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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浴雪出,蚀骨寸断肠。”萧桓读到。
“这就是你说的线索?”
“不够么?”女子反问。
见萧桓并未说话,于是接下去道,“你当然看不出它的作用,寻找一个真相并非易事,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说,这条路是漫长而孤寂的。”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萧桓说,语气里已是捉摸不透的阴冷。
“呵……如果你想从我的口中问出什么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女人说,“因为告诉你一切只会让你去白白送死,你只有靠你自己的力量寻找答案,我也相信,当你真正接近真相的时候你才有那个能力去报仇。”
“谢谢。”萧桓收起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女人站在原地凝视着那个背影。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复仇的开始,孤寂的开始,屈辱的开始……
……
萧桓推开门,发现她竟还未睡。
听见推门声,叶绍南立刻抬头一看,见到是萧桓有些满足又有些气意地躺了回去。
“娘子……”他走到床边。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她的语速极快,就是因为不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因而说得如此生硬。
萧桓多少了解她,于是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去会珍妃。”
既然解释不了,倒不如就此看看她的反应。
哪知……叶绍南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大,她先是一把扼住他的颈脖,将额头狠撞了他一下,再是一把掀开被子,放声大喊,“萧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跑到桌前点了灯,想要跟他正式谈判。
哪知灯一亮,她才发现他竟那般悠闲地站在床边望着怒气冲天的自己。
“娘子……你吃醋了?”
见他笑得云淡风轻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萧桓你太自恋了!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她看着他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他膝盖上的伤,“哈……”她冷笑了一声随即又说,“该不会是夜半爬那珍妃的墙,从上面摔了下来吧!还真是活该呢!”
萧桓只是听着,却并不将她的冷嘲热讽听进去,他只是走到她面前,继而低下头去看那双怒气十足的眼睛,一只手恰如其分地抚过她的长发,“你就是吃醋了,对吗?”
叶绍南一时间憋屈至极,她竟快被这温柔给融化掉,可另一边理智正在咆哮。
他当然看得出她的心理斗争,于是又加把火,让那感性烧得更加猛烈。
他的手指移到她的下巴,继而勾起她的脸来吻上去,叶绍南想要挣扎,他却顺着她的力道继续,每一次都将她稳稳地制在怀中。
那扑面而来的炽热,已将她的理智逼到墙角,再也无法控制……
这个叫做萧桓的男人,虽然一直很傻,却不知何时已在自己的心中深种。
深种却不自知。
一宿香汗,一夜阑珊。
……
第二日,萧桓醒得比她早。
或许是爱情迟来的幸福感,他竟侧过头去看了她好久。
毕竟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少,而她,太珍贵。
他醒后的不久她也醒了,那时的他正穿衣,只听见身后“啊!”地一声怪叫,他立马扑到床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个尖细而响亮的声音顿时变成低沉的闷声,叶绍南眨巴着两个大大的眼睛望着面前的萧桓。
其实在昨夜,空虚寂寞冷的她喝了些酒,并未太醉,然后等到萧桓回来,竟然一时头疼脑热地把珍贵的第一次交了出去……
虽然那时的自己是有一些意识的,萧桓也并未强迫于她,但毕竟万分清醒后,对自己昨夜之事还是有些惊讶。
“你非礼我?!”她皱着眉头。
虽然那声音就像闷在葫芦里,倒也听得十分清晰。
“娘子……怎么叫非礼呢?”他反问时还一脸欠扁的笑意,“我们本、就是、夫妻呀!”
“你妹!”叶绍南吼到,声音依旧像闷在葫芦里。
这句萧桓可听不懂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你如果、不愿意,那……我下次、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妈蛋,什么时候让这个傻蛋占上风去了?
竟然还以此威胁自己?!
难道要自己承认愿意?如此难以启齿之事,还不如去屎!
她一边掰他的手,一边吼道,“那你去找啊!你找一堆堆成山我都不会管你!”
他听罢,只是浅笑,那只手依旧死死地包住她的下半脸,“是你说的,到时、我找一个、娶、娶一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