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斯坦布尔相比,很显然萨菲王朝境内包括都城在内的任何一座城池都没有那样的规模。因此在准备进行爆破攻击的时候,连绵二十里范围内的六百枚海军爆破弹即便因为单个弹丸的威力小的多,还是没有完全集中在伊斯法罕外围防线一带,针对敌军临近城区内的一些兵营,也在加大装药量并对弹丸壳体进行一定加固的情况下做好了爆破攻击的准备。
因为平时乃至战时的训练更为充分。准备的弹丸这一次也更为优质,因此在接连不断的爆破攻击展开的时候,精确的引线爆炸控制不仅确保了三百枚左右弹丸对邻近城墙防线内敌军兵力集结区的覆盖,也有效的覆盖了大概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的“内侧防线”
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接连不断展开的爆炸似乎是整齐的惊雷,在整个伊斯法罕的外围防线附近炸出了两道形同光环一般的东西,猛烈的声音乃至爆炸的气浪相互交织着形成合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值守的萨菲王朝官兵们不是被炸的血肉横飞,就是在巨大的声音和震动之下一时间丧失了反应。几乎与此同时,从各个方向展开进攻的队伍也开始对城头发起了爆破突击,在城墙附近的守军绝大部分都几乎丧失了战斗力的情况下这样的行动也变得轻而易举起来。没有太多的喊杀声,有的只有箭霰弹、黑火药手榴弹那独特的爆破声乃至刮过空气的恐怖声音。
就这样,总共七万常备军乃至五万动员武装,总共十二万人的大军在这一连串的爆破攻击加上随后的清剿之下很快就遭遇了歼灭性的打击。伤亡损失超过十万。
这还不算,囤积在临近城防战线上的不少火炮乃至投石机和其他各种守城器材在这种情况下也机会损失一空,整个城内的守军在这一轮交锋之中再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实力大打折扣。
在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情况下,这样声势的打击还引起了城内临近城防防线上的一些力量接连不断的向后退却。趁着这个机会,新亲卫营也没有停歇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不少火炮乃至辎重重新部署,并占领了整个伊斯法罕城的外围。
这种情况下,在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从城头上各个方向展开直射的炮火很快就控制了距离城墙方向一里半大概五百步距离内的范围。至此,原本方圆八里左右的敌城中残余的抵抗力量大部分不得不推入火炮攻击范围内难以有效直接覆盖的方圆两里,总共三四平方里左右的区域之内。
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连不断的炮火准备才重新施展开来。相比伊斯坦布尔那样的侦查热气球引导火炮进行抛射攻击,在并不算远的距离上的直接开火效率明显提高了很多。至少能够对不少较大的建筑物目标展开直接的攻击了。
在接下来整整五个时辰大概十个小时的时间内配属队伍的二百门包钢火炮接连不断的又打出了四万余枚炮弹,其中六成左右都是专门针对建筑物目标的实心弹,大概四成左右是六七两或十几两左右的超重重霰弹。
大致相对更为精确的开火之下,即便两三里左右的距离上展开的火力也终究发挥出巨大的效力,退入中央区域内的残敌在并不算长的时间内就遭受到了五万多人的伤亡损失。
当然,这些损失也不完全是由炮手们造成的,还有前推到封锁线一带的新亲卫营官兵也在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内多次打退敌军的进攻,给对手造成了上万规模的伤亡损失。
至此,能够通过顽抗来求得像样投降条件的机会似乎再也不存在了。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火力,避免过大的伤亡风险,萧轩在这个时候也还是给了城内的对手投降的机会,限定城内的守军在天黑之前无条件的在制定的地方放下武装投降。
同当初在奥斯曼境内因为一些激烈的手段带来的决然抵抗不同。在这种绝境之下,从阿巴斯二世到首相乃至长老会的一些人们最终还是在这几乎是人力不可抗拒的火力面前最终选择了投降,从武装起来的民众到正规军队,大概九万人左右的队伍最终走了出来,按照要求放弃了所有的武器装备、并开始接受全面的甄别和询问,所藏匿的地点也开始接受检查。
虽然比伊斯坦布尔一带储备的地浮财要少上不少,不过自伊斯法罕城内,大军还是很快活的了价值千万两白银的各种各种硬通货乃至规模不算小的工匠。
就这样,在崇祯十九年的夏秋时节,趁着台风季节的尾声,集中起来的货船运载着总规模价值六千万两上下的硬通货乃至八千万两上下的其他财货踏上了归航的旅程。为了确保这些财货不出意外,萧轩最终还是决定冒险走水路而归。
船队在南海一带的时候还是不太走运的遭遇到了海上的风暴,不过让人庆幸的是似乎时节已经是秋季的缘故,风暴并没有给整个船队带来太大的损害。最终在深秋的时候,规模庞大的船队还是抵达到了松江一带。
除了萧轩亲自率领的船队,此前从南洋、天竺、东瀛等不少地方也与运载粮食乃至其他物资的大量海船抵达。
因此在整个崇祯十九年超过,总共有一亿九千万两价值上下的财货被运了进来。如果排除其中的‘战胜国红利”也就是不可持续获得的部分,也有一亿五千万两左右的海外殖民收益被送了过来。平均海内的每人口所获得的收益都价值一两左右。这样的收益带来的巨大利益也开始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整个华夏自古以来似乎有些偏左的价值观体系。军人乃至天子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也有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内涵。
当然,少有人执傲的是,这距离萧轩的目标似乎还有着不小的距离。