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白色毛边裘皮袍子,深紫色打底缀暗金色纹路,胸前两排灿金色金属扣子平添三分帅气,束腿利落,小羊皮长靴做工细致独特。
这是君长宁特意给苏茗带回来的礼物,一袭异族风情的华裳。
此刻静静的安放在床榻上,黑暗中君长宁坐在窗边发呆,神情复杂暗淡,她突然想喝酒,不渴望昏醉,只是忽然感觉这一刻的她和前世重叠起来,累得很。
她泄气的叹了下,收起衣服,一下子倒在床榻上,睁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一动不动,心里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苏茗的存在就像是她心底的一道疤,她想看到她美丽骄傲,想看到她一路顺风顺水,永远不要经历任何在未来回想会感到难堪的坎坷,她在暗地里希望她成长得强大风华。
君长宁不知不觉忘记了,苏茗是个独立的个人,她不是她的谁,她没有资格拿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训对方,她甚至,也比对方强不了多少。
翻了个身,她将脸在枕头上蹭了下,闭上眼,眉心不自觉皱成小山。
是不是,读书时父母师长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呢?拼命想要呵护的孩子避免那些他们经历过的失败,却总是眼睁睁看我们撞得头破血流?态度强硬一点还总闹得双方不欢而散?
无能为力的同时还夹杂着无法置之度外的担忧和气愤,君长宁再次翻过来,睁开眼,烦躁的叹口气。
这一夜,她睁着眼睛到天明。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朝冯琳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捡了个离苏茗最远的位置坐下来,将从水箱里捞出的爱宠搁腿上,开始担心这么久不见它还认不认识自己。
冯琳示意诸葛青将火盆摆在离她近些的位置,亲自端着精心准备的点心热粥走过去,笑眯眯问道:“怎么,被吓得一整晚没睡?”
“吓得?”君长宁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抬头,疑惑的看她。
这反应?冯琳笑了,优雅的支着下巴:“难道你不是在担心回修真界之后的历练?师父说,生死由命呦!”
君长宁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她拿起勺子喝粥,暖了暖胃才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是师父的弟子,这又不代表师父必须无条件护我们一辈子,迟早的事,早一点还更好些,目标杀伤力有限,遇上危险,逃掉的几率更大。”
她是情商堪忧,但智商可不捉急。
冯琳简直对她刮目相看,继续追问:“此次师尊灭掉了修真界近二十万修士,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找我们报仇,你也不怕?”
正喝粥的君长宁顿住,好像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不确定问:“多少?你刚才说师尊灭了多少修士?”她耳朵坏掉了吧?
冯琳笑眯眯道:“近二十万,还不算那些修为下降,终身无缘大道的。”
她成功看到了少女傻掉的样子,呆呆的,做梦一样,很可爱。
好一会儿,君长宁艰难的消化掉这个数字,想象了一下二十万人的家属全扑上来找她报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的情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认真想了想,她还是秉着诚实的原则,老实道:“这也没办法,我们毕竟是师尊的弟子,没有光享受庇荫而不承担一点风险的道理,就算被整个修真界追杀也不能堕了师尊威名,真到了身死道消的地步,也只能说是天意。”
她说的太理所当然,一旁竖着耳朵的诸葛青不由豁然开朗,对嘛,就应该是这样,要想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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