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从最一开始,在月光酒吧的时候?”姜豆豆不愿意相信,还是问了出来。
“嗯。”又是这样一个单音节的答案,但是慕容御看着她的目光却愈发的深邃了,眼底里似乎有什么在流动。
“看着这样笨拙的我飞蛾扑火,这才是你觉得最好玩的吧?”姜豆豆的双手一只紧攥着,将全身的悲愤都用在手上,这个资本家明知常洛和杜萍在一起,却还在自己拿着计划书求他的时候,让她跟他回别墅,虽然在别墅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间,结果可以不是这样的,姜豆豆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
“去希腊那天,我带你去过杜萍家楼下,你自己看到过事实,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慕容御看着姜豆豆溢满泪水的大眼睛说道,声音平缓低沉。
“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明说他们在一起,你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下圈套,我怎么知道那次不是另一个圈套?”那天姜豆豆的订婚戒指被他丢掉了,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觉得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是故意的,别有用心的,这资本家将真真假假的事情呈现给她看,说到底还是她笨,太一厢情愿,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姜豆豆哭的更凶了。
“因为你笨的无药可救。”慕容御托着她下巴的手稍稍抬高,让她的头微微扬起,这样她的泪水就不会留下来。
姜豆豆用力一甩头,甩开他的手,将头扭向另一边,自己最糗的事已经被他看到了,不愿意他再看到自己最伤心的一面。
“一个女人不想让别人看见眼泪,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男人的肩膀,尽情的去哭,当哭过之后,才不会在别人面前再哭泣。”慕容御夹着香烟的手被她甩开,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如是以前,肯定会再次死死的钳住她的下巴,不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但是现在却平静的收回了手臂,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香烟,许久之后才说出这句话。
姜豆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车子驶进了市区中心,距离慕容财团总部大楼不远了,姜豆豆的手依然握成拳头,用手背用力的抹了一下面颊,擦干眼泪,警告自己不要再哭,尤其是在这个资本家面前。
“我要去上班,让我下车。”姜豆豆虽然不哭了,但是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去医院。”慕容御却这样吩咐司机。
司机当然是听从慕容御的,同时还很周到的将姜豆豆这边的车门锁关闭,生怕她会自己打开车门跳车似的。
“要去医院你自己去,我没病!”姜豆豆没好气的说。
“今天给你放假。”慕容御是老板,有权利做任何决定,但是理由是,“一个员工情绪低落的时候,不仅不能有效率的工作,还会给整个团队造成无意中的破坏。”
“那让我回家。”姜豆豆真想回家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现在她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笑柄加笨蛋。
“还记得你有家?”慕容御忽然这问了这样一句看似没有任何理由的话。
“哼。”姜豆豆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以前你在我手上的筹码是家人和常洛,现在常洛已经不再是了,但是你还有家人。”慕容御将这句话讲明白。
“你——”姜豆豆气的无语,猛然扭回头等着他。
慕容御面无表情,一副笃定模样。
姜豆豆明白他话的意思,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有威胁她的筹码,姜老太太只要还在世一天,她就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否则后果就是奶奶的生命安危。
“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御见姜豆豆气的小脸通红,又没有办法的样子,他的心情忽然大好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所以路面一点也不拥堵,车子流畅的在马路上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医院前。
“下车。”阿修已经打开了车门,慕容御下车,见姜豆豆还赌气似的坐在那里,便漠然的命令道。
“怎么会是这里?”姜豆豆无意中看了一眼医院的招牌,吃了一惊。
“你不是一直想进这家医院吗?”慕容御站在阳光下,周身一层阳光的金色光芒,神袛临世一般。
姜豆豆立刻下车,跟在慕容御身后走进了医院。
医院的招牌是,圣玛丽医院。
姜豆豆心心念念都想知道星耀会所案发那晚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怎么样了,一次是在案发第二天来过,没能进入大门,第二次是因为被汪漫陷害受了伤,虽然创造了机会在医院里到处先找,可是不仅没有找到,还被阿修发现了,今天慕容御却主动带她来这里,难道会让她去见那个女子吗?
但是,姜豆豆想错了,慕容御带她去的是急诊室,上次来她在这里接受过检查,认得是急诊室。
院长带着几个科室的主任在急诊室里恭候慕容御的大驾,而慕容御却在走进急诊室后抓住了姜豆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