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山下,绕山而行的大道之上。
李谨言高坐骏马之上,哈欠连天仿佛没有休息好一般。
坐下红鬃骏马也是懒洋洋的,迈着轻步缓慢前行。
而李谨言身后则是清一水的红色甲胄的红鱼游骑,个个端坐,腰背笔挺,红色铁面之下露出一对对如同豺狼虎豹的恶厉双眼。
整齐的红甲响动之声似如轻鸣战鼓,极为悦耳,更是如同威压震慑。
李谨言想着那蔡永贵送他出城之时,表情就跟死了爹一样。虽然嘴上说着万分希望殿下多久几日,欢迎殿下下次继续光临话语,可是李谨言明明看到,他偷偷的开怀大笑,高兴的就跟他爹又活了一般。
蹩了蹩嘴,露出一个邪魅笑容,“若不是时间赶得紧,本皇子真的就多呆两天了。”
李谨言无意抬头看到远处有炊烟飘起,摸了摸肚子,已经行进了大半日,真是越想越饿。随即勒紧缰绳,骏马一声嘶叫,一扫懒洋之势,纵步飞越而起。
红鱼游骑见状个个提神,纵马追着。
百匹骏马蹄踏,即使是泥土,也是发出惊人不凡气势。
很快,李谨言就看到路旁的歇脚酒肆。
李谨言笑着,”归途山大道中途开歇脚停步酒肆,倒是有趣。”
谁不知归途山悍匪盗贼众多,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开起酒肆怎么不让人好奇?
李谨言驻马停留在店前看向里面,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一个正在火灶旁揉着面的精壮中年汉子,还有一个身材瘦小矮短,躺坐在板凳之上悠闲晒着太阳的少年小二。
正当李谨言在观察之时,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王二狗子,还不给老娘滚起来,没看到来客了吗?”
李谨言只见那淡抹红装还存有些韵味的女人,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拿着一块红布丝巾对着那板凳之上的悠闲小二就是一阵乱扇,还不见动静而后就是一脚。
那小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聋了,那如同公鸡打鸣一样刺耳的声音愣是没把他叫起来,直到女子过去给了他一脚。从板凳之上滚下去,这才从地上惊醒坐起。
那被叫到王二狗子的人,坐在地上一脸懵,看着站在旁边的老板娘对他挤眉弄眼的,而后又看到路上骑着骏马白衣停步的李谨言。
顿时翻身而起,脸露职业笑容,向他小跑过去给他牵马。
王二狗子跑过去,牵着缰绳,仔细看了看,摸了摸马脖子,顿时惊呼,“哎呦,不得了,好马,千里良驹啊。”
李谨言瞧见他那模样,随即低下身子,一副好奇,“你还懂马?”
那王二狗子也是自来熟,李谨言这般问他,立马来了兴趣。
“嘿,公子你还别说,我王二狗在这条大路上呆的怎么说有小十年了,南来的北往的,我那个没见过?在这条路上,只要听声,我就知道有多少人,骑的什么马。”
“王二狗子就显你能,还不给我把客人带进来。”
里面那半老徐娘,双手收插着腰,尖锐声音犹为刺耳,一幅急切模样生怕眼跟前的这个身着不凡的公子哥给跑了。
李谨言刚想在问,只见听闻声音的王二狗缩了缩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牵着马匹就走了进去。
李谨言翻身下马,王二狗把马牵到一旁,手却是不断摸着,“哎呀,什么时候我也能买上这么一匹好马呀。”
那半老徐娘尖声而道,“就你那副死样,下辈子吧!”
那少年王二狗仿佛听得多了,倒也不在意,捆好缰绳,从旁抱起一袋饲料,倒在马槽里。
李谨言倒是乐的看到,总归是有点乐子,不至于太过无聊。
随后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那半老徐娘立马凑了过来,“公子是要吃点什么?”
声音却是温柔就像变了一个人。
李谨言看了看那半老徐娘,红裙绿摆,细眉柳腰,一双大眼仿佛包揽红尘,胸前也很是壮观,虽是浓妆但是成熟韵味十足。
李谨言瞟过一眼轻轻咳嗽,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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