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疑神疑鬼。
“一路乘飞机而来,昨晚也是乘汽车去古堡的,你都没有晕车。”慕容御切中问题的要害,倒要看姜豆豆如何答对,现在他已经在考虑要如何惩罚她了。
姜豆豆抬起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慕容御,弱弱的说:“在飞机上我是睡着了,昨晚坐车的时间不是很长,今天走了这么久,我就晕车了。”
然后姜豆豆发现了一件事情,向来老谋深算的慕容御深呼吸了一下,眼底里一片阴鸷,她赶忙低下头。
“自己起来,还要赶路。”慕容御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车子走去。
姜豆豆瘪了瘪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依照这资本家的性子,没事还要找找麻烦,她吐了他一身,就这样放过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尴尬和难受的时刻,姜豆豆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认识慕容御以来,他第一次吃瘪占下风。
姜豆豆休息了这一下,有了一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进车子里。
慕容御的衬衣还湿着,但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车上没有行李,所以没办法换衣服。
车子再次启动,慕容御将姜豆豆这边的车窗降下,雨后清新的风在车速带出更多的清新舒适,姜豆豆努力呼吸着。
晕车的人吐过之后一般就不会再吐,但是肚子会很饿,姜豆豆的肚子开始不断的咕噜咕噜的叫唤。
但是前面还是看不到目的地的样子,公路仿佛通往天边一般。
慕容御打开车载冰箱,里面居然后橙汁和芝士蛋糕,姜豆豆看的流口水,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想吃?”慕容御问。
姜豆豆只能点头,目光贪婪的盯着蛋糕。
“那就都吃掉。”慕容御将蛋糕和橙汁都塞给姜豆豆。
姜豆豆忙不迭的接过,这车载冰箱不是冷藏,只是单纯的保鲜,所以蛋糕还很松软,应该是早上出来时候放进冰箱的,橙汁也不是太凉,姜豆豆大快朵颐。
本来想问问慕容御吃不吃的,但是想想他早上吃过早餐了,应该还不饿,而且如果他饿的话,自己会吃的,不用她操心。
那蛋糕看着不是很大,所以当时姜豆豆才点头,可是吃起来才知道这蛋糕是有问题的。
不知道糕点师用的什么手段,蛋糕形状小巧,但是分量很足,姜豆豆只吃了一半就饱了。
“我说过,都要吃掉。”慕容御清冷的目光到过姜豆豆,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场之内。
“我又没说不吃,我就是喘口气,接着吃。”姜豆豆嗅到了不好的气氛,明白过来,他这明显就是在报复刚才吐他一身的事情,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轻易吃瘪的。
不过,姜豆豆以为现在事情算是一个了结了,没有想到更大的报复还在后面。
下午将近黄昏时分,落日将无边的绿野染成了金色,车子驶进了一个秀丽的小镇。
姜豆豆一路一点都不寂寞,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那半块蛋糕了,车子停在小镇上一座二层小木屋前的时候,她刚好吃完,嘴角沾着蛋糕屑。
姜豆豆跟着慕容御下车,阿修跟着车子去了小街对面一座类似的木屋,街上稀稀疏疏的有外国人路过,对这几个东方人并没有感到奇怪,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
慕容御朝着木屋走去,姜豆豆跟在他身后。
打开木屋的房门,没有佣人出来迎接,这有点不像慕容御的排场,姜豆豆看到房间里现代各种家具一应俱全,但是蒙着一层灰尘,好像数日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毫不凌乱。
“去打扫干净。”慕容御淡然的吩咐,“这就是你能做的。”
“什么?”姜豆豆打个饱嗝,他前半句话她能理解,后半句话好像有点不着边际了。
“这就是你出差要做的事。”慕容御看都不看她,说完这句就往浴室走去,自然是要沐浴,换掉被姜豆豆吐的脏兮兮的衣服。
姜豆豆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好久,直到听到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才回过神来。
“真是有钱人啊,大老远的就是让我来打扫卫生?”姜豆豆难以置信,临出发的时候她问过慕容御,她什么都不会,更不懂商业,来了能做什么,当时慕容御的回答是有她会做的事情,慕容御说的果然没错,打扫卫生真的是她会做的。
屋子角落里有打扫工具,姜豆豆拿过来,先擦灰,然后拖地,虽然只有左手能干活,速度慢了一点,但打扫的很干净。
夕阳最后的余晖从落地长窗洒落进来,姜豆豆忙的出了汗,她找不到空调的遥控器在哪里,便将客厅前后的窗子都打开了。
前面窗子就是朝着阿修去的那座木屋的方向,而后窗可以看到后街一排排的木屋,建筑风格大同小异。
但是在后街某个木屋的二楼,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里,一个摄像镜头默默的窥探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