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寝殿,未入座吕烟雨便怒拂衣袖,将桌几上的茶壶茶盏扫落于地,撞出清脆之响,茶壶茶盏皆化为碎片,茶壶内的茶汤散了一地。
然而,未能消解她心中半分怨怒。
正当她要再次发作时。春梅走上前去,边心疼地替着吕烟雨揉着手腕,边劝解着。
“娘娘息怒,莫伤了身体。为了柳云懿那贱人,不值得。”
吕烟雨打断她,气道:“眼看就要治了那贱人的死罪。却被五皇子给搅黄了。气死本宫了!”
“娘娘不必恼火。”春梅不忘劝慰,“娘娘把心中不快宣泄出来自是好的,可拿死物做气也是无用,不妨想想接下来可有治她罪的法子。来日方长,娘娘掌管后宫,满朝大臣无不巴结奉承你。你难道还治不了那小小的柳云懿吗?”
说的也对。吕烟雨听罢,脸色渐好。她如今权势倾天下,日后总有法子将柳云懿办了。
微侧过头,春梅瞥了眼立于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的两宫女,似在说:还不打扫了去,一会娘娘眼瞅见了又心烦。
而她继续跟在吕烟雨身侧,劝慰着:“娘娘,人无完人,定是会有犯错之时。只要那小贱人犯了过错,届时自然任由着您捏圆捏扁。”
“言之有理。”吕烟雨怒转为喜,言道:“说来也是,来日长着,且看日后整治她的机会多着呢,又何必急在一时。”
春梅忙附和:“是,是,是,但娘娘,她即将当上王妃,我们还是注意些。”
“王妃?”吕烟雨轻哼了声,唇边挂上一抹冷嘲,“就算她成了王妃,又能如何?”
春梅附和着哄道:“是是是,娘娘说得极对,日后有她哭的时候。那娘娘不去生她气了?”她抬眼,小心瞧了眼吕烟雨,却正好与吕烟雨四目相对。
瞧见,吕烟雨笑了,以中指轻轻戳了戳春梅的脑袋,笑着直呼:“你呀,你呀……”满面满眼满心都是宠溺。
与此同时,另一处,椒房殿内,却又是另一处光景。
听闻今日朝堂上的事儿,九公公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子一软,若非一旁小太监及时上前扶住,他险些瘫软在地。
他慌了神。
茫然无措,他毫无焦点地环顾一眼四周,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小太监,踉跄着身子便要向门外奔去。
却在大殿大门处,正巧遇见归来的皇后。
所幸皇后及时止了步,他及时闪身退让,才堪堪避开撞个满怀。
斜睨一眼,皇后面浮不悦之色,问道:“你这奴才慌乱什么?”
九公公行上一礼,急急言道:“皇后,请进屋。”他迎着皇后入殿。
一入寝殿,皇后还未入座,九公公便屏退了左右宫人,他道:“娘娘你应该阻止此事才是。”言语间,尽是焦急之色。
“什么事?”
“自然是五皇子与柳云懿的婚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添堵吗?皇后面露愠色。
“柳剑这黄毛小子,竟然是个女儿身。胆敢连本宫也骗了,现下还即将当上王妃,真真是因祸得福,飞上枝头做凤凰。”
却不成料想,九公公更是焦虑,急呼:“娘娘,他们不能成婚!”
面露疑惑,皇后说:“九公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盯着九公公,似要从他脸上寻处点蛛丝马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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