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却也清楚妹妹嘴里虽不说,却明显消瘦许多,看来也只能暂时隐瞒了。
“什么都别说,才是对她最好的。”
为免她遭受波及,知道愈少对她愈好,想到她醉酒的情景,胸口泛起一股心疼不舍。
“也只能如此了。”梅子云叹道。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叫她离成刚远一点。”
话锋一转,低沉的口气含怒,始终无法忘怀她醉酒后被成刚抱在怀里的那一幕。
梅子云先是一愣,接着在看向他阴沉紧绷的脸孔后,忍不住大笑出声。
“看来,不管你记忆里有没有喜欢媛媛的痕迹,但你始终在意媛媛太过接近别的男人。”
这家伙的醋意也太大了吧!可心下着实放心不少。好友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会辜负媛媛的。
傅泓尧的回答是,狠瞪了好友一眼。
一名蒙面黑衣人轻悄地推开房门,踩着无声的脚步,走向黑暗的房里。
借着房里半敞的窗摄照射进的微亮月光,让他得以看清床榻上躺着一名熟睡女子。
双眼瞬间流露出杀意,举高手中的长剑,缓步往床榻接近,就在黑衣人欲刺向床榻上熟睡的女子时,原本应该熟睡的女子有了动作,快一步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抛向黑衣人,同时翻身坐起,娇喝:
“你是谁啊”
梅姝媛早在黑衣人推开房门、发出细微声响时就警觉到了,也该算她命大,今晚不知为何,竟莫名地忐忑不安,始终无法入睡,看来是她命不该绝。
蒙面黑衣人用开身上的锦被,举剑再刺向坐在床榻上的梅姝媛,梅姝媛惊险地徒手与黑衣人对了几招,左手背不慎被划了道伤口,她疼得倒抽了口气,在一脚踹中黑衣人肚腹时,侧身闪过,离开床榻的同时,站走悬挂在壁上的长剑,撞开房门,疾步来到外头的空地,黑衣人紧跟在后。
梅姝媛抽出长剑,指向黑衣人,大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她自认并未得罪过人,到底是谁要在深夜里欲取她的性命?若非她警觉,此刻早已惨死在房里了。
黑衣人并未开口,双眼里依旧布满杀意,举剑再次攻向梅姝媛;梅姝媛提剑以对,两人兵刃交击,在空中击出数道火花;武功皆不弱的两人,一时难以分出高下,谁也占不了便宜;倒是两人的打斗声,吵醒了镖局里熟睡的众人。
远处逐渐传来脚步声和阵阵呼喊声,黑衣人见情势不妙,只能抽身罢手,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媛媛!”
梅子云率先赶到,身后紧跟在后的是梅长青夫妇和数名镖师,众人皆是被打斗声惊醒的,没想到循声而来,却发现是梅姝媛这里出事了。
“媛媛,你受伤了?”
李翠娥惊呼,在瞧见爱女的左手背正不停地淌着血,沿着指尖滴落于地,心疼地急忙上前细看。这一细看,不由得脸色沉重,这道伤口不浅,可见下手之人有多狠了。
“快拿伤药来!”
李翠娥朝身后的儿子吩咐,先用干净的巾帕压住伤口止血,扶着女儿回房疗伤。
除了梅长青和去而复返的梅子云外,其余镖师全围在一房门口,担忧地看着房里头的情形。
李翠娥小心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随即听到梅姝媛痛叫出声,不舍地瞥了女儿一眼,小心地用干净的布巾包扎好,这才开始问出大家最想知道的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有一名蒙面黑衣人潜入我房里想杀我,所幸我机警。那名黑衣人武功不弱,若非你们赶来,只怕我现在还在与他缠中。”
望着手中包扎好的布巾,秀丽的小脸有抹凝重。想到方才的惊险,
此刻仍令她心有余悸;那名黑衣人招招狠毒,欲取她性命,若非她武功不弱,实难抵挡。
“你可有看到黑衣人的面貌?”梅长青追问。
“没有。”
“媛媛,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梅子云担忧地问。
“没有。”再一次摇头。
“媛媛怎么可能会得罪人,我们也只让她接过一回差事,她能与谁结怨呢?”
李翠娥想也未想地否定。镖局里的每一个人与人结怨的机会,都要比媛媛要来得大,但黑衣人的目标却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教人纳闷之余,格外感到忧心。
“时候不早了,大家先各自回房睡吧,我没什么事了,有事我们明儿个一早再讨论吧。”
眼见因她的事情而惊动到大家,梅姝媛深感抱歉,既然她现在并无性命之虞,于是催促着众人先行回房休息。
李翠娥被女儿催着回房,离去时,仍不放心地频频回首。
“媛媛,从明天起,我会请众位镖师轮流守在你房门口的。你放心,今晚的事情,大哥不会让它再有机会发生的。”
梅子云轻拍她肩头,要她安心。这件事他会查个清楚的,梅峰镖局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谢谢大哥。”
梅姝媛目送众人离去后,望着半敞的窗槛,明眸微眯,注视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那双眼,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