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接你时,晚了一步。”
“带走我?”花汐吟不解地望着她,陷入了沉思,魔界流矢齐发,造成花宴大乱,却没有一如既往大肆屠城,她犹豫着道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们攻打晏京,只是为了抓我?”
“这我不知。”她莞尔,“我只是被吩咐,去晏京城带走你一人。”
“他们可受伤了?”
魂姬让她坐下,淡淡道:“晏京城中除了被流矢射中的人,其余都平安无事,至于你的师父和同门……他们已经回天庭了。”
下的场景,她怕是已身陷魔界。
昏迷半个月,回想起当日花宴上晏京的危急境况,她的脑海中忽然就只剩下遍地干尸的凄凉场景,就如不久前的逢云城,就如七年前的沧澜……还有师父和十夜师兄他们,也是生死未卜,而她,眼
魂姬闪身上前将她扶稳:“你这丫头,怎的这般猴急。”
“那晏京城呢!我师父呢!”花汐吟霍地从牙床上跳下来,却发现自己因昏迷太久,脚步虚浮,还没迈出一步就跌坐在地上。
她点点头。
花汐吟一怔:“半个月?!你是说我已经在这躺了半个月吗!”
魂姬默笑:“能从我的梦中走出的人世上,没有几个,凭你的修为居然只用了半个月,看来传言你资质低下倒是个谬传。”
花汐吟将信将疑地接过茶。
“放心,我不会用毒,我若是想加害于你,你没有机会醒来。”魂姬似乎笑了一声。
她斟了一杯茶,凌空托到花汐吟面前,花汐吟盯着那杯茶沉默不语。
“好处?”魂姬走到窗前坐下,“正如大将军所说,你的价值要比你想象中大得多。”
“你将我抓来有什么好处?”
闻言,花汐吟心头一紧。
“你的配剑我已替你收好,只要你乖乖待着,自然会还你。”魂姬道出了她的疑虑。
即使时隔七年,花汐吟还是能在她转身的瞬间回忆起当年那场北海试仙会上放蛇潜入的魔界之人,当即探向腰间,却发现空无一物。
“能自己走出我织的梦境,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魂姬回过身。
她再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羽桃林和玉竹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素纱软帐,紫木牙床,窗台上摆了一盆白木槿,屋中摆设简单,甚至梳妆台上只摆了一面铜镜。
从聆音剑上摔了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一星半点。
“晏京城”三个字将她沉浸在这朦胧虚幻的平静中的心智拉了回来,对,晏京,她和师父应该走在晏京的长街上,然后……然后魔界突袭京都,城中大乱,她奉师命回宫寻十夜等人,她还记得自己
这里是玉竹居?她为何会在羽桃林中练剑,她现在不是……不是应该在晏京城么?
可她却莫名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握着聆音向他跑去,然而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到他眼前。她停下来,望着他,他的浅笑依然淡若薄雪,温如诗画,白色的羽桃花瓣在天地间翩飞,一切都是那样宁静。
树下的人静静地注视着她,淡淡的一抹微笑在他唇边漫开。
“师父,阿吟的剑法如何?”她灿烂一笑。
她仰起脸望着不远处一株羽桃树下如画似幻的白衣仙人,他绣着九华兰的衣袂在清风中无声摇曳,仿佛是上好的八孔碧玉箫吹奏而出的风雅清乐,只有在华清幻境中才会出现的人。
太过卖力,不一会儿便是一头汗水。
又是清风拂晓,十里羽桃花如白雪压枝,将天地都映的明净。爬着一串绿藤萝的玉竹居的窗台上摆着一盆枝干稀疏的玲珑树,窗下扎着一对垂髫的青衣少女握着一把银锋长剑在树下修习,许是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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