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笼醒过來是第二天早上。
她微微睁开眼睛,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般疼痛,刚想抬起手,便惊醒了萧南山。
“月笼,你醒了?”沙哑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欣喜。
听见萧南山的声音,夜笑也醒了。他二人就这样陪着她一天,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所幸又熬过去了。
“好饿……”嘴唇微张,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就忍不住眉头轻皱。
闻言,萧南山立即唤婢女端來为她准备的参汤,将参汤接过,犹豫道:“我來喂你吧?”似是询问的语气,似乎还有一些紧张。
“劳烦师父了。”夜笑倒是先替她应了,一边又抱着她坐好,帮她理了理头发。
萧南山有些激动,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舀着参汤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送,起初还很拘谨,慢慢动作就娴熟了,竟然关切地叮嘱她:“慢点”
第二次心脉补全就这样熬过去了。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意味着彻底医治她的伤并非难事。当然,这所有人并不包括赵小蝶。
赵小蝶在护民山庄住了好些时日了,虽然不用像以前那般心惊胆颤地逃亡,可日子过得也不舒心。这些日子,她都在想办法接近颜月笼,可护院看得紧,根本就沒机会。
这日里,她正在后院闲逛的时,竟然收到爹传來的飞鸽传书。这只小白鸽很奇特,外形与一般小鸟无二,是爹最喜欢的,平日根本就不用它。小心地将纸团收进袖子里,佯装道:“呀,这只小鸟收受了!”
身后两名护院仔细看了看,相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也由她去了。
逛了一会儿嫌累,她才悠然地慢步回了房间。又偷偷瞧着四下无人,才将袖子里的纸团打开來看,除了一行字外,还有一小包药粉。赵小蝶的脸色瞬间一沉,这才将它丢进烟炉里烧尽。
过了几日,颜月笼渐渐能下床走动了,脸色也较之前红润了些。她疑惑地看着一旁心事重重的夜笑,“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夜笑一怔,随后点点头。前几天答应与盈澈一起去查的吸血案,这两天也该启程了。可就是不放心月笼,又不知如何跟她提起。见她主动问了,他也不隐瞒,“我想明天去一趟江淮镇。”山庄里有师父和墨文成照顾她,他应该放心了。
颜月笼听了,一时沒讲话。如今她这般情况,自然是希望他留在身边陪她。听她这样讲,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是否他就是不够在乎自己?虽是如此,却也沒阻止他。
第二天,夜笑便与盈澈一起去了江淮镇。
“月笼啊,你不用太担心,澈儿与他的剑法都大有长进,两个人应该应付得來。”萧南山本是安慰的话,却听得她更加沉默。
只当是她身体不舒服,又请來墨文成给她瞧了瞧,也沒瞧出什么情况,“月笼姑娘,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
休息?她这些天哪天不是躺着?她沒说话,示意他二人出去,她要睡一会儿。
萧南山眼看着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女关系,又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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