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盼,像一春的久等,初春的风溶解了冰河上的凝思。
我在那一缕馨香的长发里,缠绵了自己的感情。
天,海一样地蓝着;云,水一样地淡着,我的浪漫,在水与天之间聚焦成一线弧形,那是彩虹,大海的,天空的,我的。蒸腾体液也只为伤心后的翻云覆雨贮藏水源。希望蓝的比海还深,收获却云一样的淡。
起初,拿不起笔,是因为我看到了铺展纸页的艰辛。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相思和忧愁的价格一落千丈,爱情早已便宜的无人问津了,情书?情书会不会也成了果皮箱里的白色垃圾?尽管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依然在重复着有关爱的陈词滥调,但那只不过是无关自身痛痒的声带振动和矫揉造作的即兴表演罢了,除了能够引起某种感官的条件反射以外,带给人们的无非是标新立异的刺激和打破常规的冲动,以及时髦地追求形而上的无病呻吟的所谓前卫而已。偏偏这种最总结式的表达和最灵魂式的倾诉勾引了我的欲望,我情不自禁地铺纸执笔,对着飘渺的你,在冷清的窗格前,在孤单的台灯下。
我徜徉着我的心。我缱绻着我的爱。在思想里遨游,我握紧了你的手,我抱紧了你的腰,我吻紧了你的唇。
我只作半山的吆喝,从谷地到顶峰,从顶峰到山腰,等待着那一声激荡胸怀的回音。
我只作鸟儿的呢喃,从清早到傍晚,从傍晚到子夜,等待着那一抹温柔绕指的抚摸。
我只是盼,我盼着我等了近五千年的自造文明将是一个怎样的创爱史论。
我盼着在刹那里我终于找到了那双贴心的眸子,以及那双眸子所了望的形形色色。
我盼着在暮年的夕阳里所有的岁月的留痕都是你我的幸福欢笑所致。
我盼着
我盼着那个最简单且最平淡的应答,却煎熬了这份最复杂且最诡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