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说。”蓉儿收起帕子,破涕为笑。“诶?梁大哥,你这衣服怎么弄的?”
梁勇大咧咧撸了撸袖子,“别提了,来的时候碰上山贼了,若是三两个,我眼都不带眨一下。谁成想……呵!遇上一窝儿!也是点儿背。多亏有路过的商队,人家仗义出手,我才逃过一劫。”
“喔?商队?是进城的吗?”
梁勇摇头,“没说上几句话,看样子人家急着赶路。我这一身寒酸的,不好多打听什么。”
“那还真是遇上好人了,一般商队碰上山贼都是避之不及。”
“是啊,日后若有缘再见,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的。”
三人又话了几句家常,此时,饭菜都已上齐。梁勇再次感慨,“这要鱼有鱼,要肉有肉,难怪人都挤破脑袋要当官。咱就是没这个本事,哈哈。不过呀,这能填饱肚子、有酒喝,潇洒快活,咱也知足!”
“梁大哥说得对,能吃饱穿暖,就是住在草屋,心里也暖和。”蓉儿跟着附和,“不过梁大哥,你那草屋暖和是暖和,就是啊……少了个知冷知热的嫂嫂!”
两人被蓉儿逗得大笑。
梁勇一盅酒下肚,“害,嫂嫂是指望不上了,这家也没了,就走哪算哪吧。”
“梁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齐川放下筷子,莫不是因为他和蓉儿,梁勇受到了牵连?不应该啊,当时官府搜山并没有发现他们啊。
见齐川盯着自己,梁勇解释道:“就……那群土匪吃惯了嘴儿,三天两头就跑山上来要野味儿,我就是四条腿在山里跑也供不上这帮祖宗啊,后来,一气之下我就把那草屋烧了。”
“什么?那你这些时日都在哪里?”
“就在方圆镇不远,有招工的就做几天,反正没饿死,哈哈。”梁勇又露出憨笑,“后来听说李家父子行刑,我特地回去看。告慰了花掌柜之后,就想着来给你们报个信儿。这来的路上突然想起来,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打听这点儿事应该不难,那时候就想着不来了吧。”
齐川皱起眉头,一直以来为避免两人身份暴露,他们连封信都没给梁勇去过,此刻才知梁勇始终牵挂着两人。
“梁大哥!”齐川起身,神色也跟着沉重起来。“记不记得走的时候我说过,若有朝一日能再相见,我们定要结为兄弟。”
梁勇摆摆手,“什么结不结的,你现在什么身份,管我顿饭就行了啊,当初救你就没想过要图你什么。”
齐川的执拗劲儿也来了,“既然你说不图我什么,那我们更得拜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若言而无信还算不算男人?”
“就是,齐川哥哥从不食言。”蓉儿帮衬道。
梁勇依然不为所动,却见齐川站起身,“王上赏了几坛酒,咱们一坛为限,谁先喝完听谁的!”
“成!我这酒瓮子你当是白叫的呢,来!”
齐川一挥手,招呼道:“秋芝!换大碗!”
“你们可悠着点儿啊,我先去后厨,给你们熬些醒酒汤。”蓉儿说罢,跟着秋芝一道去了后厨。
“小姐,咱主子今儿是真高兴,上回主子这么高兴还是你男换女装的时候呢。”秋芝打趣起蓉儿。
蓉儿也不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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