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是和成先生说一下比较好。”
严霖庭瞪了她一眼。“谁要你多事。”
话落,直接朝成介彻的房间走去。
何瑞颐错愕地跟在她身后。“小姐你不能”
严霖庭甩都没甩她,脚步定在成介彻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便通:“阿彻,我是庭庭。”
门里一阵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成介彻才开口:“进来吧!”
严霖庭回过头留了她一眼,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那抹笑仿佛在对她说,看吧!我与成介彻的关系是待别的,你这个佣人凉一边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让她心发涩,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分,与成介彻又是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她的立场是矮了对方一截。
她无权说什么或阻止什么,或许她真被那个吻迷了心魂,才会以为,一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
此时想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成介彻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及挡在身前的严霖庭,落在她耳里。“瑞颐,你先下班吧!”
听到他让她离开的话,她的心紧紧一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严霖庭也不等她回应,当看她的面将门关上。
“就这样了,bye!”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排除在外心底因为那个吻而沁出的羞涩甜蜜,也因此被残忍抹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下午与成介彻发生的暖昧,与那个激狂到不行的吻,只是意外,在现今开放的风气,根本不算什么。
是她太保守,才会以为,只有喜欢才能吻对方。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她与他还是主雇关系,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房里,成介彻还没听到何瑞颐的回答,门便被严霖庭给关上。
他感到不悦,却又因为急着想知道严霖庭带来的消息,只得暂时抑下想将何瑞颐留下来,好好说说心里想法的冲动。
整理好情绪,他拧眉望着严霖庭。“你会不会来得太晚了?”
下午接到她的助理拔给他的电话时,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平静。
她告诉他,她有一份与雷蜜车祸有关的资料要给他,那当下,他心里有看莫大的冲击。
那冲击让他没心情去细思她为何会晓得他在查雷蜜的意外,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见他又露出拧着眉、不荀言笑的表情时,她轻跺脚,甜腻腻地娇嗔一一
“唉哟,你很讨厌耶,这么久没见人家,不问人家过得好不好,就先急着要拿好处,不会太现实吗?”
严霖庭对他的兴趣一直是他的困扰,偏偏,被家人、男人捧在掌心上的娇娇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仍缠着他、黏着他,拚了命想要得到他的蛮劲,让他格外苦恼。
成介彻浑然不将她的娇嗔当一回事,淡淡的说道:“我们见面就是为了那份资料。”
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敢这样对她,早被她踢到一旁纳凉,偏偏她就是爱死他粗犷的酷样,才会心甘情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
她微恼地走到他的床边,准备整个人挨到他身边时,成介彻早一步识破她的意图,利落地用没受伤的那只脚,将床边的椅子勾推到她面前。
“请坐。”
严霖庭嘟起艳红的樱唇,嘟嚷了句。“真无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查雷蜜的事?”
雷蜜死后没多久,他就察觉雷蜜的死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开始收集资料,暗中调查。
直到最近,随着愈来愈多的蛛丝马迹浮现,逐渐勾勒出真相的关键时,他却莫名受阻,再也无法找到相关线索。
他感到纳闷,没多久便接到严霖庭的电话,一通可以解开他多年疑惑的电话。
“你最近这么大动作的查案子,我爹地怎么会不知道?”
他忘了,严霖庭要知道他的事不难,光是在家里听父兄的对话,就可以拿到不少资讯。
成介彻接着问:“你又怎么会有手上的资料?”
说起她帮成介彻找到的这份资料,她可得意了,她偎向他,纤长的嫩指在他健硕的手臂上上下移动。
“你知不知道,人家为了把这些资料偷渡出来,花了多少功夫?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要有一点表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严霖庭骚扰,他不受半点影响地拔开她的手,正声问:“你到底帮我拿到什么?”
严霖庭娇声抗议。“你真的对人家很不好耶!”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讪讪地将牛皮纸袋递给他。“答案就在牛皮纸袋里,你自己看。”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手中的牛皮纸袋,成介彻有种不敢伸手去接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会像播多拉的盒子,冒出让他不敢面对的邪恶。
看穿他的迟疑与挣扎,严霖庭意味深长地开口。“或许答案会让你由对不起她的罪恶感中解脱喔。”
她赌的就是这点,只要成介彻看清楚亡妻的真面目,就不会再对她有所依恋,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的走进他的生活里、他的心里。
听着她的话在耳边回荡,成介彻屏息打开手中的牛皮纸袋,一盛相片由里头掉了出来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