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掉回忆的人,总会在每个街角驻足回头去看昨天。当我整理书柜无意间翻看到一篇日记时,不禁吃了一惊,我居然在那样的岁月中曾狠狠地恨过一个人。
那年我们刚满20岁,决心用成人的眼光看世界。我背着不再沉重的书包来到203的门口,特别留意了门牌号码,因为我即将在这个屋里度过4年的漫长时光。是的,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家的人,要一个人在外念书了,4年听起来的确有些久。由于来得比别人晚,开始的时候我和环境格格不入。宿舍里其他人一团和气地团结在社长周围,她们总是一起上课一起打饭,在下了晚自习后一起去校门口吃加了香菜和辣椒的煎饼,可我还不习惯集体生活。于是被排挤在外,反而乐得个自在逍遥。可身在集体,就不能永远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不代表河水不会自己淌过来。
有一天早晨,我起晚了,在大家马上收拾妥当的时候,我跑去上了厕所,回来后发现宿舍的门上了锁。秋天的早晨已经不怎么暖和了,我穿着睡衣拖鞋跑去班里,在大家差不多坐定的时候,蓬头垢面和她拿了钥匙,再跑回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不赶趟了,我没有哭,只是心里憋了气。几天之后,班长在问询大学还过得习不习惯的时候,我哇地哭了起来,这事严重了,班长即刻将事情上升到班级内部矛盾的级别上来。虽然他没有向班主任做通告,但仍旧闹得鸡犬不宁。听说她作为一舍之长被班长单独批评之后,很不以为然地一笑而过,说真的没有看到我去厕所了,因为我总是独来独往,她以为我先去班级了。
知道我受委屈之后,班长特意举办了一次主题活动,还通过班支书专门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游乐项目,我无心嗨皮,随口说了滑旱冰。本以为这么老掉牙的活动不会被谁入眼,却没想到接下来的那个周末,我们班所有人都去滑了一次旱冰,因为不熟悉,班干部跑了好几家旱冰场才选定了那家,那一次,我玩儿地特别开心,身材高大的班长拉着我一圈一圈地奔跑,好像要把我的烦恼都抛给身后时光,看到我开心地喊啊笑啊,他像是摆平了一件特别棘手的任务,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坐在角落里休息的时候,她滑着并不熟练的步伐费了很大的劲才靠近了我,却无论如何坐不下来。我伸出手帮了她,伸手的那一刻,我好像已经灵魂归位,不再那么憎恨那件事了。
她说,谢谢。在入学即将满一个月的时候,我终于第一次对她笑。后来,她又说了好多话,以一个类似长者的姿态,告诉我很多关于集体的生活方式,在后来的渐渐融合过程中,我发现她并不像被我诅咒的那样坏,虽然年纪相仿,但她有很多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特质,这也使得宿舍其他小女生愿意围在她身边。进校才几天,她便打通了学校各个环节,开始着手写学生会中部分岗位的竞聘书。于是,如果舍里偶尔有人没叠辈子,被舍管部查住,只要她出面疏通一下,白榜上就不会出现203的字样。再后来,有查宿舍的来了,也只是“经过”203。虽然不用担心某项某项不合格被扣学分的小事,但大家都比较自觉,宿舍的环境基本保持在以能顺畅出入为前提的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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