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来人往。万利隆前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只长着洁白长毛的狗狗,引得很多过路的人驻足观看。我也站定了看,先是看狗,狗于是也看我,(我敢肯定它和我不是两情相悦。要不然我夸了它那么多,它咋就一句也不夸夸我?)再看牵狗的男人,男人没有狗好看,但很面善,望着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你也曾养过一条白色的狗,不过没有这条好看(既然主人有一脸的痣,可想而知他的狗狗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斑点嘛,肯定还是会有一点的)。我想假如我也开始养狗的话,指不定会更难看。我马上又联想起小时候认狗的乐事来,姐姐非说我是瞎蒙的。我申辩:是谁养的畜生,那畜生绝对会慢慢长成他的模样。后来一次远伯的狗跑到我家院子里来了,我就抓住机会现场指导,让姐姐直盯着狗看,我在一边比划、解说,姐先是说我像神经然后就笑得前仰后合。再后来,姐姐就会认狗了,一条以前从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的狗,我们也能认出它是谁家的,必要条件是那狗主人我们必须认识。
不说狗了,我给你起的浑名就叫狗丫,不想谈你。你也知道我只喜欢狼,这是姜戎惹的祸。
原来天空并没有上锁,抬头三两颗星星挂在天幕。空气被雨水洗过,呼吸起来也顺畅多了。今天街上人好多哦,不会遇见你吧,我的心里在敲鼓。
很好,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你;
很好,也没遇见一个认识你同时又认识我的熟人。
更好的是,这一路就连一张和你的一样的车都没遇见。我甚至都不是很愿意看你每天看过的街灯,也不太愿意走你每天走过的路了。我们的缘分可能真的尽了。
我们都没撒手,但是缘分尽了,谁也无法挽救。
回到家里,狠狠的把自己甩在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电脑
一个人说话
眼睛又开始痛起来了,最近眼睛一直痛着。不知不觉在电脑前又坐了两个多小时了,应该关了电脑让眼睛休息休息,或是关了眼睛让电脑休息休息了。但是短文还没有写完啊。(在我觉得孤单很好之后,你是唯一让我不好了的人。现在,你又成全了我的好,从前和键盘说话的习惯我还没有完全改掉,我不喜欢有始无终的游戏,话一定得让我说完。)
抬头,看周围的墙壁(儿子说无论是看书还是上网,半小时后必须让眼睛看看别处调节视疲劳)。墙壁惨白,窗帘惨绿。以前我总说,家里的墙壁窗帘家什都是有灵性的,他们已经把你记在心坎坎里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回来它们肯定要伤心;但到了我必须离开时又会舍不得丢下这一屋子你的影子。你就摸着我的头说时间过得好快啊!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我们加起来快一百岁了。你还知道吗,时间的腐蚀性太强了,现在我也已经不想看见你了,就和你不想再看见我是一样的。墙壁上你的影子已经消失,何时开始的,我不想深究。鞋柜里你的拖鞋也好像长了霉,架子上你的那条白毛巾已经满是灰尘。你记不起这里曾是你的家,我也不再问你何时会回来,并且每个傍晚我都故意关了手机,这是你以前每次打我电话的时间,不知你后来是否真的拨打过。
好了,不再说了。老了老了还惦记啥青年节啊!
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