，柳云懿女扮男装，混于市井，狡猾多诈，易闯祸，都不再令人恼，令人怨，反而竟觉得多了些许可爱，让她想要护着。

    然而，九公公却在她欢喜之余，泼了一盆冷水：“娘娘，她和五皇子是兄妹啊！怎能成婚呢？”他满面焦愁，不知如何是好。

    “这……”

    一时间，皇后也没了主意。

    殿内皇后与九公公陷入忧思之中，而殿外一窗户墙角处，却立着一人影，将殿内皇后与九公公所言尽数入了耳。

    而那人影，便是大皇子赵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