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过多久,用马家军将士精神及血肉构成的坚固防线逐渐出现了丝丝裂痕。
东门。
数的巨大劣势。很快就被薰军压着打。一些马家对面的来回冲刺中就被众多的敌人乱刀剁死,还有一些马家军士兵则左支右挡,刚刚躲开这一把枪的威胁,却又撞上了那一把刀,摆脱不了的是死亡地宿命。
渐渐地,马家军地伤亡越来越多,伤亡得加剧直接导致了整体战斗力大幅下降。而战斗力的下降又带来了更大的伤亡。
胜利的天平越来越朝董璜军的那一边倾斜,此刻的李儒一脸微笑,胸有成竹地看着眼前的陇右城,仿佛已成囊中之物。
面对如此绝境,马毅然作出了决定,放弃城池,准备突围。
并不是马贪生怕死,而是眼下继续坚守城池。已是无任何意义了。陇右城破已成定局,剩余地马家军如继续抵抗,势必全军覆没。不如趁着还有几分余力。奋力一拼,试试能不能突围成功,到西凉与马腾大军汇合。
“这些可都是马家军的精锐啊,不能全部牺牲在这里!”看着一个个浴血奋战的马家军将士,马决定要保住这些马家军的精锐。
“令明,你带所有将士由北门突破,北上与叔父汇合。”
“瑾之,那你怎么办?”
马没有回答庞德的问话。
看到马决然的眼神,庞德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服从是战士的天职,应了一声后,招呼马家军将士开始朝北门突围。
临去时,庞德回头深深地看了浑身浴血的马一眼,把这个威武强悍地身影永远印在了心中,他明白,无论能不能突围成功,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曾经地好伙伴、好战友、好主将了。
“将士们,让我们用最后的力量,给敌人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吧!”
见庞德开始突围,马立刻振臂一呼,集合了愿意留下赴死的一百多名马家军将士,向蜂拥而至地董璜军发动了疯狂犀利的反攻,燃尽生命之后的殊死搏杀。
没有废话,没有呐喊,因为他们是置生死于肚外、勇往直前的死士,他们要将每一分力气用在屠杀敌人身上,死亡的旋律由这批死士传播开来。
虽然人数不多,但马率领的这一百多名死士的突然奋起,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董璜军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一瞬间居然伤亡了上百人。董军恼羞成怒,数之不尽的士兵如潮水巨浪般涌向这区区百余人,意图吞噬这支悍血孤军。
然而,马率领的这支孤军并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由一群舍生忘死、骁勇嗜血的死士,虽然实力数量都相差悬殊,如同一叶孤舟,在董大军的猛攻下摇摇欲坠,但依然如海中礁石,任你狂风巨浪尽情肆虐,我却巍然耸立不动,斗志顽强得令人震惊。
在马这边正进行最后的殊死战斗时,已率领剩余马家军士兵来到北门的庞德却获得了难得的突围机会。
北门附近董璜军士兵不多,大部分董璜军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马那边的惨烈战斗吸引了过去,留在北门附近的只有千余人。
庞德一看机会到了,毫不犹豫,率先冲了上去,狂舞的战刀瞬间带走了数条董璜军士兵的生命,马家军剩余将士一见,立刻跟随庞德冲了上去,很快便由北门杀出了一条血路。
庞德不敢回头,生怕回头看到了马他们的英勇就义而无法离去,但战斗是残酷的,保存有生力量才有复仇的希望,他深深的明白这点,遂丝毫不作停留,率二千余马家军残兵冲出城门,绝尘北上。
——
此时,奉命在陇右北方监视马家军西凉主力的樊稠,突然看到远处冒起一股烟尘,铁蹄隆隆声传来,仿佛千军万马奔驰而来。
樊稠大惊,以为是马腾率马家军主力由西凉赶到,他这次带来的只有一万轻骑,怎敢与马家军主力那五万铁骑抗衡,脑中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想起李儒的命令是发现马腾主力立刻返回汇报。
当下不敢迟疑,立刻下令全军返回陇右战场。
这由北方而至的骑兵队正是马超率领的三千马家军精锐,行至途中时,他觉得凭这区区三千精锐就想在近十万的董璜大军中救出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不定还没等靠近陇右城池,便陷入董璜大军的包夹之中,遂临时停下,命令士兵将树枝枯草扎在各自战马尾巴上,这样的话,光是这三千骑兵奔驰时,所掀起的沙尘,声势上绝对可比拟数万大军了。
马超这番做法果然收到了成效,樊稠一见灰尘漫天,声势如此浩大,根本不敢上前细察,直接拍马撤回。
当樊稠部即将接近陇右时,突然发现前往一支人马速度冲来,先是一喜,还以为董璜军已顺利取下陇右城,派人来接应自己,待看清楚后,顿时大惊失色。
那一个个衣甲破碎,满身鲜血,脚步虚乏,却表情毅然的士兵,分明便是陇右城中的马家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樊稠心中充满疑惑。
这支人马正是冲出重围的庞德等人,突围后本以为可安然北上,不料却在这里碰上了樊稠率领的董璜军。
庞德见到这股数量远超过己方的董璜军,心中顿时一片黯然,以为这次必然在劫难逃了,遂也不抱生还的希望,沉闷的声音在身后众马家军将士耳中响起。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退路了。大家是不是还在为刚才抛下马将军逃生而后悔?那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让我们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为马将军报仇。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马家军全体将士没有孬种,都是不怕死的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