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卉只是家中孙媳,祁啸官职也不高,所以来吊唁的,基本上都是亲友家的子孙辈,妇人居多。
祁啸和祁玉都不在,祁华不肯出面。只祁有宜和祁悦在前头,一边被许明山纠缠个没完。一边有身份相当的男宾来了,还得应酬一回。
女宾这里也是,有时是祁夫人和刘氏出面,有时就是几个孙媳出面。
这会儿,温语闲下来,在听小吉打听的消息,“周婆子不是家生的,是潭氏老夫人管家时买的,一直在二门。她丈夫没了,有儿孙。但儿孙不在府里,在京郊置了房子地的。平日里,周婆子也不争活争利,只在这儿混口饭吃!偶尔,老太太会叫她进去,但她口风严,找她什么事儿也没人知道!”
温语点头,那就是潭氏与周的联系人了。
正说着腊八回来了,冲温语摇头:“再去的时候,正遇上周婆子从院子里出来。她认得我,不敢靠太近。到底有没有拿到那个东西,我也说不清。不行再找个晚上,用迷香迷弄晕她们,进去找找!”
温语点头:“只能再机会了!”
后头,周婆子去见了潭氏。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潭氏接过来,小心的打开,里头是三个很小的琉璃瓶子,上头的塞子用蜡封着。
这个东西她知道,用过!无色无味。
“没信?”潭氏问。
“大人没写。但大人说……”周婆子欲言又止。
“说什么了?”潭氏皱眉头。
“大人说,这个东西金贵的很。制药的人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而且……大人说这里头有一个,是给您留的……”
潭氏顿时大怒,瞪着周婆子。
周婆子倒也没多怕,她是大人的人!“大人说您总这么玩火,早晚有天引火烧身,真到了那个时候,抢先自我了断吧!要有连累他的心思,小心您的儿孙。”
潭氏气的脸煞白,心中暗骂:“混蛋,你才要小心你的儿孙!”
一天忙完,温语已经累得不行了,好歹梳洗一下,直接上床睡觉。祁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半夜才回来。等一早醒来,他又不在了。
就好像他昨天回来睡在身边,是自己做的梦一样。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温语有些发愁,最近的事,真都往一起赶!太子和太孙的状况,她始终放不下。既然丈夫跟了太孙,怎么也要有个好的结果啊。否则,自己再能折腾,都会步步维艰的。
等收拾好出来,张末青已经在院门等她了。
“末青,你怎么这么早出来?”
张末青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见着情绪不好。“昨天夜里四爷捎信回来,刘姨娘不大好了。”
温语叹了一声:“实话说,她的下场无非也就如此。就算伤好了,境遇也无法改变,心情又能好哪儿去呢?”
昨天,她那位公爹,脸还相当的臭呢!刘姨娘敢回来,不是给弄死,也是扔庙里去。
“话虽如此……但四爷难受啊。”
“他难受也正常,但你可陪不得他!不如再装病吧,我跟母亲说一声。她不会怪你的。”
“今天张家要来人,我再坚持坚持吧,你放心,有分寸。我既盼着祖父回来,又担心祖父回来。”
两个人到灵前烧了香和纸钱,就坐在一边。
一大早,将侧妃就打发人来了,祁夫人和刘氏出来应酬。那女官跟温语很熟,温语也不客气把她拉到一边:“最近也一直不大方便去瞧她,她怎么样了?”
女官低声说:“侧妃娘娘让奴婢跟您说,她一切都好,勿念。娘娘提醒:祁家也不平静,您自己注意!”
“跟娘娘说,我知道啦,也让她放心!”
女官说:“这个年,东宫很清静。太孙妃被安排去照顾太子妃,中间闹了两回,让侧妃娘娘给压下去了。薛家过年的时候来过,是娘娘接待的,薛家人也不傻,没敢深问。
那位董詹士,除了小儿子不在家,其他人全死了。太孙已经查到了那个小儿子,让五爷的手下去接了,估计这几天就回来。”
温语说:“现如今,娘娘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和太孙睿智,外头的事,让她放心。”
送走了女官。温家,关氏带着温娇来了,旁边还跟着宋尚。
祁家大奶奶生孩子死了,让关氏十分忐忑,可不能小瞧这事儿,扯不定里头多复杂呢!祁家家大业大,争夺肯定会很激烈。走完仪程,拉着温语,也不能多问,只悄悄的嘱咐。
而温娇,看样子架子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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