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的时候,我把兜兜里的卫生纸全都给了你,看着你那鼻尖微红,我突然笑了,你却白了我一眼说,笨蛋啊,你把纸都给我了,你用什么!那个时候虽然我也在感冒。
我真的要离开了,而这一次我是真的失去了你,虽然不曾真正的以另一种身份拥有过,可是,有些人说不清楚哪里好可是谁都替代不了。。
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记忆中,在那个离别的车站,苏末依旧没有喊住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提着行李箱渐渐的走远,直到整个背影消失在尽头。那一次,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们认识第七年,他回来了,悄悄的回来了。
小伍生日那晚,他出现了,坐在ktv包间里的最里面的那个沙发上,就连他那眼神都变得有些说不清的慵懒,潜藏一种道不明的颓废,很安静,安静的如同一场空气,只要没有刻意注意起他,他就跟真的不存在一样的斜靠在深红色的沙发上,一脸的平静。推门而入的那一秒,苏末的目光正好落在他那异常安静的表情上,没有丝毫重逢后的喜悦,他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她,眼巴巴的望着她,如同在打量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样无关痛痒。
这天,他们玩的很疯,举着话筒唱歌的唱歌,对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干杯的干杯,这群朋友的欢声笑语到成了一种极致的讽刺,对于那个坐在角落里同样安静着的苏末而言,他和她真的是一种多余。
小伍用胳膊故意撞了撞苏末,示意让她主动和他打招呼,可是,坐在角落犹如一个被世界猛然给抛弃的孩子的她却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小伍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这么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这里的音响声音太大,以至于让自己的脑袋莫名的有些眩晕,快要晕倒的时候,朦朦胧胧却看见他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脑袋稳稳的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觉得很踏实。
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听小伍说,他走了,好像又匆忙的赶回外地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苏末连忙从口袋里摸索出来一款手机,鼓起勇气拨通那个属于他的号码,当听到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她笑了,淡淡的微笑里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
也许,只是习惯。
然后,莫名其妙的会将这种习惯演变成一种生活必须品。
后来才发现,心里总感觉是少了点什么。于是,当学着一个人的时候,照常微笑,吃饭,为生活而忙碌,那个时候会觉得有种感觉可以不再是生活的必须品,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使自己微笑着面对着人生中的每一次患得患失
瓦蓝瓦蓝的天空,依旧的那么清晰。
梦里,有好几次我梦见他回来了,回到了我苏末的身边,只是简简单单的跟我在一起,然后想着再也不要分开。
有好几次,都从这种美得不像话的梦里醒来,而眼前空无的一切又让我再一次肯定,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可是终究是谁都替代不了。这种替代也许只是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自己去感受得到的不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十六岁仿佛就是昨天的事,而我们的八十岁会是不久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