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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从湖面缓缓坠下一滴血,轻轻落尽她头顶的污泥之中……
仿佛是从天尽头传来的声音,在朦胧中唤起了三百年前的梦境,那时的她还是一枚小小的种子,被丢进没有活物的青冥长河一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埋在河底的污泥中不见天日。
紫木牙床上,瘦小的身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一朵红莲印记在她眉心若隐若现,手腕上原本环绕着仙气的三颗镇魂铃,渐渐黯淡了下去。
魂姬支着额在案前翻着书,许是床上的小丫头在安神草的作用下睡得过于香甜,她竟也有了一丝睡意,恍然间已合上了眼。
她脱了外衫,躺在床上,默默地注视着坐在案边的魂姬,方才的丹药中加了一味安神草,虽然她强迫自己醒着,片刻之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魂姬指了指牙床:“天色晚了,早点去歇着。”
“满意了吗?”她看向魂姬。
她将丹药吞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目前还是个“阶下囚”,魂姬说得没错,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吃了它,你没有第二个选择。”魂姬道,“丫头,我大费周章带你来这,不是为了杀你。”
花汐吟犹豫片刻,将药拿起闻了一闻,确实不是毒,也非蛊术之引,其中的药都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丹药的寻常在此时本就不寻常了,花汐吟因此更加怀疑个中意味。
“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疑心倒重。”魂姬褪下外衫挂在木架上,“你是学医的,自己看吧。”
花汐吟一吓,盯着那枚丹药,又看了魂姬一眼。
那把六十四骨的纯白纸伞被放置在门外,她看着坐在桌边沉默的花汐吟,直截了当地将那丹药放在她面前:“把这药吃了。”
她也试着找纸张折纸鹤给白君卿传信,但是没有找到,就连今天看的两本书也被带走了。正当她考虑着要不要撕自己的外衫折纸鹤时,魂姬回来了。
趁魂姬去见雾莲月之际,花汐吟仔细地查看了这间屋子,除了身处白雾弥漫之中,屋子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的闺阁,她简直不敢想象住在这里的是一个魔。
魂姬接过丹药:“是,妾领命。”
他将一枚丹药交给她:“距魔种绽放还需一段时日,好好养着她。”
雾莲月冷笑:“不忍,有时候才是这世上最伤人的利刃,当年上万颗种子投入青冥河,最终只有她开了花,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罪孽。”
魂姬无言以对。
“你不忍?”他冷冷地瞥向她。
“妾只是……”
雾莲月回身,皱了皱眉:“怎么?”
“没有异常。”她静静地低着头,半响道:“将军,非她不可吗?”
“魔种的情况如何?”
“是,醒了。”
雾莲月收回目光,也收回了隐藏在眼底细末如丝的一抹思念:“人醒了?”
“大将军。”她福身行礼。
魂姬步入时,雾莲月正静默不语地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魔界的天空。
赤月宫。
花汐吟望着她清瘦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白雾之中,她莫名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令人不忍去看的过往。
“你慢些吃,我要去见大将军,切记不要走出屋子半里之外。”她起身,走出门去。
真正重要的东西,早就放在心上了。
她垂眸。
魂姬缓缓放下面纱,遮去所有的神情,淡淡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东西……”
“你一直叫魂姬?”既然是后天堕入魔道,她便觉得一个起名叫“魂姬”的女子委实奇怪得很。
魂姬怔住:“不是,只有血统高贵的魔才由天地所诞。”
花汐吟坐在对面,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像个凡人一样喝着粥,道:“你生来就是魔?”
“无碍。”魂姬放下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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