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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散忆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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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从贵阳机场一路到市区,感觉如同到了印象中的重庆:平坦而笔直的马路是少见的也许“下坡人骑车、上坡车骑人”的说法是真实的。一路上自行车,自然的少见了。

    贵州城,也许楼房不似福州那样高,但这个城市的人是很懂享受的。这里的人多是穿着入时,尤其是女孩子,因为那时是夏秋之际,那服饰款式多样,自然打扮的蔚为妖娆,犹胜榕城几倍了。比如那聪明的导游小姐媛媛,讲起话来,犹如她装束一般,干练、多彩而又善变。

    也许是与蜀地山水相连罢,连语言都相近了。

    媛媛的国语是标准的,但兴致一到,就教我讲了当地话,竟似四川话了,她说“摇的”“摇的”时的可爱,像极了一个川妹子,当然,要洋气多了。

    “到贵州不要乱跑的,怕对你们福建人不利我手机号码可以告诉你,但尽量不乱打我电话的,”

    她翘起像茱莉娅罗泊茨一般的美丽的嘴巴,笑着说:

    “漫游费很贵的噢”(二)

    入住了一个叫腾龙的酒店。晚饭过后,我没遵照媛媛的话,也没向她请假,就走下大厅。向这里的一位服务小姐问讯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有特色的小吃地点在哪里。

    她热心的和我走到门口,向右方向指了“你乘坐前面这车站的公交,下去两站,就会看到的那里应该是很热闹的。”

    我谢了她。走出去,她说等会儿,到里面大台内拿出一把花伞来。递给我:“要下雨了你拿这吧。”

    我在公交车站,不想等了,索性就向右街步行了,一边欣赏了身处异地的车流人流,小摊大店。心里暗记了一站、两站

    撑了伞,到那地方,果然她说的没错。往左边看,灯火一片辉煌。似福州王庄街,但显然要热闹多了。

    那街右边全部是店铺、酒楼。而左边,一溜过去,全是大排档,似乎是见不到尽头的。人声鼎沸、热气腾腾。快乐的人们似乎全不顾了帐蓬外的雨了。

    我挑了一家有较宽位置的,坐下。那应是一家三口的,一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女儿。摊主招呼了过来,我就起了身,靠到厨位,细细问了几个新奇的东西了。

    有一种听来让人生疑的小吃,印象最深,叫“丝娃娃”好似福州的春卷。但要短小些,而且极为好看的。也许它的做工像用丝绸包裹孩子,因而得名。

    在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品。其菜切得精细规范,红、白、黄、绿、青等各种色彩颇吸引人,摊主在我面前摆上小碟小碗,摊主问我的爱好,以勾兑作料,我说:

    “不要辣的就行。”

    于是他备好了有白糖、酱油、醋、香油的调酱。从一边提篮里拿出事先烙好的“丝娃娃”那是由鸡蛋、麦面等调和用微火烫烙而成,仅手掌般大,像吃北京烤鸭一样,把白菜、萝卜、芹菜、大葱、紫菜等,各色相间,拌上调料,用“丝娃娃”细心包好,一口一个,吃起来清香可口、回味无穷因为色彩鲜美,竟有些舍不得下口了,便连酱带了几个,回去与同伴们分享。

    有一种叫“烤鸡皮”的,长条型的火炉燃得很旺,还没走近,烧烤的香味和就闻到了。摊前已等满了想吃烤鸡皮的人,因为我是坐他摊位的,所以优先送来黄灿灿、香喷喷的几串。

    这是用鸡的皮子切成条状,串在铁丝上,反复烧烤而成。烤一串鸡皮要十多道工序。火炉旁边放了装香油、佐料的碗碟。边烤边翻,边醮碗碟中的佐料,边用刷子刷上油。时有油烟扑鼻,香味四溢、烤出之油滴在炭火上,冒起阵阵明火“滋滋”作响,一连吃几串,香而化渣,酥而不腻,口感极佳但这要等的麻烦了,所以愈加勾人食欲了。

    还有一种烧烤豆腐,是把豆腐放在火上烤,豆腐的中间夹些拌好的蔬菜,或肉片、肉沫等。在火上把豆腐烤成两面黄、再浇上些调料,吃来特别爽口。

    我问这名儿叫什么。

    “恋爱豆腐喽。” 那女儿眨着眼睛说:“这东西,恋人来吃的最多吃了这种豆腐,你就忘不了,让你总恋着它。”我不由大声笑起。她见我高兴,就说:“你不一样了,就是一个人跑出来吃这个的呀。”

    我笑笑,当做回答了。

    摊主得了空闲,就过来坐我旁边,递给我烟,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挡了他的烟:“谢谢,不会您猜我哪儿的?”

    “既不像福建台湾的,又不像两广海南一带。”他带足贵州韵了,缓缓的说:“但肯定不是北方人的。”

    “我是福州的。”我微微一笑。

    “噢,福建的!啊呀,口音听不来喽。福建老板在我们这里的不少的。”他讶然的说了,却似乎话还没说完。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我几个朋友在贵州是坐生意的,据说是很不错。但我与他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那摊主一定怀疑了,怎么这福建老板不开车,连个黑皮包都没有的就抓了把花伞,独个窜了出来?

    我想想好笑,却突然感到了此情此景,恍若隔世陌生的排档,陌生的味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语言只有那蓬外的细雨,似曾相识。我望了身旁的对对男女,他们凑着头,一边吃那奇怪的豆腐,一边说着奇怪的话儿

    坐了良久,心里掠过一丝惆怅,撑了花伞,走入陌生的雨街。

    (三)

    一大早,从贵阳坐了“依维柯”专车出发了。一路驱车近两个钟头,还好导游善于大家调动情绪,一路上还欢欢笑笑。

    先是进“贵黄”高速公路,一路上车开的快而平稳。两旁都是连山,极为险峻,可见修此路之艰辛。

    但景致的很壮观的。时不时的会看见“坝”就是在山的陡坡里,垦出极为可怜的丁点平地,用土石围起,就在这不规则的、巴掌大的薄田上种起水稻来。远远见了身著蓝衫的农人,吃力地从弯弯小山路上挑水上来浇地

    “就是这样养育了一家人的。”导游小姐回答了我的疑问的眼神了。

    我想起福州郊县那大片大片荒置的土地,心就沉静下来了。我一直愣愣的看了窗外了。

    在车里的唱歌和起哄声中,慢慢的,车缓了下来,而引擎声却大了起来,因为要拐进了山里。先是水泥路,然后石路,接着是土路,最后是只好步行了。

    随了导游,大家鱼贯进了一个大柴门,上头有块木板,歪歪的书写:“苗寨”二字,犬儿见了我们这些似曾相识的“贵人”也不吠了,就摇了尾巴迎出一批游客,再摇了尾巴迎进了我们。

    于是他们的“节日”游戏又开张了。有身著破烂蓝布的“苗民”远远看见导游旗帜,不知大呼一声什么,就从林间窜出几个怪服男女,拦了什么,叽呢咕噜说些什么,媛媛小姐笑笑翻译道:

    “要进寨,先喝迎宾酒的!”

    立刻,他们便魔术般变出了小酒桶和牛角,面无表情的唱山歌来,有人倒酒入角,要我们每人就着牛角喝下这热情的酒,方可放客进去我皱了眉,嘴唇不敢碰,那呛人的白酒竟洒了一身,他们欢呼起来,要拦下我,我不知所措,导游用力一拉,我就进了“欢快”的苗寨了。

    他们都戴满了精美的银饰,和鲜艳的苗族衣服。不断的表演节目。吹笙,敲鼓,跳竹子舞还玩与苗家女结婚,但要五十元钱的我吹不动笙,也生怕他们抓了我入戏,就一个人跑到寨子后面察看了。那房子多是底矮的,是双层木瓦房,底下全是住了牲畜,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楼上住人,有时会露出棕色脑袋来,呆呆的看着我。

    我生了疑,就问了导游。她说:“那会表演的人,都是寨子里优秀的人才了。”

    “那他们应是职业演员了。”

    她点了点头。

    我终于先要回到车里了。

    遇见一个小孩,黑而且小,在那尤有寒气的山里,他仅罩了一件旧而长的暗红毛衫,肩上破了个洞。

    “你没去上学吗?”我问了两次。

    “有。”

    “学校在哪儿?”

    “要走三个小时的。”

    我不想多问了。就从身上掏出十元钱,他怯生生的接了。我看到不远处,似乎是他的妈妈。静静的看着我们,想了想,又递给他二十块。

    “叔叔,再见。”他终于主动的开口了。

    我笑了笑,与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突然,围来了好多小孩。高矮不等,男女不分,都带了腔,叫道:“叔叔,再见!”都齐刷刷伸长脏手,眼睛盯了我。

    我吓了一大跳,终于逃也似的,冲回车上。

    里面的媛媛小姐,稳稳的拉上车门,她坐了我对面,冲我笑起。

    (四)

    从贵阳出来,顺着“贵黄”高速公路。大约还不到福州与长乐距离之遥,就要去了一个景区--红枫湖。

    渐渐的,就看到一条极宽大的河流,在公路旁延伸,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似乎是极熟悉,又神奇的,青山高,绿水深,因为宽阔,水显的不多了,但青白的怪石就露出来了,极为壮观的。

    “那是西游记的基本外景地的。”导游介绍了。我们也忆起了,不由惊叹起来。

    终于要下车了。进入著名的红枫湖了。据说是人工湖,那工程该的多么浩大啊。

    那湖,面积极大。有青山、有绿湖、有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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