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无法排解,只能痛哭。
莫当归赶紧给肖冲云递了一杯热茶,让他平复一下心情,顺手把肖冲云怀中的孩子抱过来,学着大人那样把小婴孩晃来晃去。
“师父,我跟着,跟着那个老,老汉去了山的西边......”肖冲云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就把整个过程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白石听完后表情转忧为喜,“不用慌张,丢了咱们再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一定是被伥鬼拿走了!”突然一个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
肖冲云一惊,头脑混乱加眼泪充眼他没想到也没看到屋里还有个人。
说话的正是街上拉回来的醉道士。
“道长你醒了!”白石端了一杯热茶给道士,“道长有何见解?”
醉道士接了热茶,喝了一口,慢慢说道:“据小哥说来,小哥的功夫颇高,想必放在树上的位置也是常人难以够到,而且弃婴塔那个地方本来就很少有人去,小哥的东西必是被那几个小伥鬼偷走了。”
“道长对本地的情形了解颇多,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弃婴塔和伥鬼的事啊?”白石礼貌的问。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啥把我弄过来,但是我听你们说的你们应该是好人,我来跟你们说说。”
肖冲云已经彻底停止了哭泣,师父的一句话就让他安心不少,身上充满了干劲儿,想着如何把东西夺回来。
小婴孩这时候已经渐渐熟睡,没了动静,白石等三人静静听着醉道士讲起了这松州城的事。
“这松州城是个交通要道,北通外族地区南连中原,和平时期客商往来繁华还好,可是战乱时候这里最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匪患时有发生,所以无论是卖力挣钱还是防贼躲灾,家家户户都需要更多的男丁,逐渐的各家对生男孩的期望更甚,即使现在这里世道尚且安稳,可早已蔚然成风的习俗和其他乡民的眼光也让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啊?”肖冲云隐约间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越来越多的乡民把刚出生的女婴扔掉,有的人家还要用极其恶毒的手段把女婴杀死,说是这样这女婴就不敢再投胎这家。”
肖冲云莫当归两个孩子听得头皮发麻,他们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恶,而且那些乡民明明看起来也算淳朴善良,肖冲云想到了扔娃的那个老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个云游的和尚到此,说是这个城里怨气太重,长此以往恐怕要出大凶之物,劝说当地的人们以后不要再行遗弃或者杀害女婴的恶行,可是人们根本不听,只是跟和尚要个解除怨气的法子。和尚一开始不答应,只是做了些法事,超度了那些死去的亡灵,但是有很多的乡民跪拜和尚,说什么也要一个稳妥的法子,不能眼看着全城人出事。和尚没有办法,叫人在巨松山的西边修了一座小塔,把四散零落的婴孩骨殖都放入塔中,想必那蛇也是那时候进塔的。渐渐的,这座塔就成了一个乡民们专门抛弃婴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