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惊慌失措。
薛夫人看着冷不丁冒出来的丫头,竟然是刚才搅局的什么礼部尚书的女儿,当下神色有些不豫:“你也有贺礼要献上来吗?这般争抢,不怕失了体统。”
蔚蓝是有苦难言,她匍匐在地面上,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一眼谁推的她,刚才那一瞬间,她看了一眼世子,谁知道世子仍旧自斟自饮的样子,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蔚蓝心中更加难过,这下可好,世子肯定以为自己故意想这样博人眼球,毕竟先前她整了那么一出假玉蝉的戏码。
家中倒是准备了贺礼,一卷已经仙逝的书法大师亲笔的《礼记》,倒也算得上是价值不菲,可是刚才已经有那么多贵重的礼物出现,这卷书法孤本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满堂静默,蔚蓝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是一个悦耳的声音脆生生道:“我刚才可是看到有人推了这位贵女一下呢。”
竟然有人这般直言?大厅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可笑。
在座的都是身经百战的世家大族,这种把戏自然是见得多了,刚才婉莹的动作,虽然隐蔽,但是总有几个附近的人看得清楚,大家都选择不说,自然是因为谁都看得出这是郡主的意思,沐王府权势可远远比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大得多,孰轻孰重,谁不清楚,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这可是站队站哪边的问题,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一个愣头青冲出来。
薛承落放下酒杯,望向出声的那人。
她一脸天真烂漫,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模样,但是只有薛承落看得出,那眸子深处依旧是初次见面的勇敢无畏。
她未必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就这样看着一个弱女子里边外边都不讨好。这就是他的好明月啊。
蔚蓝感激的向柳明月点点头,方才从短暂的失措中回过神,整理下衣襟,略一思量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是我仰慕夫人丰姿,一时重心不稳,这才跌落出来,实在是与旁人无关。”
说完,又献上早就准备好的书法《礼记》:“我辈自当以夫人为典范,学好礼仪,不再如今日这般失态。”
看这姑娘进退有度,倒也算不辱没他们尚书家的门楣,薛夫人本来想做一番文章斥责一番的,看她这样识趣没有追究婉莹,倒也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
柳铃铛扯了扯柳明月的袖子,暗自耳语:“你看你这下可好,成全了一个大度的礼部尚书之女的形象,但是你看夏吟吟那两眼喷火的模样,你算是得罪狠了,最毒妇人心,你可要小心了。”
柳明月撇撇嘴,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倒不知她和柳铃铛亲密的互动落在薛承落的眼底,让薛世子心头一缩,手中握着的白玉酒杯无声无息裂开一道缝隙。
清风拂过,大厅里忽然间传来一阵异香,犹如春日百花盛放,多种甜蜜的、清雅的、幽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
大家纷纷相互间问:“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香味?”还有的当家主母盘算着怎么样向将军府讨上一点这样的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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