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难以启齿的事!
“总而言之,这个任务你得一个人做。”青年低头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我们去贺阳那里吧。”
“我知道了。你到楼下等我。”
南风冷淡说道,在青年转身的时候,忽然喊住了他。
“华胥。”她唤了他的名,“如果那家伙确实有问题——”
青年回过头,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他抬起手来,在额角比了个枪一样的手势,指尖敲击着颅骨,轻而闷的一声响。
“——你有处决权限。”
他笑着说。
南风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关上房门。
随手将刚泡好的泡面扔进垃圾桶,油污在垃圾桶里的红色长裙上泼开,肮脏得像是氧化的血迹。南风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去洗手间换上,路过镜子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那个女人。
“昨天你在那儿吧。”
她问。
脑海里有一个女声低低的笑起来。她的嗓音是那样柔美,又带着几分妩媚的情致。
“是啊,我在那里。”
南风无言的抿紧嘴唇,然而脑海里的声音却不放过她,含笑的尾音甚至往上扬了扬。
“你该不会在生气吧?气我没有救他们?”
听到这句话,南风霍然抬起眼来!
“谁会生你的气。”半晌,她短促地冷笑了一声,“我从没想过你会救他们。”
“那你是在为他们的死亡愤怒吗?”
对于这个问题,南风只以冷笑回应。
她和调查部的人不熟,连林靖是谁都不知道,要说她为他们的死感到多么悲痛,未免也太假了。
她气的只是——
“这次只是我一时疏忽才让你出来了,没有下一次。”她冷冷盯着镜中的那双眼睛,“一个被关在我身上的女鬼……”
后半句是什么呢?南风没有说下去。她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再也不看一眼,利落的换好衣服。将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收好,她的东西不多,再加上几套简单的换洗衣物后刚好装够半个休闲包。将黑色的休闲包拎在手上,南风也不再看这房间一眼,径直走下楼去。
华胥正靠在楼梯扶手上,指间夹着一只香烟,黑色的长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来,遮去了他的表情。男人留长发本该显得阴柔,但在华胥身上就不见一丝女气。待到南风走到他身边,华胥将香烟捻熄,抬抬下巴示意她跟上他。
他带她去了城东的一个别墅区。熟门熟路到让南风都感到有点不对劲。
“你对这里很熟?”
“偶尔会来这住几天。”
“你在这儿买了房子?”
“没有。”华胥笑笑,没让南风继续问下去,“我们到了,就是这儿。”
他们停在一栋别墅前,华胥抬手摁响了门铃,不长不短的三声。
然而并没有人来开门。
南风抬起头,目光在附近巡视一圈,对这片住宅区的监控和安保有了大概印象。在她习惯性分析环境的时候,华胥不紧不慢的又摁了三次门铃。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谁啊?”
“是我,快开门。”
在华胥对着对讲机说了这句话之后,别墅的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看到华胥和别墅的主人,也是任务目标熟悉的交谈起来,南风一下子懂了他那句“偶尔会来这住几天”是什么意思。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也是你这次的保护对象,贺阳。”
华胥如是对南风说道。
南风总算知道华胥作为处刑部长为什么会接下这个任务了。
华胥避开她的目光,转而对贺阳介绍起她来。南风在墨镜后打量着贺阳,忽然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
就像在看着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样。
所以在与贺阳握手之后,她直白的发问了。
“你认识我?”
对方迟钝的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才回答她。
“我想……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南风不信,却没再说什么,毕竟她对这一点倒也没有那么在意。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问的不是“你认识我吗?”而是“你见过我吗?”,贺阳倒会给她一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从今天起南风你就住在这里吧。”华胥从背后拍拍她的肩膀,“记住,24小时,贴身‘保护’他。”
南风的肩膀无意识地绷紧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她微微侧过身,冲华胥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于是当天晚上贺阳洗完澡之后,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浴室门口站着个女门神。
“你怎么在这儿?!”
“如你所见。”
南风冷淡的回答。
“24小时贴身保护你。”
——等等你这也太贴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