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而那黑衣人似乎早已作出预判,只见他后退两步,右腿就死死定在了门前,接着一记扫堂腿,陶兴旺便摔得四脚朝天了。
烛火和灯笼齐齐亮起来,门外的守卫瞬间闯入屋内,再次将刀架在了陶兴旺的脖子上。两个黑衣男子也在此刻脱下了面巾,竟是齐川和安秋禹。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祁远道也闻讯而来,他急切道:“二位大人辛苦,之后的事就交给下官吧。”
“祁大人,可以用些手段了。”安秋禹毫不客气,方才陶兴旺已经交代的七七八八,陪他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是时候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了。
祁远道会意,进了刑部,不吐出点儿真东西自然是出不来的。
待到众人散去,齐川朝安秋禹竖起了大拇指,安秋禹也双手抱拳,“不敢当,在下就是个跑腿打杂的!”
话毕,安秋禹又疑惑道:“话说,方才黑灯瞎火,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床底下的?”
齐川窃笑,“狱医给他诊治时,我放了点儿荧光粉在他背上,他自己看不见。”
“啧,真有你的!反正您有章程就行,动脑子的事儿交给您,苦力活儿呢,就只管吩咐小人,小人定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成,那就给小爷捏捏肩吧!”齐川也不客气,能指使得动安国府的公子,他这趟也不算白混了。
安秋禹还真的上手来捏,只是这力道,齐川担心再按下去肩膀就废了。
“宫门已经下钥,看来,今儿得到你们的塔楼借宿一晚了。”
“我叫他们夹道相迎!”安秋禹眉开眼笑。
“快走吧,别闹了!这会儿过去还能睡几个时辰。”齐川转转脖子,“希望明儿一睁眼,就有好消息。”
两人将面巾收到腰间,接着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内。安秋禹跟在身后追问:“你还会口技呢?那声儿怎么发的?他怎么叫你主子?”
“哎呀,随便说的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呗,快走吧,废话真多。”
两人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齐川撇撇嘴,多亏了赤虎,那晚说起玄鹤时,提到他声音混沌,自己就随便试了试,没想到竟真的模仿出了混沌的精髓。方才来诈陶兴旺时,他也不过是借用了玄鹤的声音,本想让陶兴旺误以为是天魁宗的人要找他灭口,没成想他竟真的与天魁宗有关联。
如此,齐川对安秋禹说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算是欺骗了,齐川终于说服自己,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
翌日,祁远道上书:御天监掌事陶兴旺初为游方术士,潜心山林之间,后为奸人所用,私通外敌,混迹于康宁宫。其罪有五:
其一:借水患之际,将病鼠投于城内,致使瘟疫传播、康宁内乱,安夫人身染重疾,大批流民因感染瘟疫而亡;
其二:顺王进城途中,指使驯兽师偶遇顺王。致使夜宴表演之时王上遭受花豹攻击,顺王因此含冤入狱。其目的绝不止于离间父子之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