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雁安被尿意逼醒,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她直直坐起,脑里一片空白,急急站起后,直奔厕所。
她才刚进厕所,手机铃声就响起,吵醒了曲东宇,他下意识伸手寻找铃声来源,反射性接起,嗓音带着疲倦。“喂?”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来人很快挂掉电话。
不到三秒钟,手机再次响起,曲东宇都还搞不清楚状况,又接起电话。
“喂?”
“这是谷小姐的手机吧?我没打错啊!你是哪位?现在是早上你怎么会接她电话?”男人连珠炮似的质问后,又换了个语调。
“好哇,原来已经有对象,不用多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跟我相亲不过两天”
曲东宇听得迷迷糊糊,直觉这通电话有够烦,没等男人说完就挂掉手机,他懒得探究。睡意正浓呢!他是早睡早起的乖宝宝,昨夜没睡好,听谷雁安抱怨半天,又喝了酒,特别疲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谷雁安有点紧张的声音。“刚刚是不是有我的电话?”
“嗯。”曲东宇半闭眼睛,打了个哈欠。
谷雁安拿过手机,紧张地滑过手机萤幕,边叨念着。“你接了吗?要是我爸打来就完蛋了,嗯?这谁啊?”她看着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歪了歪头,面露困惑。
“一个男的。”
她追问:“他有没有说是谁?”
“没有。”他被她频频丢来的问题弄得毫无睡意,索性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脸露焦急的她。“如果你在等任何不想错过的电话,可以回拨看看。”
她蹙眉。“我只是担心是工作上的事情。”
看了看表,才八点,应该不至于是工作上的事,更何况若是部属打来,她也会认得对方的电话号码。“算了,搞不好是诈骗集团。”
曲东宇站了起来。“我要回家补眠。”
拖着懒洋洋的步伐来到门口,掏出钥匙,才发现女人没跟上来,他转眸望去,见她站在原地定定看着自己。
“干么?”他揉了揉酸涩的颈子,睡饱后要再来做一套瑜伽放松一下,昨天睡这里实在太伤身了。
“谢谢你。”她目光热络,满藏感恩,粉唇弯出弧度。
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无聊。”
她快步走过来,看着曲东宇锁门。
“其实我真的满感动的,你竟然记得排毒大会,还耐着性子听我发牢骚,而且忍耐着不把我丢出去,原来你也是很温柔的嘛。”她笑弯了眼睛。“谢谢你昨天没有把我赶走。”
她走在他前面,拾阶而下,曲东宇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其实我有赶,只是赶不走,女霸王。”
“赶得不够狠,我感受不啊!”惊叫声传来,谷雁安话没说完就踩空楼梯跌了一下,好险只剩两阶,跌得貌似不重,但她蹙着眉的吃痛神情映入曲东宇眼里,只觉得一阵担心。
“没事吧?”
他急急来到她旁边,低首梭巡她全身,看起来没啥外伤,他扶着她起来,看她表情痛苦,又问:“怎么了?”心一阵紧,该不会伤到哪儿了吧?
谷雁安只觉得全身骨头像要散掉一样,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脚踝很痛。”
曲东宇带着担忧的目光,低头查看她左边脚踝,果然肿了起来,看起来一片红,怵目惊心。
他想也没想就立刻下了决定。“走。”
想起刚刚她跌倒的画面,曲东宇一阵担心,若是伤了皮肉还好,偏偏这样红肿起来,如果伤到筋骨怎么办?
他语意简短,谷雁安听得莫名,走?走去哪儿?她是能走吗?脑中的os还没完,就觉得身体一下悬空,她整个人被曲东宇抱了起来。
而且是公主抱!
公主抱的震撼显然胜过脚踝的痛苦,谷雁安苦中作乐道:“公主抱!我这辈子还没被人公主抱过!”
“闭嘴。”都这时候还有办法聒噪?
“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她惊奇道:“我以为你是小绵羊一只,噢,虽然我也不重啦!”
“谷雁安!”他语气凶狠,却很轻柔地把她抱进车里,自己绕到车的另一边进入驾驶座。
谷雁安一直看着他,这个嘴上总是不客气的男人,他啊,很难从他嘴里听到温柔情话,可是举动又总不若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恶狠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恶心善?
她不禁笑了,但脚踝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的脸一下皱起,唉唷,真是痛死啦!
已呈半退休状态的阿宽师,吃过早餐遛过狗后,方才懒洋洋的从屋里搬出一块白铁制的招牌,他不甚在意的随便一搁,正要转身进门,就被激烈的煞车声给惊了一下。
“夭寿喔!”
他朝发出声响的车子看过去,脸上的不悦顿时转变成讶异,尤其是看见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上下来一名男子,而男子竟然小心翼翼地抱下一个女人时,阿宽师相信如果现在他面前有面镜子,一定会看到他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不是他家的曲东宇吗!
那个练瑜伽练到出师,个性冷漠总与人保持距离,但其实超级护短爱妹妹的曲东宇!
那个除了妹妹外,身边没出现过其他女人女孩女婴母狗的曲东宇!
他正抱着一个女人不会吧?脸上还那么焦急,这幕好像电视上演的场景,接下来曲东宇是不是要喊“闪开,我老婆要生了”?
阿宽师迎上前,已经准备好接生啊不是啦,他可不是什么妇产科医师,他是——
“师丈!她扭伤脚了,麻烦您看看。”曲东宇熟门熟路地进门,将谷雁安安置在椅子上。
没错,他就是方圆五百里都知晓名号的传奇推拿师阿宽师,身为一位专业的传统民俗工作者,一定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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