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残余马家军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庞德掌心略渗冷汗,紧握手中战刀,面对这突然冒出大量敌军骑兵袭面而来,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庞德虽略有紧张,但并没有慌张,更没有退却,高高举起了尚在流淌鲜血的战刀,站在了那二千多从陇右突围而出的马家军的最前列。
在仔细观察了不远处的马家军后,樊稠安心了,这分明就是一支残兵,而且人数远逊于己方,遂停了下来,虽感觉身后有大量马家军主力援军奔来,但他还是决定先迅速解决面前这支看似弱不禁风的残兵后,再回去来得及,在他看来,只需自己的军队来一个冲锋,便可以解决问题了。
一万董璜军骑兵排成了方阵,乌呀呀的一大片,散发着逼人的气焰,在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中向庞德领头的马家军冲去。
“杀啊!”庞德一声暴喝,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是陇右血战中残存的二千多士兵。这些经历过严酷血战的马家军将士,在庞德悍不畏死的激发下,强忍体能剧烈消耗后的虚弱,再一次爆发出强烈的斗志,精神抖擞的冲向来势汹汹的敌人。
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即便要死,也要死得像条汉子。
率先杀到敌军阵中之后的庞德,立刻被重重围困了起来,而重围之外的马家军将士。由于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虽然在高昂斗志地支撑下,依旧顽强的战斗着,但是却已经失去了对战斗的整体控制,立刻陷入了苦战,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了下来,严重透支体力的身躯逐渐的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不少马家军将士在脚步虚乏之际被敌人战马践踏而亡。
庞德大急。手中战刀挥舞得如疾风骤雨般左突又冲。奈何四周敌人实在太多。而且都是骑兵,砍翻一个上来十个,心中不禁唉叹“完了”!看来这次陇右的马家军要全军覆没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战马隆隆声突然从北方传来,整个天空被灰尘所遮盖。仿佛千军万马在冲刺一般。
“主公!?”庞德心中狂喜,精神徒然一振,手中战刀不禁挥舞得更顺畅起来。顿时砍翻了数个薰军骑兵。
正在苦苦支撑的众马家军将士闻声也是精神大振,这时由北方而来的军队,只可能是主公马腾地援兵,遂齐声呐喊起来,岌岌可危地形势顿时得到了缓解,即将被董璜军骑兵冲散地阵形也立时稳固了起来。
援兵!果然是马家军援兵!
从漫天的灰尘中冲出不计其数的马家军骑兵,猛冲了过来。
当先一骑白马锦袍英伟小将,正是马家军头号猛将马超。只见他催马狂奔在最先方。率先冲入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董璜军阵中。
见庞德处境危机,马超丝毫不敢迟疑,手中龙吟枪舞起一片枪花。分化千道残影,如闪电般在敌军阵中穿梭,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哀嚎声阵阵响起,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一身锦袍顷刻间沾满了敌人的热血。
正在苦战之中的庞德此刻也是精疲力竭,脚步虚乏无力,突然被地面上的尸骸绊到了,踉跄了一下,脑子也是一昏,几欲跌倒。
一旁樊稠见有机可趁,拍马疾速冲至庞德身前,用尽全力一刀劈下。庞德躲闪不及,眼看便要死于樊稠刀下。
庞德见樊稠这刀来势凶猛,快如疾电,有意躲闪却使不出力气,一脸凄惨,闭目等死。
“咣”!
一声巨响如旱雷般平地响起,震得庞德耳膜发痛,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还活着,那樊稠已是连人带马退出数丈开外,自己身前立着一人一骑,高大地白色战马,沾满血迹的锦袍,英俊刚毅的脸庞配合魁伟的身躯,不是马超还是何人。
“少主!”看到马超后,庞德不由激动万分,随即想到还在陇右城中生死未卜的马“少主,谨之还在陇右城中与数万敌军死拼,形势危急万分,尽快前去营救,否则晚矣!”
一听还有数万董璜军在陇右城,马超顿时眉头大皱,暗忖凭自己带来的这三千精锐骑兵,要突破董璜数万大军救出马,难度相当的大。
但马超为人刚毅果断,遂不作多想,决定先解决眼前这支董璜军,尔后再赶往前方不远处的陇右城。
马超也真是艺高胆大,心中马上决定直接击杀这股董璜军地主将,以最快时间解决战斗。双腿一夹马肚,人马合一,如出弦之箭般射向尚在惊魂不定地樊稠。
看着发颤的双手,看着已经破裂渗出鲜血的虎口,樊稠内心惊恐万分,刚才那劈向庞德地一刀,那势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马超从侧面赶上,后发先至的迅疾一枪硬生生挡了回来,枪上蕴含的巨大力量直接将他连人带马踉跄震退七八步之远。
要知道樊稠在董璜军将领之中,武艺娴熟,绝对是排在前列的。虽然他也自知若跟马家军的头号猛将马超相比,那是肯定不够看的,但也没料想到,二人之间的差距居然是如此之大。
樊稠那一刀是全力劈出,而马超那一枪只是因为看到庞德危险,临时发出的,并不是他的全力。即便是如此,樊稠还是被那一枪所包含的威力震惊了,心中雪亮,这马超的武艺绝对不是自己可比的,说他是马家军的头号猛将还真是有些侮辱他了,即便是这个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够是马超的对手。
这一刻,樊稠突然想到了温侯吕布,不由暗暗叹起气来。眼前这马超所带来的震撼力,让他感觉并不下于当年地吕布。
眼见马超闪电般冲向自己,目光凌厉,手中挺着滴淌鲜血的龙吟枪,一股强劲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直朝自己所在之处压来。
已来不及拨马转身逃跑了,樊稠这时的心情倒也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也是董璜军中的名将。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刻绝对不能慌张。唯有与强敌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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